重生之将女谋妃

温暖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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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沉府被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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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郭,暂时不能死,要先留着日后有大用处!

如歌咐咐桃子派人把沉郭送出皇宫,还要躲过沉家的眼线送出皇宫,这一任务可不简单,桃子想了想后,才点点头,带着她的人离去。这个任务她或许不好完全,刚刚得到了皇宫有第一队的人,相队一起商量出一个计划把人送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歌不是没有想过把没郭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比如皇宫之中,皇宫看起来是最安全的地方实则是最危险的,沉氏的心思在皇宫,在越帝身上,那么沉程的眼线探子一定极多,整个皇宫倒不如说最为危险的存在。把沉郭想办法送出城,对,还有元子业,元子业三番两次想要杀她,如歌她不从他身上捞点好处的话岂不是太亏了?暂时不能跟东元翻脸,但把元子业当在谈判的筹码拿点好处也不过份吧?

沉家人不知道沉郭被偷偷带走,而救沉眉的免死金牌也被如歌盯在了眼中,此时沉公候与沉世子两人神色十分阴沉的坐在桌子上静静看着台上了歌舞,眼中露出狠唳,让想要上前巴结好讨的人都主动退散,不敢接近。

“眉儿的事情你怎么看?”沉公府脸色也十分不好,免死金牌是他好不容易得到,如今要交出去真的有些不舍,再上加沉眉出了那种事表,他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沉仁听着沉公候的话后,紧握着酒杯,咬牙切齿道:“能怎么看,一定有人陷害了眉儿,不是尧末还能有谁?我沉家与尧家一直势不两立,本以为他尧末是一只看门的狗,没想到其是一只狼狈的狼。”

沉公候眉头紧皱,十分不满意沉仁的答案,扭头怒斥:“混帐,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根本就是不尧末的手笔,你问没问过你妹妹?”

“问她做什么?”沉仁敷衍问道。

沉公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瞪着沉仁低声怒道:“刚刚盼儿派人来说了,原本她扶上来的这个棋子是针对尧贵妃来的,只不过尧贵妃一直很少出自己的宫殿,她找不到机会下手,只能任由龙种在丽嫔的肚子里越长越大。就在之前,盼儿想到要把这下手的机会放在尧双的头上,派人把丽嫔骗去了翠亭杀死,再把尧双也骗了过去,将龙子与丽嫔之死落在她尧双的头上,从而追究尧府的罪责,可结果,眉儿无缘无故背上了谋钉丽嫔与龙子的罪名,还摊上了杀人灭口的罪名,好死不死那楚容珍还没有死醒过来指认了眉儿,你不觉得这事情太过巧合了?”

沉仁听着沉公候的话,神情一沉,下意识朝如歌方向看去,看到尧国公一行的位子上少了一袭白色身影时,才冷声道:“确实很巧合,那楚容珍怎么掺和到了这件事情中?而且好死不死的活了下来,确实太过巧合了。”

“谁跟你说了楚容珍的事情?”沉公候怒斥,声音微微提高,看着不少人把目光投在了他们这里,便压抑声音强忍怒气:“我是说尧双,原本这是针对她的杀局,为何眉儿却走进了其中,你还想不明白么?尧双没有入局太过巧合了,你妹妹说她确实尧双被引到了翠亭,那么尧双一定看到了丽嫔的尸体,可她没有入局,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设计了眉儿,或者是有人在暗中帮她设计了眉儿救了她。”

沉仁闻言一怒,眼中寒光四射,“真的是她做的?上次眉儿就说过尧双想杀了她,只不过我一直没有相信,本来以为尧双刚回来根本没有与眉儿结怨的可能,如今看来确实奇怪。哼,敢设计我沉家,我一定饶不了她!”沉仁作势就要起身,似乎想要去如歌算帐。

“坐下!”沉公府见状一怒,怒斥。

看着不甘不愿坐回来的沉仁,沉公候神情失望,道:“这里是皇宫,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现在这里杀了她不成?你嫌眉儿的事情还不够严重是不是?我们沉家可没有第二块免死金牌救你,有人巴不得你冲动行事,到时扣一顶大帽子在咱们头上,想摘都摘不掉。”

不甘不愿一屁股坐回椅子的沉仁神情愤恨,不甘道:“那怎么办?难不成看着那贱丫头就这么设计眉儿?爹,这次你可别再说什么好好商议再行动,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跑到咱们头上拉屎拉尿了,你该不会还叫我忍吧?”

沉仁他此时的心情就是恨不得上前一把抓住如歌狠狠教训一顿。

沉公候看着沉仁激动的模样,不屑道:“一个小丫头能成什么事?为父是怀疑尧家也有暗卫的力量在保护那个丫头,就这次的事情来说,尧双一定看到了丽嫔的死,可她却能快速离去,肯定有人帮了她,想想平时咱们想办法要动尧家人时,是不是总是受阻?尧末他不声不响的,手中肯定有一支力量,你现在杀了丫头也没有什么用趣,最多只让尧家人心疼一下。你要做的,是想办法把尧双身后的势力,尧家一直没有浮出台面的势力引出来,到时一网打尽之后,尧家也就没了什么倚仗了……”

沉仁心头一团郁火,烧得实在难受,但又不得不强忍下,听话的点点头:“父亲说得是,儿子明白了,就让他尧家先得意一天,明天我就派人劫走尧双引出尧末的暗中势力将其一网打尽。”

沉候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就是要这样,仁儿,越生气你就要越沉下心来,这样才不会让敌人找不到你的破绽。将尧双抓起来来后再引出尧家的势力,以尧末这么爱这个女儿来看,一定会派出他所有的势力出来寻的找,只要消灭了尧家的势力,尧双你想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

沉仁的表情这才微微缓和下来,眼里带着杀意:“我一定要尧双跪在眉儿的脚边任眉儿玩弄,要让她永远记住设计我沉家是多么错误的事情。”

此时两人都在想着如何去设计尧家,没有想到他沉府此时己经被鬼军闯入,进行了一系列的血洗与寻找。

沉公候府前

“鬼军听令,兵四路入府,除了任务目标,不留其它活口!”惊风骑在马上,在沉公候府不远处的点兵。

“是!”

“余下的人包围沉府,不准任何人进出!”

“是!”

“告诉杨斯,所有来援军队尽数全炒,不准消息传入皇宫!”

“是!”

“全军听令,出发!”

“是!”

一队又一队的人马迅速从行动,冲着沉公候府飞快奔走,训练有素,风驰电掣!

远处的马蹄声愈加迅捷密集,天地间充斥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蹄声如雷,刀锋冷冷,千军呼啸,万马奔腾,如蝗虫过境,身后一地狼藉。

遇墙推墙,遇门踹门,官员府邸挡路,万马过,屋倒人亡!

挡路者,杀无赦,血花四溅!

夜幕己经开始,夜色如黑色的波浪般荡漾开去,这一夜,注定属于杀戮!

一支支铁血军队突然出现,再加上夜晚视线昏暗,好似一支从地狱归来的恶灵骑兵,所到之处开路、破门、杀人、敛财、放火!

这是一场蛮横的屠杀,所针对的对象是太子党官员的府邸,一支支鬼军的手上带着一个又一个大大的麻袋,趁着那些官员们在府邸之中,大肆搜罗着那些贪官们家里的钱财与珍宝。

一时之间,满城风雨。

平日里骄纵跋扈的官员们护院,此时此刻只是待宰的羔羊,对付不了狂肆的军队!

月黑风高杀人夜,千军万马踏破城。

每一个将士带着的麻袋都装满了,压在马背上,马蹄落下,更加沉重了!

一个瘦小的黑衣人领着一队上千人的骑兵,朝着沉家的大门直接嚣张前进,毫不留情的翻墙破门,另外三支骑兵从沉府的三个方向入内,所到之处,手下毫不留情,血光四起,惨叫声连声响起。血,落地有声,竟在嘈杂中如此清晰。

即使看不到,也能察觉到,鲜活的人命在夜间消逝中!

“大胆贼子,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时可是……”一个管家横样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走到瘦小黑衣人的跟前,话没说完,便被一箭穿心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瘦小黑衣所带领的骑兵完全不说任何话,朝着东南方向而去,所到之处不仅是屋墙垣倒塌的声音,不断从前面传来,刀剑相交,兵刃之声密集紧凑,看来是沉府的护卫和这支骑兵交起手来了。

犹如山洪袭来,转眼间蹄声渐近,满是煞气骑兵逼近了沉府的后院,人数如此之多,肃然有序,竟没有一丝异样的声音响起,可以想象,这是多么厉害的一支军队,而前面的庭院必定已经被铁蹄踏平!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鬼军骑兵到达目标所在的院子时,一队队黑衣人堵在院子前的巷子里,毫不畏惧的挡在了鬼军的面前。

瘦小黑衣人的旁边,惊风骑着马上前,看着出现的上百个散发着死气的黑衣人,淡淡道:“你们就是沉程养的死士?本统领正想领教一下,可惜今日有点赶,兄弟们,踏平这里!”

数千精锐军队立刻冲前,亮出长枪冷剑,虎视眈眈地盯着面前的破败房屋,但是没有命令了就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以虐杀的方式将出现的百个死士全数肢解虐杀,红花四溅,不甘的眼神和怨恨的头颅坠地成球。

无尽的风,吹不散满地的血腥,只留冤魂呼啸!

带头的士兵打开院门,惊风与瘦小黑衣人一起下马,走了进去……

这院落外面看起来破旧不堪,可里面却素雅简单,看起来十分舒适,院中人假山巨石摆之外,再无其他,这不免让人觉得奇怪。

“等等!”

这时,瘦小黑衣人才拉下头上的帷帽,露出了真容。

“主子,这院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惊风看着拿下帷帽的如歌,跟在她的身边小心问道。

原本进入院子的鬼军在为如歌的命令,全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如歌,自觉的给她分出一条路,供如歌可以通过。如歌走到鬼军的前面,走入这破旧院子里面,看着那一座又一座的假山,神情有些疑惑,好似在顾忌着什么一样,正细细打量着。

这院子的巨石摆放怎么觉得那么违和?

如歌的心中涌起一抹不安,总觉是这院子带着一丝的纬和感,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颈,不太像她所知道的八卦阵,但又不可否认的是,与八卦阵又有那么一些像,但八卦阵是迷阵,不具有杀伤力,可眼里一幕,却让她有一种浓浓的杀机。

听到沉郭说沉府中有阵法之时,她立马打消了在宫中等待消息的打算,阵法之威她没有见过,但师父教过她,世上能人异士不少,阵法虽古老但不代表没有,迷阵倒还好,如果杀阵一出,那死伤可就会十分惨重。

她学过阵法,还从未见识过杀阵,苍茫山上时,她曾经见过轩辕圣夜摆下的八卦迷阵,但迷阵不比杀阵,只会让你迷失在阵法里,不具有攻击力。但杀阵就不一样,从这院子里她能感觉得到危险,再加上沉郭的话,她严重怀疑这院子中有杀阵存在,可是到底是什么阵法,她暂是不清楚。

“很奇怪,也太过安静了,我得到消息说沉府有阵法存在,所以才会离开皇宫,从沉府一路到这院子,我都没有感觉到阵法存在,唯独这里,这让平静中充满杀机!”如歌看着眼前的院子不敢妄动。

惊风闻言,招呼着几个士兵上前,只见士兵走入假山之后,原本昏暗的院子灯光突然大起,四面八方传来的刺眼光茫让人眼睁都睁不开,无论哪里具角度,都会有刺眼的灯光刺向眼睛处,只觉得眼底一阵白茫,分不清方向。

如歌早手遮住眼晴忍着灯光带着的刺痛,如歌偷偷打量着院中不远入,因为强烈的灯光,她完全看不到进去的几个士兵怎么样了,保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在强光中行走,可她完全看不清。

乱石丛中人影幢幢传出了一阵阵兵器的剧烈碰击之声,如歌听到士兵清楚的身音传来:“有埋伏!”

仅仅只有一声,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回话,里面到底怎么了?”惊风强忍不适,迎着强光看着院中大声唤着,可依旧静悄悄没有任何人的回答。

“别想了,应该入了阵,被杀了。”如歌淡淡出声,看着眼前一切有些复杂,光凭外面,她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但,她不确定。

所有阵法之中,用灯光布阵的只有两仪八封阵,按先天小八卦乾坤排列,配合以灯光的奇妙作用的一种战阵。此阵以七数为杀着,每一正必有一反。入此阵者,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脚下地面尽向一边偏斜。灯光变幻莫测,有化一为七之妙。这七个幻影之中,第三个乃是真身。

两仪八封阵算是迷阵中的杀阵,它可以让人产生错觉,因为强光的效果,视线容易被欺骗,所以如歌第一眼看到了时,就想到了两仪八封阵。

“你们进去之后,如果出现七人的幻影,瞄准第三个影子,那就是真身!”如歌看着再次被挑出来的十人,告诉他们两仪八卦阵的破解之法。

十个鬼军点点头,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再次走进去的十个鬼军很快就传来了一阵阵兵器的剧烈碰击之声,还有鬼军高声道:“真身八人!”

听里面传来的声音时,如歌沉默了,这派出去探路的人本就是去送死的,虽然不舍,但这是就是一个领兵将军的考验,明知无辜却还要士兵送死,只为了胜利与减少伤亡。

院中再一次沉寂了下来,如歌咬咬牙,突然扭头:“将士兵,刚刚二十位兄弟无怨无悔为我们探路,这个恩情,要怎么还?”

“杀!”杀声震天,鬼军气势高昂。

如歌点点头:“好,听我命令,弓箭手准备,朝着光线轨道给我回射回去,这是两仪八封阵,拥有迷惑视线与杀机,而能够迷惑我们视线的就是那一道道强光,仔细观察,一道道强光一定有一条直直的光线轨道,对着轨道,射!”看着顺速爬上院子墙头屋顶的弓箭手,如歌点点头,扭头冲着剩下的士兵道:“刚刚有兄弟在临死前有说,真身是八人,那里代表里面有八人守门,两仪八卦阵之内所摆的是有名的杀阵,八阵图!此阵杀机无限,自认武高强不怕死的十人,出列!”

随着如歌话落,十人迅速出列,认真的看着如歌:“鬼军皆不怕死,但我等武功稍为出众,愿听主子差遣!”

如歌点点头,接过一旁边士兵的长剑:“跟着我走!”说完,如歌率先冲入了阵中。

八阵图的杀机无限,曾经兵圣就在假山藏石做为八阵图的阵心,仅仅一个阵法,就让十万大军困在阵法之中无法走出去。

八阵图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传闻是太古时期兵圣所摆的杀阵,及至后代,精通此阵者已十分罕见,基本上除了沉啸天,好像再会摆此阵了。当然,还有一人,她的师父度先生。

她的阵法就是师父所教,而且,传闻虽说沉啸天精善于排兵布阵,但好觉得阵法或许是她师父的手笔也说不定,历史上关于师父的传言十分少,仅仅留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评价外,关于他的评价与消息也少之又少。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能亲眼见过,这虽然只是一个小型的八阵图,但能够激活阵法己属不易,不知道是何人所布,当真让她好奇,而且是两仪八封阵与八阵图的融合,这种事情,她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如歌当然觉得熟悉,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跟她干同一样事情,融合两个阵法寻找创新,这种行为,她曾经被师父骂说是异类。

如歌一行人冲了进去,跟着如歌的有暗一,暗灵,惊风,还有十位鬼军,总共十四人冲了进去,这八阵图就是针对大型军队所设,想要破阵,人数不能多,最多十四人,因为人数一多,阵法的威力也就会越大,而且再加上有两仪八卦阵做迷阵,很容易让人乱了阵脚。

人少较好,比较好统一听令,不会出现慌乱不听命令行事或者把自己队友当敌人的事情。如歌几人冲了进去之后,在如歌正确的步伐之下,眼睛不再受刺眼的强光照射,七步一正,七步一反,闭眼走七步,便可睁眼查看四周的情况,再睁眼走七步,再闭眼,这是两仪八封阵的破解之法。

走出两仪八卦阵,假山之内,八个生门处被人把守,如歌见状:“各攻一门,认定一个门,专攻!”

八阵图中,黑衣人神出鬼没,眼见不是鬼军对手时,一个闪身,立刻又转入另一处门户,出现在别一个鬼军身后试图偷袭。只不过鬼军有紧紧的听到如歌的命令,专攻一人,那个失了目标的鬼军环视整个院子,去下眼前的出现的黑衣人不管,大步朝着他先前的对手而去。

鬼军十人顿时被他开来,竟然被分隔得首尾不能呼应,只有挨打的份儿。惊较有机谋,见不是路,急忙叫道:“他们共是八人,各自认定一人,二人帮助配合,不要乱攻。”

一开始有些不适应的鬼军慢慢的,开始适应了这种打法,鬼军的攻击开始猛烈了起来,双方的差距开始明显起来。那守门的八人的武功在鬼军之下,一边仗着阵图奥妙,一边仗着实力高强,在石阵之中杀得难解难分,双方都是险招迭见。

问题是如歌知道此阵的破法,原本有着优势的对方因为如歌的存在,劣势出现在了眼前,院中,一道又一道琉璃破碎的声音响,一箭又一箭破空般的声音在低空响起,一道又一道强光的熄灭,让外面的鬼军眼前一暗,再恢复视力时,便看到里面如歌几人的身影。

不多时,一个鬼军破了一门之后,陆陆续续,守门的八人全数死亡,一具具尸体摊在地上,显示着如歌破阵成功。

守门人己死,阵法不再启动,再加上鬼军弓箭手除掉了摆在阵法假山各处的强光,一道道被特殊琉璃放大的强光被熄灭,只听着琉璃破碎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两个阵法由内与外的相配合,最终还是被破。

走进假山通道,映入眼前的是一间十分简朴的大院子,院子看起来很少十分朴素,但从那灰尘来说,其中还是有人生活的痕迹,虽说没有干净如尘,但所留下的痕迹还是能清楚猜测出这里不是无一的荒院。

“搜!”如歌看着眼前的房子,强忍心中的激动,站在原地耐心等待,指挥着鬼军层搜查。

这一天,为了这一天她等了很久了,现在,终于要见到娘亲了吗?

娴姨娘从睡梦中惊醒,抓着被单的手指泛白,额头青筋微突。

从窗帘透出的朦胧光线让娴姨娘知道现在应该是晚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眸被汗湿的黑发遮掩,从喉咙里发出粗哑的声音,就好像是困兽的挣扎。

“哈……呵呵呵呵呵。”忽然,粗哑的声音化为了笑声,初听着像是愉快,可是配合娴姨娘现在一手捂住双眼,昂着脖子的模样,就显得诡怪起来。

到了最后,笑到喉咙生痛,那笑声也更像是抽泣,绝望疯癫。

“你很开心?”冷冷的声音淡淡响起,但没有让娴姨娘的脸上有丝毫的变化,轻轻勾了勾唇,掀开被子坐直了身体,看着那如拳头大小的窗口中透出的一丝光线。

“我梦到歌儿了,梦到歌儿她没有死,梦到歌儿来救我了!”娴姨娘坐直身体长发干枯发黄庶住了半张脸,让她显得格外阴郁。

“这个梦你己经做了很多次了,怎么还不想放弃?”冷冷的声音在空中幽幽的响起,若有似无的无奈与叹息,久久在狭窄的空间里回相。

娴姨娘的所在是一间十分小的密空,她这三年前一直生活在这小小的地牢之中,仅有的一丝阳光也是那个为了怕她闷死也特意开的小洞里射出来的,她根着沉家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外出,一次又一次寻找着啸天骑的,一次一次的活了下来,仅仅只是因为恨。

她恨沉家人,恨啸天骑,恨所有人,因为他们,她好不容易得到了至爱再次不见了,因为他们,她什么都没有了。

每天绝望的活着,仅仅只是因为一丝希望,因为她没有亲耳听到暗一他们的话,没有亲耳听到他们在她面前说歌儿己经死去,那么她就不死!

“是,做了很多次这种梦了,可惜的是,没有一次美梦成真的!”姨娘娘的眼神空寂又没有生气,心好似痛到麻木了一样,脸色苍白又虚弱,好似一尊失了支撑随时会倒的人偶,看起来格外脆弱。

静静看着娴姨娘,一个身穿大斗篷看不清体现面目的人坐在在牢门一侧,唯独能分辩身份只有他那沙哑的男声。坐在牢门之侧静静看着娴姨娘,眼中带着无奈与叹息,还有淡淡的心疼。

“为何还要固执的等在这里?跟我走不好么?不用在这里受罪,也不用成为他人的棋子,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归隐山林不好么?”心疼与怜惜,这是他这三年来看着她不断累积的情绪,看着她那如人偶般的模样却又不想死去的样子,让他感到心疼。

娴姨娘淡淡看着眼前男子:“陆生,你的情意我明白,但我不能走,我走了就代表我放弃了,也就是承认了歌儿己经死了。留在这里虽然会成为棋子,可是却有一个理由支撑着我,歌儿一定会来救我的!”

是的,她不能走,她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歌儿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对面被称为陆生的男子有些气愤的看着娴姨娘:“你的女儿己经死了,你不是亲眼看着她死在你的面前的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可悲的活下去?你就不能放下一切离开这里?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等?你也可以出去自己寻找……”

娴姨娘走到牢门边,静静看着陆生:“我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去寻找不可能找是到,只要耐心的在这里等着,歌儿一下会找过来的。”

“可你等了三年了,她没有来,而你身上的盅再不解,就真的解不了了。”陆生恨恨的在原地走来走去,这种对话,这三年来他都不记得说了多少次了。

从三年前开始,看到这个女人像他一样被抓进来开始,他就对她产生了好奇,好奇她为何了会被抓进来关在这里,好奇她为何满脸心死如灰的模样,也好奇她是谁。

他是苗族的巫医,被抓到这里替沉家人炼盅制毒,他没有什么不愿意,能给他提供炼盅的材料与机会,他乐意呆在这里,继上任被关在这里的巫医死后,他被关己有七年,三年前,看到再次带进来一个人之后,他以为是接任他位置的巫医,可从她身上干净的气息来说,不像是巫医,因为他感受不到一点盅虫的存在。

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他试图与她交谈,可她依旧不理不睬,对任何话都没有反应,看着她一天天的虚弱下去,最后沉程给他下了命令,在她的体内放了一只盅虫,强迫她进食活了下来。

开始,他试图找话与她交谈,一点一点,她开始说起了她的女儿的事情,眼神中带着骄傲,带着得意,还带着飞扬神彩,听着她说起她女儿的事情,看着她那渐渐变得光彩的神情,他的心中奇异的感觉到了开心。

看着她痛苦,他的心也会跟着刺痛,看着她的盅毒复发,他的心会自责!

一点一点,他开始明白,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想要带着她逃离这里,逃到无人的地方一起生活,他,不想她死!

“没事,解不了就不解了,或许这也就是命……”娴姨娘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神情一凝,快速跑到那唯一的小洞边,站在床上,努力的往上爬。

“怎么了?你又听到歌儿的声音了?”这种动作,这三年前常常发生,娴姨娘她有时睡着突然惊醒,就会爬到洞前张望,说是她的歌儿来救她了,可惜的是每次都是错觉。

娴姨娘侧着头,把耳朵放在洞口,细细听着:“嗯,我听到了,听到歌儿的声音了。”

陆正看着娴姨娘的动作,只是无奈的叹息着,劝道:“是你听错了,她就算没有死也到不了这里,上一任的巫医精通阵法,咱们所在的这里被了阵法所盖,哪怕来几千人都是不可能的闯进来,这里是京城,她总不可能带着数万军队直接闯进来吧?”

看着精神状态明显不好的娴姨娘,陆正他不也刺激,只能好言相劝。

娴姨娘不理他,只是侧着头,把耳朵放在洞口,细细听着,听着外边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传来的一声比一声还要轻柔却又格外动听的声音响起起,娴姨娘顿时笑了起来:“歌儿,娘在这,娘在这里!”

陆生只是静静看着,他不相信一个她口中的话,认为只是又在疯言疯语罢了,他也常常离开这地牢出去为沉程的死士下盅,前不久还出去为沉郭治毒,他也打听了一些关于女儿秦如歌的事情,事实证明,她的女儿确实死了。

现在的她只不过是活在幻想中罢了,铁了心不承认女儿的死亡,生活了了幻想之中,独自一人!

“歌儿,歌儿……”娴姨娘大声叫着,神情有些急躁起来,看着陆正紧抿着唇,想要毫不留情打破她的幻想与希望,可却又舍不得她伤心,他可以想象,一旦接受了女儿死亡消息的她,或许就真没了活下去的动力了。

“陆正,你听,你听,歌儿的声音,真的是歌儿的声音!”娴姨娘笑了,她没有听错,这次真的没有听到,她盼了三年的声音,这次终于听到了。

重重捏了自己的脸一把,娴姨娘感受到脸上的疼痛,冲着陆生兴奋道:“陆生,我会痛,那我就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听到歌儿的声音了,她真的来了。”

陆生看着娴姨娘,试探性的走到他的牢房旁边的小洞口上,侧而倾听,可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仅仅只听到了士兵的脚步声,没有听到她所说的女子的声音。再次深深的看了下娴姨娘那充满确认的希翼目光时,陆生不忍打破她的希望,只得淡淡点头:“外面有人!”

娴姨娘顿时一笑:“对,真的是歌儿来了。”

开心的泪水沿着脸一直流下,原本以为干涸的泪水顺着她的脸庞,一颗一颗滑落,轻轻勾起的唇,边笑边哭……

陆生眼色暗沉,看着娴姨娘的样子,暗暗下定了决心。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再加上盅虫必须拿出,否则会永远取不出来一直活在她的体内,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必须带她走!

如歌静静看着周围,神情有些烦躁,整个院子被她完全找了一遍,可她却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没有找到娘亲,也没有找到相关的线索。难不成娘亲不在这里?但是不可能,这个院子不惜用了两个阵法,如些慎重行事,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空院?

“把沉有还活着的人全部带过来!”如歌抿着唇,神情狠唳又幽暗,再加上她此行没有找到娴姨娘,让她的心有些烦躁起来。

惊风快速走了过来,看着如歌轻声道:“小姐,活着的人都在这里!”

“主子,从书房暗格之中,找到了免死金牌,但有机关,死了两个兄弟!”一名士兵单膝双手高举,手里捧着锦匣,匣盖打开,在夜色下透着淡淡金光,华色高贵,果真是一块免死金牌。

如歌把玩着金牌,静静看着一旁绑起来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面如死灰,目露恨意。

如歌静静看着眼前被抓的众人:“说吧,沉家的密室,陌生的女人的线索,说出来,我就饶你们一命!”

一个个面面相觑,闭口不谈。

“你这个妖孽,你会下地狱的!我咬死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突然挣破绳索,通红着眼,一个弹跳,扑向如歌,像是一个草原上的狼崽子,张着狰狞的獠牙。兔起鹘落,这少年身手利落之极,竟似怀有极高深的武功!

暗一看着少年接近如歌的瞬间,与暗灵一左一右,同时一个回旋踢,少年被踢飞出去很远,重重撞到假山,重落,双眼不甘的瞪着如歌方向,渐渐失去焦距。

暗一与暗灵的动作极为一致,两人都是冷冷看了一眼被踢飞出去的少年,优雅的放下腿,后退一步,站在如歌的身后。

如歌低头垂下森冷的目光,居然勾唇一笑,妖异非常:“地狱?”红唇中逸出一阵肆意飞扬的狂笑,长发无风自动,黑衣翩跹似地狱里的无常鬼前来索命,带着阵阵阴风,令人胆寒:“我是会下地狱是不错,但,一定会比你们要晚下去,身为沉家人就是你们的罪孽,所有人,一个不留!”

冷酷的嗜血气息瞬间弥漫全身,赤红的地狱之色,散发着毁灭之气,如歌的眼底杀机渐浓,清冷如雪,风吹不散,回荡在赵府重重宅院间,似一点涟漪,一圈一圈荡漾。

冷酷的转过身子,无视身后之人的咒骂与惨叫,如歌冷笑着离去。

沉家的狗,她不需要,不愿意说,那她也没有必要再耗下去,沉家人太碍眼了,必须要一个不剩的清理干净。

暗灵与暗一跟着如歌的身后,暗灵看着如歌轻轻道:“小姐,这里都没有找到姨娘的下落,是不是消息有误?”

如歌抿着唇,看着眼前四周,细细打量着,久久不语。

她也怀疑惑是不是消息有误,但,她能感觉得到,心底正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不能离开,一旦离开她一定会后悔。

“再找一次,看有没有地牢密窒之类的,哪怕把这沉府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出来!”如歌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院子,她能感觉得到,她的娘亲一定会在这里,可为什么她就找不到?

暗灵领命,带着鬼军四处奔走,寻找,而如歌则是走进了房,一间又一间,细细查看着,看有没有机关陷阱密室一类的,现在她的时间足够,沉家一时半会回不来也得不到消息,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找。

皇宫所有宫门的外面,如歌派啸天骑潜伏了在宫门,以防有眼线暗中向皇宫报信,哪怕是飞向皇宫的飞鸟,潜伏的啸天骑也会把它们射下来,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

至于沉家人,眼下被轩辕圣夜缠住,根本脱不了身,也没有心理胡乱猜测。就像如歌所说,在宴会进行一半时是人觉得最无聊最爱胡思乱想的时候,这是沉家人可能会开始走神,猜测,比如接不到府中来人的消息之内的,因为无聊,所以就会胡思乱想。如歌让轩辕圣夜在审会进行一半时,再出现在宴会之中,可以让原本无聊的沉家人瞬间被轩辕圣夜吸引目光,心思也就不会在自己的府上。

这是攻心,对人心的把握而猜测接下来的动作,不能出现任何的偏差,否则会全盘皆输!

人心的把握竟平淡,又恐怖!

宴会上的沉家人被轩辕圣夜吸引了目光,小心防备,再加上轩辕圣夜之前疯狂征战西越的模样,让整个宴会瞬间冷了下来。

轩辕圣夜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在场的人,静静坐着。

握着酒杯,他的心早己飞到了皇宫之外,如果是歌儿要他这般做,他才不想参加这个破宴会,看着那些恶心的目光,当真让他感到不适。这一切,可都是因为她的要求他才会来这里,到时他要讨什么奖励?他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一定要好好的讨个奖赏。

所有人看着轩辕圣夜那独自冷笑的样子,一个个瞬间警戒了起来,盯着他,一个个心思各异。

而轩辕圣夜完全不理会,只是静静坐着,时不时的出声回答几句,反正他的任务就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要让沉家把注意力拉回自己的府中而己。

除此之外,就看歌儿的了。

如歌来回看着眼前的房间,不停的走入里面再出来,再走入,再出来……

躲在暗处的红影,静静看着她的动作,轻轻的微笑。

找不到么?那她现在是不是需要自己?

愉悦的想着的云隐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袭红衣的他格外显眼,让鬼军瞬间包围了他,“什么人!”

如歌闻言,扭头看着静静站着没有任何动作的云隐,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缓缓走了过去。云隐看着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的如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如歌走到云隐的面前,看着一袭红衣的他眼中露出不悦:“你来做什么?”

“我是沉家的杀手!”云隐眯着眼看着如歌,轻轻回答,声音轻柔好似怕吓到她一样。

如歌挑挑眉:“所以?你想要与我为敌,向沉氏效忠?”

被鬼军包围着,云隐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看着如歌柔和道:“如果我想要效忠的话就不会出现了,而是直接向沉家的眼线送消息了,沉家的眼线之多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我,你的军队与轩辕圣夜的军队人早就被发现了……”

如歌听着云隐的话,眯着眼,神情戒备:“为何要帮我?”

云隐妖娆一笑,双眼微眯,与轩辕圣夜同样的妖娆然而却多了阴柔,少了轩辕圣夜独有的尊贵与霸气,如歌看着云隐的笑容,微微眯眼,不语,静静等待着云隐的解释。

“仅仅只是想帮你而己!”云隐知道如歌问的是之前关于沉眉的事情,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反而笑点点头,双眼期盼的看着如歌,好像似乎想得到夸奖一样,神情期待。

如歌淡淡看着云隐,对于他的讨好直接无视,这不能怪她,云隐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不是畏惧,也不是生气,看着云隐,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对他恨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明明她都以前他会疯狂报复,她都十分戒备他了,可到头来他的反应了乎她的意料,所以她是说不出的无力感。

如歌无力的看了眼云隐的笑脸,微微转身,云隐见状,高声道:“沉娴的下落,我知道!”

如歌正准备离去的动作一凝,缓缓转头,紧紧盯着云隐,冷冷道:“你想要什么?”

云隐不理身边持剑警惕的鬼军,一步一步,走到如歌的面前,灿烂微笑着,走到如歌的身边,单膝下跪,仰头,露出眼底的狂热:“我能跟在你的身边吗?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是会告诉你沉娴在哪,但我希望,你能让我跟在你的身边。”

如歌静静看着云隐,久久不语,看着他那期望的目光,如歌不仅觉得无力,还觉得看不透,她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师父,也不是轩辕圣夜,而是眼前这人。

她实在想不通,他明明被他伤了男人的尊严,没有疯狂报复也就算了,可他为何这般接近她?沉眉被丢到毒蛇之中也是他的手笔,现在更是拿娘亲下落与她交易,他到底想做什么?

如歌看着云隐,细细打量着他,看着他那不变的微笑,如歌抿唇冷道:“可以,我要知道你所知道的关于东元的一切事情,必须是一切!”

不知道云隐想做什么,但他对她没有恶意与杀意,那么留在身边或许还有点用处,他知道不少东元皇室的事情,冥月的身份,当初还是他告诉自己的。

或许,他的动机不明,但不代表她不能利用他。

东元的事情要打探虽不是难事,但她更好奇东元为何这么听沉氏的,或者说,东元为这么沉氏的目的相同,从沉家的行为来看,他们意在西越也意在轩辕,东元难道不怕沉氏也盯着他们么?

而这云隐,他的利用价值或许很高也说不定!

从敢对沉眉下手开始,她就觉得云隐的立场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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