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憋了几天，气头也上来，双手抱臂，装傻吐一句英文：“I'm sorry, my chinese isn't good and I can't understand.”（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好听不懂。）
沈弃手臂一顿，将刚刚的话用英文重新复述一遍：“please give me a headphone, thank you.”
他的发音自然不如土生土长的弗兰克地道，但比起他幼时典型只会做题，不会真正上口交流的口语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是自然，毕竟他读博期间为了申请国外的名校特意花了五位数去报班学习了口语，并成功拿下了雅思托福证书。
旁边看着两个大男人小学鸡斗嘴的灵瑶乏了，朝还想说点什么的弗兰克开口。
“把耳机给他，你和你导师什么时候不能聊？”
弗兰克顿时撇嘴，刚刚昂扬的气势如戳破的气球，顿时瘪了下去。
将耳机递给沈弃后就气势汹汹的抱着手坐到旁边的位置上。
沈弃接过耳机，脸颊的肌肉忍不住做起上扬运动，翘起的嘴角又被他压下来。
故作平静的跟着灵瑶坐到一起。
电话那头的乔斯看见突然出现的沈弃，也是一愣。
灵瑶开口给两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乔斯关注点却在另一个地方：“祝福你们，不过瑶我得提醒你，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做亲密行为，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乔斯职业素养一级，说话直白而坦率。
就是把两个现在为止就亲过嘴人脸皮架在了火上烤。
灵瑶还好，听明白对方在讲什么的沈弃闹了个大红脸，连忙磕磕巴巴的保证：“不，不会的，我会注意的。”
乔斯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正式开始和灵瑶分析她现在的病情以及上次探讨过后，他们那边给出来的几个治疗方案。
治疗方案大同小异，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需要回到国外进行封闭式治疗。
因为在治疗的后期，灵瑶需要全面断药，断药很可能会导致很多的不良反应，所以必须全面观察。
弗兰克给的时间是最好在一两个月之后，灵瑶将时间推到了三个月后，在这边过完年，放假期间再过去。
乔斯在那边蹙了下眉头，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不仅因为灵瑶是一位特殊的病人，还因为灵瑶算得上他的合作方，他所在的学校和医疗机构，灵瑶全都合作捐赠了医疗器械。
聊了半个多小时，三人隔着屏幕说了再见，在旁边盯着的弗兰克上前来，板着脸摊开手心示意。
灵瑶抬手，还没碰到耳机，便被站在她身侧的沈弃眼疾手快的摘下了，他先摘下她那个，又摘下自己的。
两个一起放回弗兰克手心里。
弗兰克暗自吐槽这男人小气至极！
他拿着耳机，抱起电脑，眼不见心不烦的带着皮鞋走出了餐厅。
而灵瑶和沈弃则是返回超市去购买食材。
这个点超市的人还蛮多，沈弃推了个推车，灵瑶在他旁边，负责往车里扔东西，颜色显目的水果和菜很快将推车铺满。
尽管沈弃凭借经验来说，知道灵瑶随手拿的那个可能没旁边一些好，但是他也不会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