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温白芷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她不傻。
这件衣服是翠枝今日为了她去参加春日宴特地准备的新衣。
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除了。
除了温幼茹泼在她衣服上的那杯酒。
“子衿，是不是我的衣服上有什么东西，才会害的你现在这样？”
温白芷不是傻子，只需要司玖一句话，她就能推导出所有前因后果。
司玖没想到她如此聪慧：“我，我到时候再跟你解释吧白白，你先听话好吗？”
司玖很少对温白芷说这样的话。
他从来都是那个听话的人。
温白芷倒是对他这句话很是受用。
“好吧，你现在也很难受，我先去帮你倒水，但是之后我再问你的时候你就别想转移话题了。”
温白芷起身去到房间后面的净房里，将一直准备在那里的冷水一桶一桶的拎着倒到了浴桶里。
直到浴桶都被凉水倒满了，她才擦了擦头上的汗，顺手脱去了自己的外衣。
随后她就去前面准备将司玖扶到这里来。
其实在刚刚倒水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司玖现在的身子，再来泡冷水的话肯定会生病。
但是眼下又确实没有别的解决方法。
容恒又不在府里。
司玖又难受的紧。
没办法了。
只能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了。
她去前面找司玖的时候，发现他的状况比方才更差了。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他扯下扔在一边。
她到前面的时候，司玖上身的衣服已经都被脱|光了。
可他还不满足，他还是很热。
他还在用指甲不停地抠着自己的肉。
还好他没有长指甲，不然此刻他身上肯定被长指甲扣的鲜血淋漓了。
温白芷俯身去分开他的手：“子衿，子衿别抠了，我们去泡水。”
如果说刚刚温白芷对司玖泡冷水还抱有最后一分犹豫的话。
那么此刻在看到他这样之后，先前的最后一分犹豫就都消失不见了。
司玖恍惚间听到温白芷的声音，双手挪到了温白芷身上。
“白白，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他无意识的嘟囔着。
温白芷用力拉他起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子衿，你听话，你稍微用些力气，我带你去后面泡水。”
司玖此刻就如同醉酒一般，意识模糊，又软瘫如泥。
温白芷实在拉不动他：“子衿，我好累，我拉不动你，你能不能稍微用一点点力就好了。”
她说她累。
哪怕意识模糊如司玖，在听到她累之后也会立马从脑海深处分出一部分意识来让他帮她。
他不忍心看到她累。
司玖拽着温白芷的手腕：“白白，你拉我一下，就一下就好了。”
温白芷拉着他的手肘。
终于在二人的努力下，司玖终于被拉着站了起来。
温白芷将司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她一手拽着司玖的右手，另一只手则环过司玖的腰，压着他垂在身侧的左手臂。
司玖撑着仅存的意识，跟着温白芷走到了浴桶旁。
“子衿，到了。”
温白芷原先只在电视里看过人家中药之后的样子。
没想到艺术来自于生活。
真的发生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真的觉得招架不住。
司玖双手撑着浴桶的外沿：“好，辛苦你了白白。”
他此刻已赤|裸着上身，因为撑着外沿，上身微微前倾。
后背肩胛骨和蝴蝶骨都格外的凸出。
看着就像是要刺破他薄弱的皮肤一般。
瘦的让人心惊。
“我扶着你进去吧。”温白芷碰到他的手臂。
司玖双手用力到青筋暴起：“我自己可以进去的白白，你，你可以先到外面等我一下。”
他这是在赶她走，温白芷听出来了。
温白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你现在这样，要我怎么放心一个人出去把你留在这里，况且刚刚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不走。”
其实司玖也没想让温白芷离开。
他现在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望温白芷。
甚至她刚刚扶着自己的身子时，被她碰到的地方都异常的痒，又说不出的爽。
现在温白芷说不走，他倒也隐秘的松了口气。
“好。”司玖最后还是选择遵循了内心。
温白芷扶着他坐进了浴桶。
不让她进这凉水里，是司玖最后的坚持。
“如果你也进来的话，我会失控的白白。”他是这么劝住温白芷的。
温白芷怕他不放心，还从一旁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旁。
“子衿，你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和我说知道吗？”
司玖坐在凉水里，凉水的冰冷，让他渐渐平息了心中最深处的火焰。
他点点头。
如今只是初春，天气还很冷。
温白芷实在是没办法才会答应让司玖泡冷水。
司玖的双手还是搭在外沿。
他的手臂线条其实并不算完美。
甚至是有些瘦削的可怕。
可温白芷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她望着司玖闭着双眼的面孔，将脸贴在司玖的手背上。
“子衿，是我不好，我忘记和你说我在今日赴宴的时候遇到温幼茹了，她还非常奇怪的非要和我坐在一起，对我格外殷勤，还要敬我酒。
虽然那杯她要敬的酒被我装作不小心的洒掉了，但是大部分都洒在我衣服上。所以你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闻到了我身上的什么味道？”
温白芷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她的聪敏表现在任意方面。
司玖知道瞒不过她：“应该是。你身上的应该就是宫里的那些太监们专门用的沸情散，可服用，也可放在蜡烛里点燃后闻味起作用，她故意泼在你身上，就是想让我闻到后起作用。”
沸情散。
就和它的名字一样，让人的情感在一瞬间沸腾起来。
同时他的身子也会一道沸腾起来。
让人欲罢不能。
但太监与常人不同，他们没有可以发泄的渠道。
他们只能享受过程，而无法轻易的找到结束的开关。
就如同现在的司玖一般。
特别是他此前都被温白芷养刁了，他自然知道人为与情之所起之间的不同之处。
因此他才会更加难受。
才会在刚刚让温白芷将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