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并排站立在办公室，看样子谁都没有好到哪去，一个比一个狼狈。
反倒是王小慧看起来更为可怜一点，毕竟她从头到脚湿个彻底不说，头发也被扯成了鸡窝头。
那脸上也惨的不像样子，红红的巴掌印，还有不少划痕，看样子像指甲剐蹭的伤。
姜雾谙可就好太多了，除了头发有点乱，衣服上有片水渍以外，其他倒是没看出有任何伤痕。
“说吧，你们谁先交代。”尚伟背对两人站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王小慧瞬间就来了委屈，带着哭腔一抽一抽，“尚老师，你看看这都是被姜雾谙弄得，还有这伤也是她抓的。”
“还不都是你先动手的呗。”姜雾谙翻个白眼“切”出声，直接反呛回去，也根本不顾老师在不在场。
“姜雾谙，你现在怎么不装乖乖女了。”王小慧哭着腔边跺脚边指着姜雾谙怒斥，
“平时你不都在大家面前装什么柔弱小女生，终于暴露本性了。”
王小慧狠狠咬着下唇，那眼神瞪得都快把姜雾谙吃了。
可姜雾谙根本不屑一顾，只是无所谓耸耸肩，说的轻描淡写，“我有说过我是装的吗？”
“你！”王小慧瞬间吃瘪。
“友情提示，这才是我不穿皮肤的本命性格。”姜雾谙毫不客气打掉王小慧指过来的手，“再说了，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继而顿声补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加倍奉还！”
姜雾谙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意怼着王小慧的脸，还尤为加重字音。
王小慧被当场被迫，条件反射后退，脸被抓的怪花，但也丝毫掩盖不住她煞白的面色。
尚伟忍了有一会儿，终于是憋不住火了。
他唰地一下转身瞪着两人，面色铁青，眼神中透着怒意。
“两位祖宗啊，你们这是要翻天吗？”尚伟手拿文件夹狠狠敲着办公桌，眉眼冷戾，怒声呵斥，“你们知不知自己是高中生，首要目的是学习！学习！学习！”
这一天天，没一个省心的。
早晚得给他气的两眼一瞪，嘎嘣一下人没了。
尚伟瞥一眼实惨的王小慧，当即就感觉没眼看，他“啧”一声快速移开视线，单手捂脸。
简直没眼看，他算是得出一个真理。
无论啥时候，惹谁都不能惹母性物种，这要是干起架来，那还不得分分钟被秒。
跟他家那个母老虎一个德行。
“王小慧啊王小慧，怎么又是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比那一帮臭小子还能惹事生非。”幸好尚伟扶着桌子，得亏没晕过去。
王小慧十分委屈的抽抽鼻子，“尚老师，我这个样子都是被姜雾谙搞得啊。”
“你怎么能张嘴就拉呢，大小频失禁吗？”姜雾谙狠狠白一眼，咬牙切齿还不忘再补一刀，
“我看你就是乌鸦站在煤堆上，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这没两句又怼上了，尚伟深呼吸，捯饬半天气也捯不匀。
“我还没说你呢。”尚伟又将目光转移到姜雾谙身上，“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家，学什么不好偏学打架。”
说话期间，尚伟还特意抬手指了指王小慧的脸。
瞅瞅给这脸抓的。
真让人头大，现在这小鬼一届比一届难带。
“真不能怪我啊尚老师，我刚才也说了，别人只要不找我麻烦，我是绝对不可能主动惹事的。”姜雾谙瘪瘪嘴认真解释。
她瞥一眼旁边还哼哼唧唧的烦人精，似是想到什么又指了指，“这你得问她都对我做了什么呀。”
闻言，尚伟把视线落在王小慧身上时，她倒是显得更委屈了。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来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老师我没有。”王小慧低垂着脑袋，声音又小又委屈。
尚伟无奈摇摇头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然后又朝姜雾谙抬抬下巴，
“那你说，为什么打架？”
“还不是因为她吃饱了撑的总找我麻烦……”姜雾谙边说边回忆。
当时，刚一下课，许冉就被叫到了办公室。
姜雾谙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上课的时间全在打游戏，下课自然是不想在教室憋着。
然后她就到校园里走走逛逛顺带去了趟厕所，就是这么好巧不巧的碰上王小慧，本来姜雾谙也不想惹事。
对于先前王小慧的挑衅，姜雾谙只当被狗咬一下可以不计较，毕竟狗咬她，她也不能反咬一嘴毛。
可谁曾想，王小慧还真蹬鼻子上脸，就偏要上赶着找不痛快。
那没办法啊，姜雾谙自然也不想再惯着，肯定得成全人家的美意。
本来姜雾谙是在洗完手准备出去的时候碰上王小慧的，结果对方就是这么赤裸裸的堵路。
那会儿才刚下课，厕所自然也是进进出出挺多人，看戏的人也不少。
姜雾谙手里还拿着纸巾正在擦手，发现前面的路被挡住，说话也是客客气气，
“同学，你挡住我的路了，麻烦让一下，谢谢。”
这好言相劝就是不听，姜雾谙往左王小慧就往左，姜雾谙一挪，王小慧也挪，反正就是不让过。
可不就是故意的。
然后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两分多钟，王小慧这才趾高气昂的开口。
“你这乖乖女形象，众星捧月的感觉不错吧？”王小慧抬手贱兮兮地勾着姜雾谙一撮头发拽了拽，
“听说你光有一副皮囊哦，学渣一枚，啥也不会呢。”
王小慧勾唇笑着，看起来极为险恶，显然一副看不惯任何的轻蔑态度。
姜雾谙很淡定，也只是深呼吸又叹气，“所以，说完了吗？”
继而又挑眉，“要是说完了，麻烦让个路。”
刚准备走，哪料王小慧直接伸手狠狠戳着姜雾谙的肩膀。
“我让你走了吗？”王小慧轻蔑一笑，“姜雾谙，你装什么清高！”
看到这副嘴脸，就已经开始让人倒胃口了，姜雾谙嘴角拉平，耷拉着肩膀，面色显得极为淡定。
这倒让王小慧看的更恼火。
一旁吃瓜的人越来越多，好多人都迫不及待拍下来。
姜雾谙扫一圈围着的人，不得不说，无论在哪里都能吃上瓜，又何惧不雅之堂。
“就非得欺负我吗？还是我好欺负？”姜雾谙直接开门见山了，不想再绕弯子。
王小慧冷哼一声，“没错，我就欺负你怎么了？”蔑视勾唇之际又说，“你有意见啊，那就给我憋着！”
面对一次次逼迫挑衅，是个人都无法容忍，更何况还是有姜雾谙这种脾气的。
姜雾谙轻笑摇头，“做人真的不能太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于这样的警醒，王小慧又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没错，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付出代价！”王小慧咬着嘴角，笑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