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是他的性格。
那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依旧盯着陆文，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松过。
“那么……你想要我的心脏吗？”
陆文突然问了一句毫无头脑的话：“你叫什么？”
那人显然也对陆文突如其来的话有些惊讶，但依旧从善如流地回答道：“雁，大雁的雁。”
“雁？”
听到陆文叫自己，雁笑眯眯地看着他，随后连眼睛都不眨，在自己的胸口就是一下。
那双白皙的双手，没入胸膛，鲜血顺着胳膊流淌下来，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碰到了自己面前。
“给你。”
看着被捧到自己面前的心脏，陆文瞳孔皱缩，明明才第二次见面，为什么会……
到底是什么目的？
怎么会？
【叮咚！检测到丧尸王的心脏。】
【是否提交任务？】
陆文：否。
【检测到丧尸王的心脏，是否提交任务！】
陆文：否！我说否你听不到吗！
雁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那颗心脏被他自己掏出来捧到陆文面前。
流出来的血液居然是鲜红色的。
“你……”
明明两人才第二次见面，而自己也是冲着他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才开口说第一个字，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别哭，文文别哭。”雁看着面前流泪的少年，一下子慌了神。
想要上去帮忙擦干净眼泪，但是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虽然不是那些恶心的东西的血液。
但是也脏得很。
努力地将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这才上前去，擦掉少年的眼泪。
但是眼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落。
说实话，这个场景还挺诡异的。
少年明明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泪水却不停地往下落。
诡异得很。
“不要哭，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检测到丧尸王的心脏，即将自动提交任务。】
【任务提交完毕！】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获得奖励：诸神黄昏】
【诸神黄昏：可以任意地绑定艺人的灵魂永不磨灭。】
【检测到破碎的灵魂雁，是否使用道具诸神黄昏？】
面前的那颗心脏突然消失，但是林北和雁两个人仿佛并没有觉得异样。
陆文只觉得胸口一阵抽痛，有些喘不上气了。
“为什么？”他这句话并不是对雁说，他看着林北，下次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林北眼神闪躲，如同一汪深潭，他好像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
【叮咚！】
【检测到小世界反派阵亡！世界核心缺乏！】
【小世界即将崩溃！】
【请于一分钟内离开！】
【请……系统错误……系统错误……】
【检测到融合世界！】
【开始……滋……滋……】
随着那颗心脏的消失，雁的身形开始虚幻。
如同小美人鱼的故事一般，没能得到王子的青睐，最终将走向灭亡。
他眼睁睁地看着雁在他面前消失，心脏抽痛得厉害。
“陆文，到时间了。”林北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陆文有些不明所以。
转头看向他，这才发现，林北脸上居然毫无表情，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无论发生什么，都影响不到他的情绪。
“什么……”
陆文两眼发愣，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林北将他刚刚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陆文，到时间了。”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催眠的暗语，脑海里面仿佛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被强行塞进来，模模糊糊的，想看清，却又看不真切。
“到底是……”什么意思？
【叮咚！】
【错误修正！】
【检测到属于小世界的反派角色阵亡，即将开始小世界重启！】
【请于一分钟内离开！】
【否则后果自负！】
系统的话应该，陆文就看见，面前的林北，和雁一样，居然开始逐渐消失。
首先是身体变得透明，随后从脚开始，逐渐消失。
但是林北好像丝毫没有察觉一样，依旧那个样子看着他。
但是陆文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双眸子里的不舍。
或许……他也不愿意离开。
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有如此下场。
到底是为什么？
他觉得，这世界就像是一个戏台，站在台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剧本，而他只是那坐在台下的观众。
只能看见台上的人想给自己展现的东西，再仔细去琢磨，越琢磨越觉得惊人。
看着逐渐消失的林北，陆文突然勾起嘴角，笑得肆意。
看见陆文的笑，原本毫无波澜的林北，却突然慌了，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