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文一个闪身躲过，看着她不言语。
“哼！”
“我说你还真是大小姐是吧，你可别忘了，这里一没人而没车，我想整你可是易如反掌。”
邓霖还是有些不服气，不过周若文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只好乖乖地了。
“好了，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周若文点点头，和她离开了石子滩，去往加油站加了个油，油钱是邓霖出的，说是不白用他的，周若文被逗笑了。
天黑之前，将她送了回去，周若文回到店里，思量着收假的行动，虽然还有几天，不过这个目标几乎成了他现在面对的最大压力，杜梓藤要架空侯怀之，自己暂时和他捆绑了，不管是侯怀之或者是亚橘背后的苟家，他都不太得罪的起。
“呼。”喘了一口粗气，揉着脑袋。
“你咋了？”云晓萌走了过来，打量着他。
周若文摆摆手，“没什么，有些焦虑而已。”
他点燃一根烟，将不快全部吐出，现在不是工作的时间，麻痹自己没必要，收店之后，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生活，直到上班。
是日，周若文刚到公司楼下，杜梓藤的萨帕特也刚好开了过来，他从车上下来，看着周若文。
“杜老哥来的挺早啊，咱们上去吧。”
杜梓藤点点头，二人正想上去之时，林笺沫从路边走了过来，周若文问了个好之后，三人乘坐电梯一齐上去了。
打了个哈欠之后，和杜梓藤走进办公室，商量着亚橘的事，而这时，公司的大多人员也回到岗位上工作了。
给周若文散了一支烟，二人吐着白雾，开始了交谈。
“那天我在商场楼下，看到一个亚橘发传单的基层，他对里面的评价很不好，而我估计像他这种基层，还不少！”
杜梓藤点点头，“周老弟，你有他的联系方式？”
周若文笑了笑，“他会来找我们的，也许是现在，也许是等会。”
杜梓藤疑惑，被他这种表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好，你是要拿基层开刀了，对吗？”
周若文点点头，“没错，我要让他们所有的基层离开亚橘，让他们成为光杆司令，到时将不攻自破。”
杜梓藤摇摇头，叹气一声，“周老弟，你的想法是很不错，不过人家肯定也会继续招聘的，你要知道，我们最不缺劳动力了，你我不是社会普查工作者，但我敢肯定，西华的人口，也有个一千万了！”
周若文狠狠吸了口烟，没有否认。
“而且这些基层占比虽然高，但是真的不重要，我的想法是用资料整他们高层，这不是一日之功啊。”他摇摇头。
“杜老哥说的没错，不过我们也可以一起作用不就是了吗？况且亚橘那边并没有高级管理，除了苟家是一言堂，外人顶多也就是个主管，比如刚刚那位黑衣女子。”
杜梓藤点点头，“是，所以说这个事有些麻烦的，我们……”
他的话被打断，门外是助理钟离玉在敲门，周若文走了过去，看着旁边的那位基层销售，他心领神会。
“请坐吧。”周若文将他请了进来，今天看着黑眼圈但是消磨了许多。
“额，杜总，周总……”
杜梓藤不言语，看周若文要搞什么名堂。
给他倒了一杯水，周若文便开始套话了，“上次分别还好吧？这几天下雨，你在哪里上班的？”
那人摇摇头，“这几天，我在公司里打扫卫生……你们知道的，我们基层销售就是外包中的外包，很难很难……”
周若文点点头，“你们公司像你这种的，一共有多少人？”
男人不假思索，“60 多，还有两个小组是真的销售，只有我们林主管可以管理，说实话，我们这 60 来个人，就是混口饭吃而已。”
杜梓藤有些惊讶，“也就是说，你们公司才那么点人？（不包括 60 基层）”
男人点点头，面对着杜梓藤的问话，有些不自在。
周若文发觉了到，他们的重要性好像真的很低，这下真有些麻烦了，而且听他说，真正的员工也就那么点人，这还整个锤子。
“你走吧，小心刚拖的地。”
男人尴尬的点点头，在二人注视下离开了，正好也到了中午了。
正当周若文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杜梓藤将他打断，“下午说吧，现在是吃饭时间。”
“嗯……”
周若文没有心思吃饭，坐在楼下门口抽了一根又一根，自己真是有些异想天开了，这根本就不太能行得通，他有些无奈了。
从门口走过来一个女人，正是林笺沫，看着坐在地上的周若文，有些疑惑。
“怎么了？”
看见来人模样，他摇摇头，“正在考虑一件事，你下来吃饭的？”
林笺沫点点头，“一起吃点？”
周若文略微思量，点点头，“好吧，让你的车。”
坐在林笺沫的副驾上，他有些头大，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她开车功夫不算太高，好几次都让周若文吓了一跳。
来到一处餐厅，和女人走了进去，她的身高倒不算太高，不过穿着高跟鞋，看起来也有接近一米七了，周若文不言语，进去就是低头吃饭，林笺沫觉得他有些奇怪。
“你这是被炒鱿鱼了吗？怎么这么衰？”
他摇摇头，“不，我不是说了是别的事吗？”
林笺沫有些好奇，“你说来听听。”
周若文被逗笑了，“真的假的？我说了有些不太好吧？”
桌子下她的高跟鞋踩了周若文一脚，瞪着他。
“行行行，不怕告诉你，我们光明已经和你们亚橘是对手了，我在考虑怎么把你们赶走……”
林笺沫惊讶，“你说什么？”
周若文又重复了一遍，不等他说完，林笺沫直接结账走人了，周若文赶忙追了出去，女子打着火，他就厚着脸皮坐在旁边。
“不要动气啊，不是你问的吗？”
林笺沫白了一眼他，“你还真是个普信男，告诉你吧，你们是不可能赶走亚橘的，除非我不干了。”
周若文点点头，看着她。
林笺沫无语了，“你再这样就给我滚下车，我和你也就几面之缘，不过你的脸皮真够厚实的，我要是为了你不干了，你能养我吗？”
周若文意识到这个玩笑有些不太好笑，不过他也有些无奈了，林笺沫没有把他赶下车，慢悠悠地骑着车，仿佛是在给他一个机会。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林笺沫不屑，“什么交易？”
“我有苟家的资料，你要是想继续干，我也不勉强你。”
她有些惊讶，“真的假的？那你发给我，不过我先告诉你一件事，我和苟家关系不大，是我自己入职的。”
“随便你，不过你这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子，我要是苟拾，你就是副董也不足为奇。”
“你认识如今的董事长？”
周若文摇摇头，“他现在也配董事长吗？苟家的情况刚刚好了起来，怎么说人家也得去外面留学镀金几年吧？”
林笺沫没有反对，“好了，那你把资料给我吧，如果真的有这么不堪，我愿意离职，反正他们也不敢拿我怎样。”
“真的吗？你要是离职了，我养你都行，我保证。”
林笺沫无语了，“你还是少做梦了，怎么这么普信呢？”
下了车之后，周若文将东西发给了她，林笺沫虽然惊讶，不过还是觉得正常，周若文看着她不语，正在等待结果。
“你这个，说明不了什么吧？社会上不都是这样吗？”
周若文笑了笑，“我知道，还有比这个更黑的，不过你觉得我能给你看这点资料，就没有别的了吗？”
实际上他还真的不一定有，但是面前的林笺沫显然被唬住了，表情是在思考，他也不着急。
“我还是不能听你的，除非……”
“你直说。”
林笺沫点点头，“跟你说实话吧，这里的工资我也不太满意，我只拿这里当实习岗位，不过你要接受我这个人情了，你愿意吗？”
周若文不假思索，“没毛病，你就是我老婆了，我养你就是。”他摆摆手。
林笺沫被逗笑了，“等我通知吧，别忘了我的人情。”
“感谢感谢，晚上请你吃饭。”
……
下午，杜梓藤还有些焦虑，不过周若文让他安静一些，“杜老哥，据我所知，他们的林主管就要辞职了！”
杜梓藤惊讶，“真的假的？你没有搞错吧？如果她真的走了，亚橘就是不攻自破了，你确定消息属实吗？”
周若文表示有八成是真的，杜梓藤笑了笑，“周老弟，你上了她的车对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她有什么关系，但是这次挺感谢你的，以后，咱们就是一路人了，等到亚橘真的搬走，我会安排财务把八楼买下，给我们打造分支公司，而这个就是架空他的资本！”
“好，我支持杜老哥，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剩下的烂摊子就交给你了。”
杜梓藤点点头，“周老弟这会算是帮我一个大忙了！”
他笑了笑，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