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茹简直是要被自己的母亲气死了。
“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这件狐裘斗篷,之前她便看上了,还曾让母亲给她呢,结果被母亲拒绝了,说是这丝祖母给添的嫁妆,答应等她出嫁的时候,便也当做嫁妆送给她。
怎么现在就要送给外人了。
“母亲,你不是说,等嫁人的时候就给我的吗,你怎么送给外人了。”
裴淮茹气的跳脚。
谢氏看了一眼白鹰,觉得非常丢人,还有没有世家大小姐的体面了。
丢脸 ,丢的是她当家主母的脸。
她这女儿,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啊。
“够了!”
“本国公府夫人,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表姐不是外人,第二你就看看自己,还能不能嫁得出去了,还在这叫嚣!”
“简直是丢人现眼!”
“你若是是,有一半的你表姐一般的懂事,我也不至于如此。”
谢氏,毫不留情面的训斥道。
裴淮茹觉得她的母亲谢氏是没救了,这样下去,本该是她的嫁妆,说不定最后,都有给了谢晚凝。
一想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披在了谢晚凝的身上,她就气的发昏。
“走吧!”
谢晚凝很是得意,面上却丝毫不显,只不过转身的时候,却挑衅的看了裴淮茹一眼,迈出屋子。
裴淮茹哪能允许她走。
三步并做一步扯着谢晚凝,嘴里嚷嚷道,“你这个贱人, 你给本姑娘放下! ”
她的力气比谢晚凝的力气大多了。
处于弱势的谢晚凝心中冷笑,并未还手,裴淮茹越是如此,越会谢氏的厌恶。
对她便是有利。
见状, 谢氏果然气的跳脚。
“你这孽女! 来人,来人, 把她给我拉下去!”
谢氏怒斥。
白鹰见惯了世家大族的龌龊,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没想到,今日还是让长了见识了。
这是一出好戏。
不过,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
容不得她们这群聒噪的女人勾心斗角。
“嗯?”
白鹰怒目圆睁的,用刀柄把来撕扯的两个人拉开。
“找死??”
裴淮茹被刀柄的力气推搡的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正想发难,瞥见满脸杀气的白鹰。
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话了。
因为,她看的出来, 那句找死可不是说着玩的。
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谢晚凝心底更是得意,裴淮茹这个被从小大宠坏的大小姐,胸无点墨,不过是个蠢货罢了 。
还想要跟她斗!
简直可笑。
谢晚凝就这样穿着价格昂贵的狐裘斗篷走了。
裴淮茹没有别的办法,直接气晕了过去。
眼看晕了过去的裴淮茹,“让人扶到床上去,照看着!”
语气中还带着厌恶,并没有多少温情的关心。
以为占了大便宜的谢晚凝,发现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外边的雪还没有停, 那狐裘的斗篷确实暖和,但也是实在沉重,加上她半个身子厚的雪。‘
根本走不来路。
到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上马。
但是现在雪下的越来越大,就算是现在这马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也是寸步难行。
白鹰空无一人,白茫茫的全是大雪,也有些范畴了。
身边还要带一个女人。
但是王爷的命令, 没人敢违背, 他也不敢。
白鹰身手不错,既然起码不行了,那边是只要一个法子。
白鹰拉起谢晚凝的一只胳膊,只好运轻功,轻功极其的耗费内力, 如此恶劣的天气,没有着力点,就算是他自己,都是有些费劲的。
更别说,在带上一个人,甚至是有可能力竭而亡。
但是把人带到翼王府有可能会死,若是带不到翼王府那就是必死无疑。
所以,不如搏一搏。
等白鹰把人带到翼王府的时,交给黑鹰的时候,白鹰已然是力竭了 ,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晕死了过去。
“白鹰!”
黑鹰连忙把白鹰扶到一边,先靠墙安顿好。
翼王急着见谢晚凝,他得先带着人过去。
谢晚凝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算是有斗篷,白鹰又怎么会怜香惜玉。
刺骨的冷风,加上雪花,夹杂在一起,呼呼的往她心肺里面灌。
险些让她窒息而亡,如今脸色苍白的 ,大口的呼吸,甚至是感觉自己的心脏疼的要炸了。
黑鹰本来就看不惯谢晚凝。
现在,为了把谢晚凝带过来,又差一点要了他兄弟的命。
现在更是对谢晚凝充满了厌恶。
他推搡了这谢晚凝,把她推进书房。
书房很暗,只有几盏红灯笼挂在书房的中间, 灯笼里面微弱的烛光, 衬得整个书房鬼气森森的。
不由的让人毛骨悚然。
谢晚凝记起了前世的事,自然也知道了,翼王是个什么的样的人。
也知道了翼王的变态, 现在这屋子里面泛着微光灯笼,大概就是,翼王自己制作的美人灯笼吧。
这外边的,应该就是那剥下来的“美人皮!”
翼王的书房烧着旺旺的地龙,很是 暖和,谢晚凝却实仍旧觉得遍体生寒,根本暖和不过来。
仔细瞧着!
更让她感觉到无比恐惧的是, 翼王还在自己的案桌上,做着手工。
那摆放的东西,正是那还没制成美人灯笼的“美人皮!”
谢晚凝被吓得倒退两步,用了极大的定力,才忍住自己心底泛起的逃跑的念头、
她不能逃!
逃走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既然选择了以命入局,想要出局, 岂是那么简单的, 翼王也根本不会放过她。
好在,这翼王喜欢丑女人的皮。
她这样的绝色美人,翼王殿下应该是不感兴趣的。
“谢姑娘,害怕!”
翼王放下手中的刻刀看向谢晚凝, 那双眼睛就像是毒蛇一般,虽说是在问她,语气却很确定。
翼王享受别人对他的恐惧,这样让他觉到自己,只要伸伸手指头,便可以如天神一般,掌握人的命运。
谢晚凝之前不了解翼王,有了之前的记忆,便都了解了。
“臣女惶恐!”
谢晚凝顺着说道。
果不其然,谢晚凝的话,让翼王很是满意。
“你如何知道的。”
“臣女是做梦梦到的,不知道殿下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