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是好事。
但要是心中过于迷茫的话，可能会使季白走向错误的方向。
所以趁着对方愿意透露细节的时候，他必须尽可能地获取有用消息。
不然等到别人不想说的时候。
那他再想了解这些信息的话，难度可就大大提高了。
“所以昨晚，是我脑海里的崩坏形态出现，主动和你对话了？”季白稳了稳心神，试探性地问道。
“不。”对方立马摇头。
“他就是你本人，那根本不是什么崩坏形态，也不是什么像我这样的疯子。”
崩坏柳如玉的回答，令季白更加疑惑了。
本以为自己体内也有疯子人格，并且这个疯子人格昨晚和她交流了一番。
这才使得她突然原谅了自己。
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的话，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原来我没疯？”季白表情错愕，眼神怪异地在心中想着。
崩坏柳如玉知道季白很疑惑。
看着季白越来越显得错愕的表情，她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有些骄傲地解释道：
“要是你真的疯了的话。”
“那以你的风格，估计早就毁灭世界了，怎么可能还会想着逼疯我们，甚至还布下这么多局。”
这语气骄傲的样子，让季白一时有些迷糊，嘴里忍不住吐槽道：
“被我逼疯还能这么骄傲，你这精神状态有点令人担忧啊。”
本来崩坏柳如玉还想和季白多聊一会。
但是眼角不经意间瞥到被定住的妈妈身上后，脑海中还未完全消散的理性告诉她，自己该停止闲聊了。
根据昨晚季白给出的理论。
他们只要减少这世界有关于“游戏”设定的使用，就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而她现在和季白的聊天，其实正是在游戏机制“剧情杀”中进行的，这与他们的理念完全违背了。
什么叫减少游戏设定的使用？
前面琉璃就已经提到过，她告诉季白如果不是紧急情况的话，千万不要使用道具，因为道具也是游戏“设定”的一部分。
而他们要做的。
就是尽量让这种和游戏相关的事情，在这世界上消失。
只要减少使用道具的频率，少触发剧情杀，不要太过依赖崩坏值和好感度。
那么这个世界关于“游戏”的设定就会减弱，根据用进废退这个最基本的原理，季白就能因此找到改变机制的办法。
从而达到拯救世界的最后结果。
当然了。
这些是崩坏柳如玉理想化的想法，现在的季白并不清楚这些事。
她一脸不舍地看着季白，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嘴中阴森地说道：
“记住我说过的话，季白。”
“一切事情都是有原由的，被逼疯也好，被你当成恶心的坏女人也罢，都是你亲自布下的局。”
“你只需要往前推进，我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就会知道所有和你有关的因果关系。”
说罢。
她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并且还低着头，恢复成之前柳如玉那种小心翼翼的举动。
嗡——
随着一道看不见的波动从空中荡漾开来，剧情杀的时停也因此消失了。
一切恢复了正常。
“小白的态度会变好？”
“那是什么意思？”
柳如烟疑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季白和柳如玉之间沉默的氛围。
此时柳如玉有些犹豫地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着急，她似乎想和妈妈解释着什么。
不过季白赶在她之前开口了。
他以相当轻浮的语气对柳如烟解释道：
“她的意思是说，我虽然在外面勾搭了不少女人，偶尔还骗骗你们俩，但我依然还是个好男人。”
柳如烟愣了愣。
她完全没想到季白会说出这么轻浮的话语，在反应过来后，眉头也迅速皱起。
“你看他，这哪里像是态度变好了的样子？”她一脸气愤，十分不满地朝小玉质问道。
柳如玉低着小脑袋，不敢说话。
毕竟她知道的东西都是梦里的疯女人说的，她也只是传达信息而已。
至于季白哥会不会变好。
她作为一个充当可爱担当的角色，怎么可能对一切都预测的那么精准呢。
相比于互相对峙的母女俩。
季白在试探性地说了一句骚话后，竟意外发现，只要自己忽略崩坏值的存在，它们好像就不生效了。
“卧槽？”
他傻眼地盯着母女俩，心中忍不住惊呼道，“不相信就等于不存在，还tm能这么玩吗？”
合着自己前面几个月天天盯着崩坏值和好感度研究的行为，其实错误的？
真正的操作是。
只要季白不去管它们，那么它们就不存在？
不，不是这样的。
这个念头刚一从脑海中出现，就被季白立马否决了。
毕竟他拥有意识，并且掌控这具身体的第一天，那会他明明还没有得知崩坏值的存在，但还是被崩坏柳如玉杀了。
这就意味着。
这个忽略既合理的操作手法，其实是最近，也就是所谓的“自己”，和藏在女主身体内的崩坏人格进行了交流，才开始生效的。
要是换成以前？
呵，估计光是听到季白在外面勾搭女人的事情，柳如玉这边早就触发时停，化身杀神形态了。
但现在嘛。
或许是她的崩坏人格放下仇恨，加上季白自身忽略崩坏值存在的原因。
反正她们俩在听到季白轻浮的语气后，竟只是和普通女人一样，脸上有些恼怒罢了。
完全！没有！
任何即将要！崩坏的！迹象！
这些心里话季白仿佛是咬着牙说完的，没人知道这一刻他心里究竟有有多高兴。
不用演戏了。
不用天天摆臭脸了。
也不用再一天到晚想着怎么欺骗母女俩了。
……
真的不用了吗？
在他最开心的时候，心中却不知到联想了什么事情，季白又忽然变得失落了起来。
尽管现在没了限制，季白完全可以自然而然地和女主说话，甚至告诉她们这个世界的真相。
可这样真的可以吗？
要知道妄想拯救世界的家伙，一直都只有自己而已，他完全没必要将自己的愿望，强加在这些女主身上。
更何况。
她们或许都是自己利用的棋子罢了，作为布局者，他又怎么能和棋子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呢。
“或许态度真可以变好一点。”
“但是这坏人的形象，我还是得继续当下去。”季白注视着正在争执的母女俩，心中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