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能怪她懒。
拍了大半天的威压戏和打戏下来，姜灯感觉浑身肌肉都在酸疼，谁叫周雾闲着呢，刚好给他一个机会表现自己。
对吧，也不是谁都能有机会给她按摩的。
姜灯一边惬意躺平，一边胡思乱想，兀自喃喃道：
“要是现实中也能有类似天道的规则就好了。”
“什么？”周雾没听清。
“就类似仙侠剧里的设定，天道不偏不倚，绝对公正，如果有人犯错，就用天谴来惩罚他。”
把过往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通通带走！诅咒他们！
姜灯恶意地想，愤愤不平捶了捶身下的沙发垫。
周雾这次听清楚了，看她皱着一张脸跟空气斗智斗勇，失笑：
“但阿玉，绝对的公平怎么可能？天道规则从哪儿来，不还是需要人来制定。”
“你说得对！”
姜灯脑海中灵光一闪，丹凤眼刷地亮起，眼尾跟着弯成月，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败家子儿，你提醒了我。”
“确实……”
姜灯伸出食指指向自己。
如果她觉得现有的规则不合理，那——“参与制定规则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现在她又多了一个努力站到高处的理由。
她想要改写这世间的规则，就需要手握更多、更大的权力。
周雾闻言愣了一瞬，下一秒握住她的手，“这样很好。不过宝宝，还有我。”
“是我们。”
姜灯瞥他一眼，笑容逐渐消失，从鼻孔里嫌弃地哼了一声，拍开他：
“你走开！你已经是既得利益者了，你这个黑心资本家，还是个男的，咱俩立场不同，我才不跟你一起……”
“那我当卧底。”惯得她，刚享受完他的按摩服务就立刻要把他踢开。
“宝宝，你对我有偏见。”周雾一边委屈一边强硬地拖姜灯进怀里，堵上她不停叭叭叭的嘴。
……
最近剧组安全了不少。
这天姜灯拍完夜戏，临走时还听到不少人议论。
“对面剧组好像停拍整改了，据说是雪城那边出了问题，墨影现在自顾不暇忙着擦屁股，喜大普奔！”
“谁说不是呢，早看他们不顺眼了，现在走夜路都不用再担惊受怕了，真值得放鞭炮庆祝一下。”
“不知道是上面哪位出手了，早该整治了，天杀的有那么多人遭过罪……”
“是不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了？以前好像查得没这么严。”
“……”
周雾动作还挺快。
姜灯悄悄勾起唇角。
她得到的消息更准确。
墨影公司根本不经查，因为洗钱时间不久，远在雪城的封余年还未真正站稳脚跟，靠黑土村的一些势力勾结、背后的利益输送，扯着温桃桃以及背后的姜家大旗这才走到今天。
这样的祸害，还好发现的还算早。
不然等他发展起来，清理干净过往的所有犯罪证据，想再抓他就难了。
周雾说，封余年入狱时还在大骂“社会不公”，试图报社袭警，偏偏这人确实智商不低，假以时日说不定真会成为一个危害极大的高智反社会掌权者。
当晚，温桃桃打电话过来谢她：
“姜灯，如果不是……我不知道还会被他骗多久，谢谢你。”
“不客气，你也帮过我啊。”
姜灯听周雾提起过温桃桃和封余年的前缘，“下次不要随便救路边来路不明的人了，善良更需要有辨别能力。”
“嗯。”温桃桃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