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快要过年了，张欣瑞也不急着走，等张家那边搞定了再说。
谢家都已经装扮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谢连环在哪弄到那么多奇形怪状的灯笼。
不过看在都是红色的份上，谢雨辰也就不管了。
今年谢家人不多，但还是做了很多东西，知道这些年轻人喜欢吃零嘴，谢连环特意让厨房多做了点心和干果。
霍秀秀一点也不想回霍家，可是没办法，还是要回去看着点。
张欣瑞也没在谢家住几天，就带着黑眼镜和张起灵回家了。
呉邪被无情地留下，每天蹲在院子里等谢雨辰办完事情回家。
胖子早就带着云彩去看他买的房子了，俩人正黏糊呢，也顾不上呉邪。
张起灵现在很喜欢带孩子，带着芝麻到处溜达，别人问是不是他的女儿，他就笑。
张欣瑞每天早上起来都得嘱咐芝麻看好张起灵，别跟他一起走丢了。
没过几天，张欣瑞和黑眼镜出去买菜的时候就听到周围的邻居都在说，芝麻和张起灵真不容易，一个聋哑单亲爸爸带这么大个女儿。
这不是芝麻第一次过年，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参与进来。
早上起来，黑眼镜就把她按在椅子上换了个发型，顺便把他新买的发绳给换上。
这个发绳上面有个小铃铛，芝麻很喜欢晃自己的脑瓜，听那个铃铛的响声。
张起灵也喜欢，张欣瑞和黑眼镜不让他进厨房，他就在外面陪芝麻玩，没事就去扒拉她脑袋上的小铃铛。
芝麻就撑着下巴坐在他对面，让他随便扒拉。
唉~这人类就是奇怪，算了，宠着他吧。
下午黑眼镜神神秘秘地把张起灵拽到自己房间，然后他就被打出来了。
张欣瑞刚坐到客厅里，就看黑眼镜连滚带爬地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黑眼镜揉着自己的屁股站起来，也没控制音量，“你怎么这么害羞呢，这红内裤，红袜子我可花了钱的。”
刚说完，张起灵就从屋子里扔出来一只袜子。
黑眼镜撇撇嘴，真凶。
张欣瑞印象里，还没见过张起灵穿红袜子呢，好像没见他穿过什么鲜艳的颜色。
在客厅坐了一阵，才看到张起灵别别扭扭地走出来，红内裤是看不到了，红袜子倒是显眼的很。
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的红袜子，张起灵没忍住脚趾抠鞋底。
黑眼镜看的很满意，“早知道他不喜欢穿红的，我当时就给他买一套全红的了。”
“……”
张起灵瞪他，但是黑眼镜不怕，张起灵就是生气能怎么办，还能打死他？
而且他这可还有张起灵最近十分喜爱的小人质在，挟芝麻以令张起灵。
张欣瑞表示回头她就去给张起灵买一套红色衣服，到时候迷死呉邪。
张起灵捏紧了拳头，默念过年不打孩子。
黑眼镜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在芝麻耳边说了一句话。
芝麻过去抱住张起灵的腿，仰头看他，“叔叔~我觉得你穿红色很好看哦！”
张起灵努力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然后被忽悠的迷迷糊糊的回房间翻自己还有没有红色的衣服。
黑眼镜得意地对张欣瑞挑眉，“怎么样，还是我有办法吧。”
“夸夸你，你怎么想到给我哥买红内裤的？”张欣瑞很好奇。
黑眼镜调整了一下姿势，歪在椅子上，“我把他去德国那年就当做他的本命年了，今年又到了，就给他换换样子咯。”
“……那你之前送的是什么？”张欣瑞被他说的好奇了，本命年这个概念好像离张起灵有点遥远。
“之前啊……”黑眼镜想了一会，“好像是红帽子？你知道吧，德国那边童话很多，我就给他买了个红帽子。”
“真是个特别的礼物。”张欣瑞想象了一下张起灵面无表情戴着红帽子的样子，嗯，还挺萌？
黑眼镜还挺怀念，“还是那时候的哑巴好，怎么摆弄都行。”
刚说完，张起灵就从窗户丢出来个红帽子砸在黑眼镜脑袋上。
黑眼镜也不气，顺手拿下来整理一下戴在脑袋上，“好看不？”
张欣瑞看着他明显比张起灵黑的样子，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说他戴这个帽子好看。
这还真是小红帽的那种红帽子，确实挺可爱的，不过能找到这么一个可以让成人戴的这种帽子也不容易吧。
真是难为他了，还特意去买了这样的帽子给张起灵。
黑眼镜也知道自己戴上不怎么好看，就摘下来给芝麻戴上，“玩去吧。”
北京刚下了雪，不少小孩子都在外面玩，可能是大人们回家说过芝麻多“可怜”，这些孩子还挺喜欢带着芝麻一起玩的。
这么一个新鲜的红帽子，一出去就被其他小孩围观了，每个都想戴一下。
芝麻又不是真的小孩，当然无所谓，借给他们每个人都戴一会。
把孩子放出去了，张欣瑞就和黑眼镜准备晚饭去了，具体为黑眼镜指挥张欣瑞给自己拿什么。
张起灵不会干，只能在外面看着他俩忙活。
张欣瑞想了想，把鱼给他，“刮鳞会不会？把鳞刮了，内脏掏出来。”
张起灵点点头，很熟练的把内脏掏完，才去琢磨怎么刮鳞。
“我把皮剥了行吗？”
实在不知道鳞刮干净没，张起灵已经在思考怎么完整的把鱼皮剥下来了。
“？”
张欣瑞不知道他什么情况，赶紧过来看，伸手摸了一下，“不用，刮干净了。你不是会刮鳞么？不知道怎么看刮干净没？”
张起灵看着她点点头，“之前刮的时候总有没刮掉的，吃的时候才发现。”
“啊，没事，还有瞎子呢，没刮干净的让他来。”
张欣瑞想想，她也总这样，反正不影响吃。
黑眼镜安抚性地摸摸已经死去的鱼，可怜的鱼，差一点连皮都没保住。
那就，晚上做的好吃一点吧。
包饺子的时候张起灵就可以了，他包的还挺好，各种花样都会。
孩子们都被喊回家收拾自己去了，芝麻就回来看他们包饺子。
张起灵随手拿了个面剂子给她玩，然后自己默默加快了包的速度。
包完了一看，张欣瑞居然是包的最丑的。
“不是，我哥包的好看就算了，你怎么也包的比我好看？”
张欣瑞拿起一个黑眼镜包的饺子表示疑惑，“还怪鼓的，你怎么不教我包这么鼓的？”
“……那你不敢放那么多馅，我能怎么办？”
黑眼镜把饺子抢下来，放回盖帘上，盖上罩子保持湿度。
“行了，等着到点了煮吧。”
张欣瑞看看自己手上的面粉，摸了把芝麻的脸，把面粉都蹭在芝麻脸上。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溜溜哒哒回房间。
芝麻不知道张欣瑞对自己做了什么，还以为她就是捏捏脸，继续玩着给她剩下的面团。
张起灵给她捏了个兔子，她还在思考是怎么捏的。
人类的手确实不一样，她看着挺简单的，就是捏的不像。
还没等她把兔子琢磨出来，张起灵又给她捏了只猫。
黑眼镜趁张起灵没注意钻到张欣瑞的屋里，和她一起探头出来看张起灵哄孩子。
“哑巴果然是到年纪了，开始有父爱了，都会捏面团逗小孩了。”
张欣瑞摸着下巴点点头，“嗯，确实，可能他真的是到了年纪了。”
“芝麻你打算怎么办？把她丢回去？还是留下？”黑眼镜坐在张欣瑞窗边的桌子上，撑着脑袋看她。
“再说吧，我也在想办法，不管怎么样，她也就只有这一段时间的幸福生活了，先让她享受下吧。”
张欣瑞也很纠结，只想走一步看一步，等到时候再看吧。
船到桥头自然沉还是自然直，都得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