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呉邪一直要说到他们回北京，谢雨辰赶紧阻止他。
这家伙突突突说这么多东西，得消化一会。
呉邪正好也说累了，就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灌完了还不太解渴，又倒了一杯。
他还没傻透气，关于他们几个都想着给张欣瑞找个小白脸的心思没说。
谢雨辰和霍秀秀都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俩一直沉默着，呉邪倒是反过来劲了，突然问谢雨辰，“不对啊，我感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欣欣的年纪不对了？”
呉邪一开头，胖子就帮腔，“对啊，我记得花爷当初说过，后来还忽悠我们说欣欣是孤儿来着。”
“……”
谢雨辰想回到雨林，掐死那个自己，当时好端端地挑拨什么，现在好了，自己搬的石头给自己绊住了。
这次霍秀秀也转移了阵地，坐到呉邪他们那边，一起盯着谢雨辰。
谢雨辰也不挣扎了，叫谢连环帮他去拿照片。
“我也是猜的，我和欣欣也不熟。”
呉邪才不信，这些个人，看着浓眉大眼的，其实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谢连环照片还没拿回来，突然有个小伙计过来拍门。
“当家的，那位去世了，消息已经传出来了。”小伙计也认识屋子里这些人，就直接和谢雨辰说了。
“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谢雨辰心情也很复杂，他们九门这些人，和张启山稍微走的近一点的，几乎都被盯着，没想到这老东西还真没熬过今年。
伙计摇摇头，“不清楚，消息刚刚才传出来。”
黑眼镜大致能猜到他们说的是谁，算算日子，裘德考估计也要不行了。
一想到裘德考要死了，他就开心，这老东西死了他就发财了。
希望阿宁能快点搞定，然后先把钱送过来。
黑眼镜那眉飞色舞的样子被谢雨辰看在眼里，给伙计使了个眼色，等他走远才无语地说，“你高兴的太明显了点吧，被人家看到还以为你去刺杀的呢。”
“别污蔑我啊，我可不干那种活，我高兴的是他和裘德考能做伴。”
黑眼镜连忙把自己的笑憋回去，并决定接下来保持严肃。
从张欣瑞又一声不吭去冒险开始，一直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真心地笑出来，实在是钱的威力太大。
“和裘德考作伴？”
这又打哪论的？
谢雨辰一想就知道了，肯定是他和张欣瑞在药上动手脚了。
他想到了，呉邪也想到了，之前张欣瑞在病房给他们拿了一个东西，是不是上面做了手脚，赶紧问，“不能被发现吧？”
黑眼镜赶紧说，“你们想什么呢，我们这么遵纪守法的好人，怎么会干那种危险的事情呢？他们明明是自己老死的，和药没关系。”
呉邪也不和他辩论，连连点头，“行，他们是老死的，那不会把账算到咱们头上吧？”
“咱们有什么账？东西是他们要的，又不是咱们主动给的，别担心，人家那个级别，去世了吊唁都轮不着咱们，看看热闹得了。”
黑眼镜丝毫不担心，这几个老东西没了，得乱一阵呢，趁这段时间还得再赚几笔。
就是等下一任领导上来了估计就不好做这些冒险的东西了，还得准备准备转行。
谢雨辰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也轮不着他去吊唁，知道个消息就完事了，以后谢家日子要比现在更好过，生意也能扩大点规模了。
就是张日山一直没回来，有点奇怪。
按理来说他这个跟张启山更亲近的人应该是不能随便离开北京的，可他一走就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去哪了。
还有那个跟他一起的人，真的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谢连环拿东西很快就回来了，呉邪下意识去接他拿着的东西。
这一个转身，一下被谢雨辰捕捉到了，大喝一声，“别动！”
呉邪吓得一哆嗦，站在那不敢动。
“我想起来了！”谢雨辰站起来绕着呉邪走了两圈，拿了张手帕给呉邪，“你把脸挡一下。”
谢连环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很感兴趣自己这俩大侄子在玩什么，饶有兴致地看着。
呉邪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但还是配合他把脸挡住。
谢雨辰连连拍手，“没错，我没看错，那个人跟你真是太像了。”
“！”
他这话一说出来，谢连环的眼神就变了，“你见到长得像呉邪的人了？”
呉邪也很激动，他一直没忘了录像带里那个在地上爬的自己呢。
谢雨辰先是点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我没看到那个人的脸，只看到一个身影，真的特别像，还有那个给人的感觉。”
谢雨辰啧了一声，这个怎么形容好呢，“就是那种气质，给人感觉不太聪明的那种气质，反正就是特别像。张日山不让我看，他挡了一下，那人就钻进车里了，我就没见着。”
呉邪也不知道这是夸他还是骂他，什么叫感觉不太聪明啊？他多聪明啊，哪里不聪明了？
谢连环有了猜测，不过既然是张日山认识的，那应该是张家那个，没什么大问题。
张起灵突然开口，“张日山离开北京了？”
谢雨辰愣了一下说，“嗯对，他走了有段时间了，带着那个人一起走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让我留在北京等消息。”
“等消息？”
呉邪也好奇地看过来，“等什么消息？有什么消息是要你在北京才能等到的？”
谢雨辰也不知道，刚要摇头，就想到刚刚伙计的消息，“会不会，就是死讯？”
呉邪没搞懂，“等死讯也没必要让你在北京干等吧，他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
“不，这说明，他有事情要我去做，这个事情，只有听到了死讯才能知道。”
谢雨辰说完就看向张起灵，“小哥，你有想法吗？”
张起灵脸色不算好看，他已经猜到张日山带着张海客去干嘛了。
在张家古楼，张海客和张欣瑞还真是背着他做了很多事情。
“回四合院，准备东西去长白山。”
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关于张欣瑞的事情，可以在路上说。
谢雨辰顺手把谢连环帮他拿来的照片塞到呉邪手里。
开车的时候才说，“欣欣的事情我知道的不详细，我还是在我师父那见到的她照片，很奇怪，那时候我看她好像也就十一二岁顶天了。”
呉邪拿着照片看看，确实是这样，照片里面的人他看着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我问过我师父，他说欣欣很小的时候就带着一个人一起到了红府，一直到拍这张照片，拍完后没多久就走了。”
“我问了欣欣去哪了，但是师父没说，我就没再问了。”
呉邪没想到他说知道的不详细，居然这么不详细，“没有了？”
谢雨辰点头，“没有了，据我所知，她刚到长沙的时候，佛爷还没有那么厉害呢，只是和我师父关系还不错，拜托我师父照顾。”
“后来九门彻底的稳定下来了，她哪家都敢去，九门这些家对她也都还算不错。连六爷都觉得她很对胃口，偶尔也会陪她玩玩。”
对于九门那一代的狠人，呉邪听着都怵得慌，怪不得张欣瑞也是个狠人，天天跟着狠人混，那肯定是个狠人啊。
“欣欣是几岁到的长沙？”
“不清楚，但是据我师父所说她当时怎么着也有个六七岁了。”
谢雨辰一边说，一边回忆，车开的也不快。
呉邪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那不对吧，六七岁的时候到的长沙，走的时候也就十二岁左右，在长沙只住了五六年？不能吧，她至少在长沙也得住了八九年才对。”
“那我就不知道了，现在老一辈没有活着的了，除非你去问张日山，可他现在不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