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拿着手术刀，慢慢划开尸体的肚子，划到一半，说道:“今晚吃什么？”
“今天请你过来帮忙，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请你。”姜煜道。
张易抬头笑道:“要不今晚吃灌肠吧！女警小姐姐要不要来？”
实习女警立马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联想了那个场面，只感觉有些想吐。
张易看向了赵妍道:“这位小姐姐你呢？”
赵妍淡淡道:“都可以。”
看着赵妍极其淡定，张易哟嚯的笑了一声:“这位美女有点意思，是什么专业的？在哪里读的书。”
赵妍道:“家里蹲大学，符箓系专业！在精神病医院蹲过两年半。”
“三围是85、61、91，年纪二十四岁，没有男朋友，也不打算交男朋友，孤寡体系。”
“喜欢做的事，对正在装b的人说No！”
“生活习惯，每天晚上得画两张符才会睡觉，会打呼噜，而且还很响。”
“暂且这些，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赵妍看过张易的面相，这男人的性格有些八婆。
张易额的愣了一下:“把我想问的都说了个大概。”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像你这样的仙女会拉屎吗？”
赵妍认真道:“会，而且还是很大的一坨！”
“哈哈！”张易捂着肚子笑出来了声。
他这样脑残的问题，赵妍竟然非常认真回答了。
“那你拉屎的时候，会看你的屎吗？”
“我草！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了！”姜煜无语道。
从灌肠聊到拉屎，脑子这里面都是屎吧。
“赶紧专心做事，不然以后遇上什么解剖的事情，就不叫你了。”
姜煜这句话就好像掐住张易的命门。
“别！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张易眼神变得认真，肚子划出来了一道口子，用医用镊子从肚子里面夹了出来。
“哒”的一声，一块玻璃碎片放在了盘子里面。
盘子里面的玻璃碎片越来越多。
赵妍在他夹的时候，在数玻璃碎片。
一共是二十二块玻璃碎片，李慕岚年纪也是二十二岁。
这是巧合？
赵妍摸着下巴。
“二十二块玻璃碎片。”
“老姜，你知道1996年连环杀人案吗？”张易问道。
姜煜点了点头:“知道，那件杀人案件曾经轰动全国，至今都没有抓到凶手。”
“我师傅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他退休了，凶手还没有抓到。”
说到这里，姜煜眼神变得锐利:“你该不会想说，受害者是1996年连环杀人凶手杀的？”
“很像，作案手法非常的像。”
“那个连环杀人凶手就是喜欢用玻璃碎片，以倒灌的方式进行灌入，而且都是挑选20-27岁的年轻女子。”
“倒灌完了之后，还会在女子脚裸处留下字母。”
张易边说边伸出来了手，白布拉上去一点，让女尸的脚裸露出来。
果然，有一个字母h的印记。
赵妍问道:“这个字母有什么含义吗？”
张易道:“标志着他杀的人数，以AbcdEFGJh…排序来进行。”
赵妍道:“也就是说，李慕岚是第九个受害者。”
“对。”
赵妍眉头紧锁。
“那个凶手杀到了第八个人停手了，最后一个受害者是2002年。”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一定要把这个畜生抓住。”姜煜沉声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死者们的家属盼着盼着，迟迟没有抓到凶手，有好几个死者家属都走了。
姜煜越想越难受，师傅他老人家最惦记的就是这件事了。
李慕岚靠近赵妍耳边，轻轻说了一些话。
赵妍表情变得严肃，立马道:“姜警官，麻烦你把1996年到2002年杀人凶手的作案事件给我一下。”
“好。”
姜煜转身对着身后喊道:“小雪，你把1996年连环杀人案的档案拿过来。”
赵妍等了两分钟之后，女警拿过来了厚厚的一叠。
姜煜拿出来了手机道:“我去把我师傅带过来，他一定很想知道这件事情。”
赵妍拿着档案快速看，李慕岚在她身边一块看。
看了半个多小时，赵妍把档案放在了桌子上，揉了揉眉头。
姜煜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虽然六十多了，但老人身子骨非常挺直，看起来像五十多岁的样子。
“秦叔您好。”张易恭敬道。
“嗯，我听小姜说了，尸体你验完了，你是怎么看的。”秦叔边走过来，边检查尸体。
“错不了，那个凶手再次作案了。”张易道。
沉思良久的赵妍开口道:“错了，这并不是1996年的连环凶手。”
“这是一起模仿犯罪！”
“这个凶手在模仿1996年连环杀人凶手。”
“1996年7月11号杀人凶手第一次作案，1996年7月14号凶手第二次作案。”
“第一起到第二起作案时间间隔3天，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凶手很可能会再次作案。”
“嗯？”秦叔听着赵妍的话，立马转身过来，严肃看着她。
“我请来的。”姜煜在秦叔耳边道。
“不可能，尸体是骗不了人的，从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1996年连环杀人凶手做案。”张易摇头道。
赵妍认真道:“错了，尸体也是会骗人的，就是你太专业了，所以才会认为，这就是1996年的连环杀人凶手。”
谁能比受害者更加了解凶手。
她身边就有一个受害者。
从李慕岚说的信息，再结合赵妍查找的资料。
快步走到了李慕岚尸体旁边，伸出来手，抬起来了李慕岚的头。
“杀人凶手拖人的时候，并不是拉受害者的头发，他习惯性从后面握住受害者的脖子。”
“这个凶手模仿得很完美，但他握方向不一样，杀人凶手是右手，而这个杀人凶手，他是个左撇子。”
“所以，这并不是1996年的凶手，而是一起模仿犯罪！”
当李慕岚说的那个凶手是左手握住她脖子的时候，赵妍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那个凶手自以为做得极其完美，但他肯定不会想到，有个女人她能够看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