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被召回的时候心里还觉得奇怪。
主子从来不会在他们轮休的时候召回他们。
并且因为是顾晟柏的生辰，阿九还专门打听过主子喜欢什么。
结果打听出来延庆帝送了两个美姬给顾晟柏。
阿九瞬间就没有心思准备什么礼物了，况且他一个小小的暗卫，又有什么资格给主子准备生辰礼。
刚好这日又是轮休，便早早地跑去府外眼不见为净。
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对顾晟柏抱有什么样的心思了。
那种龌龊背德的心思。
这种心思在每一次顾晟柏对他好的时候烧得他抓心挠腮。
主子到底对他是什么意思？
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阿九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八皇子府，刚换好衣服就被暗十一堵在了门口。
“暗九，你知道主子今晚召你做什么吗？”
阿九老实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你知道吗？”
他实在想不出顾晟柏为什么好意思在得了两个美姬之后还让自己去轮值。
守在房梁上看活春宫么？
他怕自己到时候又流鼻血，或者忍不住下去把人拉开被治个大不敬罪。
暗十一见他懵懂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让开路沉声告诫道：
“暗九，不管今夜主子对你做了什么，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身份有别，不要僭越，不要奢望自己是特别的。”
阿九身影顿了顿，没有回头：
“我知道，谢了。”
如果这样还听不出来十一的意思，他就太蠢了。
顾晟柏果然对他有了心思，他本该欣喜若狂。
可是那两个美姬是皇帝送来的，他这不是打皇帝的脸面吗？
算了，还是先见面再问好了。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呢。
所以当阿九到了顾晟柏院子被领去沐浴更衣时，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阿九换上丝绸质地的宽松锦袍，身上每一处地方都细致清理过，浑身散发着好闻的馨香味。
顾晟柏看到他时，呆愣了片刻才回神。
“阿九，你真好看。”
阿九朝四周看了看，没有找到任何其他人的影子。
顾晟柏笑问道：“你在找什么？”
“不是说皇上给您送了两个美姬么？”
顾晟柏闻言有些双眼微微眯了眯：“阿九以为我屋里有两个美姬还会叫你过来？”
原来自己在阿九的心目中，竟是……竟是这般荒淫无耻的么？
顾晟柏有一些受伤，上前握住阿九的双手。
阿九有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这两年，虽然他们对对方都互有好感，但是顾晟柏从来没有仗着主子的身份碰过阿九。
顾晟柏看上去有些无措：
“对……对不起，我……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可以离开。”
“我愿意的。”
阿九忙道。
“我……我刚才只是不习惯，不是不喜欢。”
顾晟柏闻言认真道：“是真的愿意吗？”
阿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他有什么不愿意的，顾晟柏这具身体他肖想了好久了。
他也不求什么名分，只是……
“主子，阿九不是怕死，只是不愿连累主子。您实话告诉我，你召我回来是故意气皇上的吗？我们这样，皇上会不会罚你？”
顾晟柏心中一暖，他的小暗卫竟然在这种时候关心的还是他。
“阿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只是对不起，我确实利用了你，我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你，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
阿九：……
这怎么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可以接受顾晟柏把他当做反抗皇帝的棋子，可以接受他们之间有那种关系。
但是在一起？
怎么可能？
可是看到顾晟柏灼灼的眼神，阿九选择暂时不提醒顾晟柏残酷的现实。
顾晟柏轻轻地碰了一下阿九的嘴唇。
阿九受惊一样地睁大双眼。
顾晟柏脸红到脖子根。
“阿九，可以吗？”
阿九点点头。
顾晟就又亲了一下。
这一次，他撬开了阿九的嘴唇，尝试着将之前看到过的画本的内容付诸实践。
两人都是初尝亲吻的滋味，竟不知道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吮\/吸，舌忝弄就可以让对方和自己都体验到极致的**。
到后来，两人的嘴唇都肿了。
地方也从屏风外转移到了床上。
阿九没有看过避火图，但是本能教会他主动。
反倒是由教养嬷嬷专门教导过的顾晟柏变得十分害羞。
不过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到后面阿九都坚持不住了，顾晟柏还不知餍足。
……
翌日阿九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顾晟柏紧紧箍在怀里的。
阿九觉得他的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挣扎着爬起来，刚想下床就被醒过来的顾晟柏拖了回去。
“做什么去？”
顾晟柏的声音懒懒的，和以往任何时候的八皇子的声音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阿九有些羞赧地说：“那个太多了，不舒服。”
阿九险些被自己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吓到。
“我想回去洗一下。听说不弄出来的话，会拉肚子。”
顾晟柏闻言有些懊恼。
“你怎么不早一些告诉我。我唤太医来给你瞧瞧，别到时候真拉肚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就准备将手伸去察看。
阿九立马扭腰躲开顾晟柏的手，急道：“别别别，我自己可以的。回去洗洗就好了。”
顾晟柏眼神炙热，有些害羞地问：“阿九，……有没有弄疼你？”
阿九脑子里回想起昨晚的画面，瞬间就想要把头埋起来。
他**的时候，怎么是那个样子的？
太嬴荡了。
阿九朝顾晟柏摇了摇头，然后特别小声道：“舒服的。”
顾晟柏听了总算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在这之前准备了多久。
男子之间专用的油膏，他半年前就准备好了。
只是他和阿九之间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他不想阿九觉得他太过草率，所以等了又等。
谁知道他父皇那么心急。
想起延庆帝，顾晟柏对阿九嘱咐道：“今日就在家休息，哪里也不许去。有什么事都等从宫里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