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还是要问？
楚雅涵眼睛转了转，回答道：“我跟爷爷说，把你二叔一家调去A国生活，他答应了。”
慕浩霆在慕家现存家族的那辈人里，排行二十九。
但慕天爵的父亲和他同是慕唯尊的儿子，所以私下里一直称他二叔。
“我是想，他们要是去了国外，就算想插手国内的事，也没那么方便了。”楚雅涵继续道。
“而且，他们换了新环境，想建立自己的人脉，也得要时间。”
“这个时候，你也可以去布局，在他们身边安插自己的人。”
捡重要的说，也不算违反了她对爷爷的承诺。
“所以，你怀疑那两口子才是幕后黑手？”慕天爵一针见血地问道。
不然她不会提这个要求。
楚雅涵拨了拨长发，勾到耳后。
慕天爵这男人太精明。
总能从她的言语中捕捉到背后的意义。
“嗯。”楚雅涵承认。
慕天爵又道：“所以你把冯淑娣带回家，也是为了将来让她们姐妹反目。”
楚雅涵抿了抿唇，“嗯。”
“所以，慕天灂不是自杀。”慕天爵快速追问。
“……”
这男人！
居然想套她话！
“呵。”慕天爵冷笑，“我知道了。”
不否认就是默认。
默认就是承认。
慕天灂死了，死无对证，永远都为这件事背锅。
老头子果然有手段！
“……”
楚雅涵闭了闭眼。
还是被套路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慕天爵安慰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安心忙你的事。”
慕家的事，自然有他去处理。
他的女人，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楚雅涵抵达F国国都b市。
从慕天爵安排的私人飞机上下来，已经有司机恭候着了。
楚雅涵带着快快先去了皇家宫殿。
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她和父母来过这里。
当初，妈妈还为她在许愿池旁许愿：愿她一生平安顺遂。
如今，物是人非。
楚雅涵牵着快快在这里简单转了一圈，往许愿池投入一枚硬币，双手合十，抵在眉间。
愿：她的爸爸妈妈和慕天爵的爸爸妈妈，都在另一个世界里，永远幸福。
离开皇家宫殿，楚雅涵才拨通珍妮弗·罗伊的电话，她不会F国语言，两人平时用英文交流。
“hi，珍妮弗，猜猜我现在在哪？”
这么久的相处，楚雅涵听从珍妮弗·罗伊的要求，对她也不再使用尊称，两人处的像朋友一样。
“你这么说，那肯定来F国了，那是不是在b市？”珍妮弗心情很好。
“没错。”楚雅涵笑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珍妮弗担心楚雅涵人生路不熟，“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好了。”
楚雅涵当然也知道珍妮弗的顾虑，看了眼旁边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司机，微微侧身避开对方。
压低声音，说道：“慕天爵给我安排了这里的私人司机，我能找到的。”
“哈哈哈。”珍妮弗笑得很大声，“慕是个很体贴的男人。”
楚雅涵知道珍妮弗话中有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我把地址发给你，待会儿见。”珍妮弗道。
“好。”
半小时后。
楚雅涵来到珍妮弗的工作室。
一栋法式独栋小洋楼。
珍妮弗亲自站在大门口迎接楚雅涵的到来。
看她下车，立即迎上去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两人虽然没有真正见过面，但是几乎每天都视频，所以这次见面就像久违的朋友一样。
并不觉得违和。
走进工作室，珍妮弗边带楚雅涵参观，边介绍。
参观一圈后，楚雅涵被带到顶层一个超大的房间，这里陈列着将要参加展出的服装。
模特们正在忙着试衣，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根据每个模特的尺寸记录、修改。
楚雅涵看到：这里的服装大致分了五个色系，款式或张扬或高贵，但每一件都美轮美奂。
回想起自己的作品，反而在里面算是很中规中矩的款式了。
做设计，果然要多见见、多学习。
“楚，请随我来。”珍妮弗招呼楚雅涵继续往里面走。
楚雅涵疑惑，不过顺从地抱起快快跟上。
珍妮弗径直走向一堵墙，推开一个暗门，邀请楚雅涵入内。
进去后，楚雅涵愣住了，惊愕地看向珍妮弗。
她的那三件礼服，珍妮弗竟然像珍贵的物品一样，把它们藏在玻璃橱窗里？
珍妮弗笑着解释道：“它们现在就像博物馆里珍藏的宝贝，楚，我希望你永远记得这一幕。”
楚雅涵回眸朝那三件礼服看去，“我会永远记住的。”
珍妮弗摇头，“不是记住它们，而是记住你刚刚进来看到它们时，那一瞬间你的心境。”
“……”
那一瞬间的心境？
楚雅涵在心底琢磨了下，似乎有些懂了。
珍妮弗是在激励她么？
可……为什么呢？
“做设计工作量非常大！”珍妮弗认真地剖析给楚雅涵听，“不仅如此。”
“只要还想继续在这个行业里生存，就得不断学习扩充自己的知识，才可能不被市场淘汰。”
“没有足够强大的喜爱和毅力，是坚持不下去的。”
“所以，我希望你加入这一行不是一时兴起，我也很期待将来你能用自己的名字，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作品。”
“你很有天赋！”
她不知道楚雅涵为什么突然放弃自己的专业，来学习服装设计。不过自己既然答应了慕天爵，就会好好传授经验。
楚雅涵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人脉、资金、天赋。
所以，她希望楚雅涵既然做了，就不要轻言放弃。
她也希望自己教出来的学生，能延续她的成功，这种成功越多越好！
这会是她职业生涯中，另一个辉煌。
“你放心，我会将我余生的精力都投入在服装行业！”楚雅涵向珍妮弗保证，“除非……我死了。”
这也是她在向自己保证。
这下，轮到珍妮弗费解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谁这样下保证呢！
*
珍妮弗的品牌秀在三日后的下午举行。
所以，趁着这几天的空档时间，楚雅涵选择去曾经和父母一起游览过的地方转转。
这天下午，楚雅涵带着快快来到奥蕾娜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