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升,你撒手,放开我!放开!”
贺升生着病,力气还是很大,攥着林效的手如同铁钳,怎么也挣脱不开。林效又惊又慌,忽然意识到之前能推开,能甩开,估计都是因为贺升愿意被推开,甩开。
但现在,贺升不愿意。
林效被甩上车,摔得他七荤八素,手忙脚乱得想从另外一边下车,手摸到车门意识到大事不妙。
特制的。
下一秒,贺升从后面压了上来,阴沉沉的脸一直探到林效的面前,火热的气息喷到林效的面上,激得他长睫颤动,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有没有说过,不放你离开?我们的事情明明还没有解决,你为什么一走了之?”
贺升的状态太反常,林效有点怕。
“你先放开我,这样怎么说话?”
“怎么不能?”
贺升看着林效受惊惧怕,却又强自镇定,不肯服输的倔强的眼神,刺激得浑身的血都在烧。他抓着林效的肩膀,将人翻过来,面对面将他压在座椅里,动作粗暴,嘴上却很温柔。
“你是想瞧着我说话?”
“不是!贺升!从我身上起开!”
“起开做什么,我们又不是没用过这个姿势,你喜欢的,对不对?”
都什么跟什么!
贺升结结实实压着林效,身躯滚烫,手臂越收越紧,林效都怀疑他打算就这么勒死他。
“放开!难受!”
林效两只手使劲去推贺升,脚也跟着使劲,乱蹬一通,毫无作用。
“你难受,我也不好受。”
贺升亲昵得用鼻尖去蹭林效的鼻尖,被躲开了,就扑上去吻他,火热可怕的舌|头直往里面钻,重重擦过上颚,一下子就给林效弄软了。
“唔!”
贺升将他整个脸都捧起来,深吻,各个角度的深吻。
无所谓他脚怎么踢,都跟没感觉似的。
火热狂乱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林效想故技重施咬他,嘴巴却被掐着根本合不上。
贺升的力气,疯狂全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都不打算追究贺升做的那些混账事,以后不再相见,见面当个陌生人就行,可贺升他,
发什么疯!
林效挣不脱,渐渐没了力气,被贺升压在座椅里面,吻得一双眼睛全都潮了。
贺升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
“小林,我心里好难受,你要走,我就跟死了一样难受。”
林效瞪着潮潮的,委屈的,却又倔强的眼睛看着他,“我跟你说过,咱两不可能了!”
好好看,
这样的眼睛好好看。
贺升情不自禁地吻他,含含糊糊得说,这话,他不爱听。
“我管你,爱不爱听。”
贺升温柔得摸他的脸。
不知是动了情欲,还是气红的漂亮脸蛋,配上潮乎乎的美眸,衣衫凌乱的躺在他的身下,简直冲击视线,逼人发疯。
他低下头,又吻了一通,才说:“你明明说过,只要你在这里,你就会对我好,小林,你怎么能食言呢?”
“食言又怎么样?!”
“那你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为了我的好感度,哄我,对我好,给我送花,和我上|床,甚至连结婚证都领了,只差临门一脚,怎么半途而废?不可惜吗?”
可惜?
林效冷笑,“你能满?能放我走?”
贺升看着他,真心实意地笑了,“不能,上天送给我的天然囚笼,这种好事,我怎么会往外推?”
林效气得发抖,
没想到攻略欺骗的人,反被攻略对象拿捏住。
“贺升!”
“我在。”
他声音柔情蜜意,手指抚过林效的脸颊,往下摸他的脖子,胸膛,一直往下,停在肚子上,又侧滑捏住了他的腰。
“后悔了?”
“可惜,迟了。”
-
万柳。
贺升洗完澡,看到桌子上的手机有消息。
【贺昭玉回来了】
贺升回复:【那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他放下手机。
家里的阿姨刚好上来,“先生,您订的玫瑰送来了,我看了处理的很仔细,没有刺。”
贺升接过,温和道谢。
花确实是好花,娇艳欲滴,花香沁人心脾。
贺升从桌上拿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间里的暗室。暗室不大,但放了两个展柜台,里面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还有一个保险箱。
贺升视而不见,按下暗室里面的机关,墙壁缓缓打开,是一部电梯。
电梯到底,感应灯亮起,是一条长长的,铺满了灯光的走廊。
他独自走过,停在金属的大门前,钥匙插入。大门打开,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顶很高,却装饰得很漂亮,整个房间像一座宫殿般,金碧辉煌,且不缺植物,有暖灯供应植物的生长。
房门打开,内间的植物更多,有花,有灌木,绿丛掩映间,有一个巨大的鱼缸,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鱼类,足以形成一个完整的生态循环链。
这样的一个地下宫殿的最深处,关着的,是贺升的玫瑰,静静地躺在大床的中央,巨大的床,显得他有些小,又小又乖。
贺升把玫瑰花插进床头的花瓶里,上床去吻床里的美人。
逐渐炙热的吻吵醒了林效。
他睁开眼,漂亮的眼睛不太清明。
贺升翻身将他压进床里。手探进他的衣服,肌肤的细腻柔滑,让人疯狂。近乎喟叹般的呢喃,“宝贝……”
进来之后,他只有挨*和睡着的时候才乖,一开始闹得厉害,砸了好些东西,碎片溅起,都伤着他自己。
受伤的地方贺升全都记得,他一一抚过,吻得更深。
“唔~”
“老婆……宝贝……”
贺升声音痴迷,重重地碾过林效的唇。情欲的气息弥散开来,搭在床上的手缓缓抬起圈住贺升的脖子,再脱去他的睡袍。
“贺升……”
贺升呼吸粗重,迫不及待地扯开他的衣服。
林效的手就在这个时候,伸进了他的睡袍口袋,攥住了里面的钥匙,藏在了床铺里面,做完这一切,他仰头回吻。
“哥,轻点,腰还疼。”
“好。”
-
夜深人静,林效摸出藏起来的钥匙,轻手轻脚,却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他之前还想贺升没搞个地下室是因为穷。
现在想来,那是贺升还留有余地。
这样一个地下室,不知造价几何。
地下室的房间里的门,对他不设防,只有那个银行金库般的大门,在装潢精美的地下室里,格格不入。
这样的门,没有钥匙,根本不可能破坏。
林效将钥匙插进去,扭动。
“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