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效泡进温泉池子里，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
韩章进就在同一个池子的对面，他先下的水，从林效下水开始就盯着他看，皮肤白皙，腹肌壁垒分明，锁骨精致好看，还有那两点粉。
韩章进把半张脸沉在水面下。
好涩。
“你昨晚熬夜了吧？”
“嗯。”
“这水挺舒服的，你睡一会儿，我看着你，不会让你淹死的。”
林效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那我去买瓶饮料。”
“我去吧，你先别睡。”
林效瞧了他一眼。
今天还挺好心。
是瞧他和贺升吵架，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
“你去吧。”
韩章进去了。
林效换了一个姿势，趴在水池边上，闭着眼睛放空自己。没一会儿，身边有人下水。
“这么快？”
他记得自动贩卖机离这边有点距离。
没等他睁开眼睛，一双手环上了他的腰，有吻带着灼人的温度落在后背上。林效下意识地用手肘后击，被人卸了力道，整个人都被控制住。
“小林，怎么脱衣服给别人看呢？”
林效顿时身体僵硬。
沉声，“滚开。”
“让我滚，却和别人在这里泡温泉，小林教我，这是什么道理？”
林效不说话，挣扎了一番，却被贺升钳制地更加紧。
“我知道你生气，可我不是给你时间，让你冷静了吗？你彻夜不归，留在一所，我也没有说什么，但你怎么能和别人出来泡温泉呢？你脱的时候他看见了，下水的时候，他也看见了。”
贺升搂着林效的腰，嘴唇贴着林效的耳朵，语气轻柔到不可思议，却让林效倍感危险，就像是一条毒蛇缠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边吐着蛇信。
为什么要让我这么不高兴呢？
“我能不能挖了他的眼睛？”
他的口吻不像是开玩笑。
林效惊慌，“贺升！”
贺升又乖又温柔，“知道了，你说了，我不能把其他人牵扯进来。我喜欢你，那么喜欢你，又怎么会不听你的话呢？”
他凑过去吻他，从耳廓，到耳后，再到脖子。
林效挣脱不开，又躲不开他的亲吻，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韩章进买饮料也快回来了，他有点慌，又觉得羞耻。
“既然听我的，那就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和他在这里泡温泉？宝宝，他看你的眼睛都直了，你没发现吗？”真相剜了他的眼睛。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变态！”
贺升低笑，“我可以放开，但你要跟我走。”
这不可能！
他不想见他！
贺升的手从他的小臂慢慢滑下，摸到手背，从后面扣紧了他的手。
“不走也可以，我想做的事情，在哪里都可以。你不肯和我走，就是你把他扯进来，可不能算在我的头上。”
林效恶狠狠地瞪着贺升，眼底有惊恐，
贺升这个疯子！
因为愤怒，林效的胸膛剧烈的起伏。
他不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放手，我走。”
贺升面色立马好看起来，拉着林效的手，在手背上落了一个吻，绅士有礼，目光喜悦又痴迷。
“你不知道，当我知道你偷偷和他跑了，有多着急，有多慌，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还好，小林好乖，最知道——”
“啪”
一个耳光，响亮清脆。
贺升的脸都被打偏了。
林效推开他，冷漠得走出温泉池，去洗了个澡，把贺升刚刚碰过的地方都使劲儿搓了搓，才擦干身体走到外面的更衣室。
贺升等在那里。
他本就红肿的脸，此刻因为又一个巴掌，雪上加霜。
贺升见他出来了，转头。见他是赤身裸体的，眸色瞬间深沉，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看着。
林效本来不在意。
装得不在意。
但是贺升眼神太直接了，太不避讳了，太热了。
他砰的一声拍上柜门，拿了内裤就往上面套。存在柜子里的手机响个不停，是韩章进的，林效接通，心情很不好，直接说自己先回去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贺升在这期间走到他的身边，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脖子，被林效偏头避开。
贺升问：“是因为我碰了，所以弄成这样吗？”
林效不回答。
不回答贺升也知道，是。
“你也是真舍得，看的我都心疼。疼不疼？我给你舔一舔？”
“够了！”
林效不耐烦地打断，恶狠狠地看向贺升。
“没挨够？再这样说话，我就揍你。”
贺升笑了起来，靠在柜门上，用亲昵又缠绵的视线看着他，“原来你喜欢我装出来的样子。”
“……”
林效沉默地套上衣服。
“可我不想骗你了，怎么办？这本来就是我想和你说的话。小林，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可爱，多讨人——”
林效忍无可忍，掐着贺升的脖子将人掼到衣柜上。
“疯子，别挑衅我，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贺升不怒，不怕，反而笑盈盈的。
“我要是怕死，前天就不会叫你开枪。”
林效无来由的脊背发寒。
冷战，动手，全都对贺升无用。
他松开手，沉默地往外走。
贺升跟在后面，时不时出声提醒，往左还是往右，两个人走到停车场。贺升为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林效沉默地上车。
贺升要弯腰给他扣安全带，林效抓着安全带不让他动。
“我自己来。”
贺升从善如流，很好说话的样子，“好。”
他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从前天到现在，小林打了我好几次了，你是不是第一次这么对omega？”
“你是omega？”
“现在确实是偏向omega的。”
林效冷笑，“是又怎么样？”
“那我好特别。”
林效看着贺升眼里异样的兴奋，狂热，仿佛遭受到的不是耳光，不是拳头，而是一个价值连城的礼物。
“有病。”
他骂了一句，又默默在心里，追加上，疯子，变态，畜生，王八蛋，兔崽子，狗杂种！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贺升凑过来亲他，“怎么骂人都这么可爱？”
林效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将人推开，“别碰我。”
贺升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亲了亲。
“这么可爱，把你关起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