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从没见过江柚白喷过香水，真的很好闻。他想离江柚白近一点再近一点，甚至亲吻。
心里那么想，也慢慢开始有动作。
咖啡厅的包间一张四方的小桌子，暖黄色的灯光从上面打下来，将两个人笼罩在灯光之下。
江柚白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的动作，一心都扑在视频上。想要找出顾昕没有疯的蛛丝马迹。
视频看起来非常清晰，而且已经播到楚子兆将人搬上后座的画面。
江柚白的视线死死盯在后座躺着的顾昕身上，她能看出顾昕一直在极力忍耐装作没知觉那样子。
只是手和脚小动作太多，时不时动一下身体，又偶尔转一下头。这个情况看来，应该是装晕没错。
视频到楚子兆加速，后座的顾昕就已经开始醒过来。但是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抢方向盘，而是拿着手机低头不知道在做什么，但看情况就是在玩手机或者发信息。
因为记录仪被前座遮挡所以看不出来到底在做什么。
但是很快，也就半分钟的时间，顾昕把手机揣回兜里，就突然扑上去。
可以看出楚子兆吓一跳，然后发现顾昕的意图之后握紧方向盘，试图控制方向轻踩刹车想要减速。
两个人在纠缠间，江柚白好像看到顾昕嘴里说着什么。为了看得更清楚江柚白倾身过去看，却又怕阻碍到楚子兆的视线，微微侧头。
“你看，你看这个时候顾昕在说什么。”江柚白一偏头，鼻尖就和楚子兆擦过。她愕然，两个人突然缩短的距离，让她不适。
江柚白马上往后撤缩一点，“你看顾昕说的什么。”
“这个先等等。”一直酝酿的楚子兆本来已经鼓起勇气想要亲一下，却意外被躲开。他不愿放弃难得冒起的念头，又凑过去想亲一下。
对方突然凑过来，江柚白吓得再次往后缩。太近的距离让她不适。
怎么又躲开。
楚子兆不愿放弃，又凑过去。这一次楚子兆的双手已经撑在扶手上，将整个人困在椅子间。
反观江柚白的动作就非常滑稽，为了躲避对方的侵占，往下滑。头靠在椅背上，上半身已经滑到椅子上，一脸警惕的看着凑过来的人。
楚子兆咬牙，坐回椅子上两只手一手一边的捏住江柚白的脸颊，“不解风情，男朋友亲你都不许吗？”
“不。”江柚白坐直起来，整理好衣裳，“你看一下顾昕刚才说什么，我看口型不太看得出来。”
试图把两个人的注意力都拉到正事上。
“我看看。”楚子兆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打仗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现在也没心思去亲。
两个人对着屏幕的嘴型对半天，才确定这一句是：楚子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为什么她会说这句话？”江柚白不明白。
“因为我那时候打算再次转学，我到新学校不到两个星期就又被找上，想要想再转学。我因为一些原因晚一年上学。那个时候应该是高二。”
楚子兆思考着这句话，他除了这件事之外想不到什么能联系的。
“就先当做这个意思吧。”
江柚白拉着进度条继续往下看，然后就是两个人抢方向盘但这时候车速已经慢下来。不过下一秒楚子兆被一个猛推头撞上车窗。
也就是这个时候，顾昕突然朝另外一个方向猛打方向盘，然后就砰的一声。
在听到砰的一声之后，楚子兆略微皱眉，面露不适。他想到撞人时的感觉，很不喜欢。
“顾昕会不会是故意去撞死那个人的？”江柚白回放再看一遍，
“我看看。”
两个人都发现奇怪的地方，就是在夺得方向盘的控制权之后，顾昕往前看了眼，然后有一个很明确的大幅度打方向盘的动作。
“我真的觉得她是故意撞死那人的。”当然这只是江柚白的猜测，她不能理解对方的动机。
“我也觉得。”
那时候楚子兆还处于懵逼状态，然后突然一个猛撞，车前窗都是血迹，“你看顾昕拿到方向盘之后，很明显有一个观望确定的动作，之后再猛打方向盘。”
“为什么她要撞死那个人？你们之间的恩怨非得牵扯其他无辜的路人吗？”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荒谬，觉得不爽可以去撞树，为什么要去撞人。
“我又不是神经病，我怎么知道。”楚子兆耸耸肩，“我唯一能理解的就是她疯批的占有，撞死人这事儿我不知道。”
“那假定顾昕真的有病的话，你觉得这一切都合理吗？”一切回归一开始的想法，猜测，结果导向。
楚子兆：“不太合理。如果疯子的话，她动作是疯但你看她抢方向盘的时候眼神是很坚定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假定她不疯，为什么要做吹这种事情呢？”
沉吟半晌之后，楚子兆摇头，“我不知道。”
她的想法没有任何人知道，江柚白长舒一口气，“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的话，她肯定会来找我的。”
想起楚子兆之前说的话，但凡和他走得近，顾昕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那需要我24小时保护你了？”
江柚白摇摇头，“不需要。”推开试图凑近的人，“我真的要回去了，林青青在等着我。”
“那好吧。”
但把人送回去之后楚子兆没走，反而陪着江柚白和林青青开始讨论论文。化学的事情他不太懂，但数学的事情他很厉害。
三个人在一起讨论，倒也和谐。
云亓霍看着发送过来的资料，他之前也认定那个人或许是朋友或者是亲戚，毕竟在京都这里有些亲戚倒也正常。
只是江柚白的出身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个圈子。
“从小父母双亡在孤儿院准长大，一直兼职，半工半读的读书。突然买中彩票，顺利读书。”云亓霍不否认江柚白是一个努力聪明上进的人。
但是聪明上进的人，最后却决定去攀附。云亓霍实在不明白，也不懂为什么她要浪费自己那么好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