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踢翻两个追着黑瞎子的人后，一扭头，就见一地的血。
“表叔诶，这里是京都啊，杀人容易，尸体埋哪里呢？”
张琪灵扭头朝夏朵看了一眼，似乎表达了什么，但夏朵读灵失败，没有接收到。
等她发现除了她这边两个，其他十来个乞丐模样的杀手都被张琪灵嚯嚯光。
她还举着匕首，犹豫再三，没有下杀手。
嗯，留下一两个盘问也是需要的啊，绝对不是她不敢杀人。
“这两个？”
夏朵扭头就见张琪灵在一个一个的扒衣服，然后这边的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拖着断腿朝她攻来，另一个似乎是要跑。
夏朵只好烧死了逃跑的那个，把断腿的这个拖到张琪灵身边。
“表叔，你在看什么？”
张琪灵道：“纹身。”
“你怀疑他们是汪家人？”
汪家人背上有朱雀纹身。
夏朵觉得这些人的水平似乎没有达到汪家的标准吧，都是一脸呆样，动起手来，行动又很像。
似乎是同一条生产线上出产的机器人一般。
张琪灵又翻开最后一个活口的肩膀，已然是没有纹身的，但他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
抢过东西，就准备问一下，结果发现这人精神似乎不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
“他们似乎是汪家派来送死的。”说着话呢，张琪灵就一刀捅死了这个不正常的人。
然后把所有尸体、血液，连被夏朵烧死的人留下的灰一起移进了空间，扔到空间火山里。
原来张琪灵早就想好了毁尸灭迹的办法，夏朵发现别的方面就算了，反正干这种坏事，表叔的思路就比她广。
把汽车也收入空间，两人鬼鬼祟祟的离开，赶紧回去阻止红府来人。
“表叔，你怎么就肯定他们是汪家人，万一不是呢？”
夏朵还是不甘心的问，她有些担心张琪灵的状态，别杀人上瘾啊！
“我见过他们这样的，汪家淘汰下来的人，让他们来送死的。”
哦，这么一听，夏朵才放心些，但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动的有些快。
“汪家淘汰下来的人，精神不正常，早晚都是个死。应该是让他们来送这个的。”
张琪灵摊开手，正是刚才最后一个人手里的东西，一块被氧化的金牌。
夏朵也拿出一块金牌，是被她烧死那人身上的。
“这汪家也太残忍了，怎么把人都练疯了？”夏朵总不愿意结束这个话题，在这里绕来绕去的。
“你怎么了？”张琪灵敏感的发现她的不对劲。
“你怪我杀人？”他猜测。
自己潜意识里杀人都杀麻木了，特别是对汪家人，有没有纹身都没关系，只要一动手，他就能知道。
夏朵忙摆手，“没有，没有。我看你杀人似乎特利索，衣服都好好的。不过我自己还是第一次烧死活人，我有点慌。万一误杀好人了怎么办？”
张琪灵只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又听夏朵说：“你看，又没有纹身，也不能百分之百就确定是汪家人吧？他们出手也没有用枪或者危险武器，可能只是想打我们一顿，不是要杀我们呢？”
“那又怎么样，杀了就杀了。”
“可人命是很宝贵的啊，就算我们本事大了，也不能草菅人命，一个孩子被他妈妈和他的家庭辛苦养大，是多么不容易？他们失去这个亲人该是多么伤心！”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进了汪家手里早就不干净了。”
忽然张琪灵这个木鱼脑袋想明白了，夏朵这是第一次杀人的后遗症。
“如果我说，我肯定这些人也是杀过人的。杀人者，人恒杀之。”
夏朵拍着胸脯，心慌治愈了，“你早说啊！”
“怎么判断出来的，教教我？”
夏朵缠着张琪灵，张琪灵很愿意被缠着，但这事，“感觉。见的人多了，自然就分辨出来了。”
这可真是一句大废话！
果然路上就遇到红府过来的人，黑瞎子抱着小辰也跟着。
“是不是傻？来两个人看看情况就好了。要是我们都打不过，你们来送死吗？”
夏朵不满的训斥。
众人都笑嘻嘻，没生气，姑娘这不是为他们着想嘛，有啥好生气的，就像他们听说姑娘被人埋伏，也不用人组织就都跑了来。
“都回去吧，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们回来，车坏半路了。”
“好咧！”
“黑瞎子，你回去吩咐厨房，今儿个晚上加两个肉菜。”
黑瞎子怕挨骂，答应一声，又抄起小辰一起速度逃离夏朵的视线。
夏朵到客厅才发现，张日山来拜访，中饭后就来了，等了有一会了。
现在上门拜访，一般已经不流行递帖子了，除了老一辈的人。
张日山可不敢递帖子，他怕夏朵叫他别来，所以就直接上了门。
“呦，族长今天穿着这么精神啊。红姑娘也是美丽动人。”张日山一见两人回来，就站起来道。
他这么一来，弄的夏朵都不会了，就坐下喝茶，一会看他一眼，一会又看他一眼，只把张日山看的坐不住。
“红姑娘，做买卖的人有一句话，说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不知你是否认可？”
张日山见此也就单刀直入，说起来自己的目的。
“我名下的穷奇公司，还是新月饭店，在古董销售这一块，绝对是业界最好的牌子。既然红府都能从霍家出货，为什么不与我们合作呢？”
与霍家和解之后，红家吸收了一部分霍家出来的技术人员。
一来二去和霍家就有了联系，底下人会放些干净的货去霍家出，这消息也就瞒不住了，张日山哪里还能坐的住。
“我跟霍家做的是现代工艺品的生意，和你的穷奇、新月饭店，似乎业务不匹配吧？”
夏朵正等着新月饭店来找她呢，她手里的尖货自己不好出，而新月饭店又急需尖货震场子。
本该是一拍即合的关系，但夏朵就是要拿捏张日山，跟他比耐心，所以才一边放消息出去，一边装悠闲不着急。
“红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代表新月饭店，承诺你，超一流的物品不收抽成，一流的物品只收一成。但你要每年供应穷奇一定数量的工艺品，当然这部分正常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