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頋令笙这会是没那个心思发现这些了。
“汐姑娘也说了，这浴汤里有草药，我想知道会不会我的病就和这浴汤有关系。”他问道。
却发现冷清霜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汐姑娘？汐姑娘，刚才是我冒犯了。实在是…没有办法。”頋令笙立马赔着笑，今日好不容易才借着顾令辰的面子把她叫来，必须要把毒源的事情尽快弄清楚。隐忍着做低姿态。
“二皇子倒是求人的姿态，干的却不是求人的事情。”冷清霜开口说了一句，眼神盯着頋令笙的衣袖。
頋令笙一愣，她这就发现了？犹豫了一下，从衣袖中拿出一方手帕，里面是包好的从浴桶木板连接缝隙处刮下来的木屑。
“二皇子殿下要是信不过汐的医术，就不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把汐请过来了。”冷清霜点破他，用浴汤试探她是不是能分辨水里的草药。说着就要起身。
頋令笙一着急，伸手拉住：“汐姑娘，错了错了，是我多心，冒犯了神医。”
冷清霜飞快的拍开他的手，又坐了回去。倒不是给他面子，是他再拉着她，她都怕南宫澈要动手了。
坐下之后冷清霜也不看頋令笙，就开始拿起手帕打开，仔细的看着那些木屑，闻了闻。思考片刻，放下了帕子。全程都没有说话。
“汐姑娘？汐神医？这个是不是有毒？”頋令笙小声的喊着。
“嗯。”冷清霜应了一句。又不说话了。
“那能不能制作出解药…”頋令笙小心翼翼的问，他现在的希望可都在她身上了。
“能。”冷清霜看向他，语气冷漠。
“需要什么药材？我去准备！”頋令笙有些激动，他没看错人。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冷清霜却说道。
頋令笙被淋了一盆冷水，愣住了。他没有想过“被拒绝”这个可能性。毕竟他可是皇子。
頋令笙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冷清霜却再次起身。“二皇子殿下，你让我看这些，我看了，既然事情完成了那汐就先走了。”
頋令笙又想拉冷清霜，却来不及碰到冷清霜就被南宫澈硬生生隔开了。
頋令笙在一瞬间感觉到了某种威压，但是一定神又没有了。仿佛是他的错觉。
冷清霜走了两步，停住了，看着頋令笙一会，开口道：“二皇子殿下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頋令笙被冷清霜这句话说得一滞，明显她是看穿了他的处境。她是在说她如果出手帮他，可能会招惹麻烦，而他护不了她周全。
在外间的顾令辰看到冷清霜出来，眼里都是笑意，但是随即掩饰过去，问起了頋令笙的情况：“汐姑娘，我二弟的病，可还有得治？”
说话间頋令笙也跟着出来了，和冷清霜一左一右坐在顾令辰桌前。
“能治。但是根子不除，总还会的。”冷清霜说道，这话是说给頋令笙听的，頋令笙也听出来了。脸上有些难看，但随即恢复如常，笑着说：“汐姑娘真是神医，说得很有道理。”
顾令辰在对面，听得云里雾里，那到底是治还是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