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河两岸,晨雾未散。岳托率领的五千建奴两红旗残部约数百人,正跌跌撞撞地奔逃在河滩之上。连日的突围与奔袭,早已让他们疲惫不堪,粮草断绝的困境更是让士气跌至谷底。当他们踏入这片看似平静的河谷时,并未察觉,死亡的阴影已悄然笼罩。
岳托并没有死,之前死的是他的替身。
“贝勒爷,前面就是辽河无名渡口,渡过河就能暂时摆脱明军追击了!”一名亲兵气喘吁吁地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侥幸。
岳托勒住战马,环顾四周。河谷两侧是陡峭的山林,晨雾缭绕,看不清深处动静。他心中隐隐不安,却也别无选择——身后的明军追兵越来越近,只有尽快渡过大凌河,才有一线生机。“加快速度!抢占渡口,立刻渡河!”
然而,话音未落,一声炮响划破晨雾,打破了河谷的宁静。“轰!”的一声巨响,一枚炮炮弹呼啸着落在建奴队伍中央,炸开的碎石与弹片瞬间掀翻了数名士兵,鲜血溅红了河滩。
“有埋伏!”岳托脸色骤变,厉声喝道,“快,列阵抵抗!”
但为时已晚。河谷两侧的山林中,早已埋伏好的卢象升蓟辽天雄军瞬间杀出,上万名明军士兵手持科学院改良的崇祯一式燧发枪,形成密集的火力网。“三段射!开火!”卢象升一声令下,前排士兵扣动扳机,枪声密集如爆豆,子弹呼啸着射向建奴队伍。
建奴士兵纷纷倒地,阵型瞬间大乱。他们手中的弓箭、长刀、铁骨朵在燧发枪面前不堪一击,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抵抗。“冲出去!杀向渡口!”岳托挥舞佩刀,试图率领亲兵突围,却被第二排明军的射击死死压制。
就在建奴陷入混乱之际,河谷后方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吴三桂率领三千轻骑兵疾驰而至,如一道黑色洪流,从后方猛冲建奴阵尾。骑兵手中的马铳同步开火,近距离射杀毫无防备的建奴士兵,随后长刀劈砍,如入无人之境。
“腹背受敌!完了!”一个牛录面色惨白,声音颤抖。他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建奴队伍被明军三面夹击,挤在狭窄的河滩上,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哭喊声、惨叫声响彻河谷。
卢象升率领的炮兵部队也已赶到,十余门小型红衣炮架设在河谷高地,对准建奴密集处持续轰击。炮弹落地炸开,掀起阵阵烟尘,每一发都能带走数名建奴士兵的性命。热气球悬浮在高空,吊篮中的斥候不断向地面传递信号,指引炮兵调整射击角度,精准打击建奴残余阵型。
岳托组织了三次突围,均被明军的火力击退。他的亲兵死伤殆尽,自己也被流弹擦伤手臂。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兵,听着明军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岳托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知,自己身为大金贝勒,绝不能沦为明军的俘虏,更不能让崇祯这个“教书天子”耀武扬威。
看来这一次,自己是跑不了了。
“萨哈廉,你率残部继续突围,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向陛下禀报这里的情况!”岳托沉声道。
萨哈廉含泪摇头:“大哥,我与你共存亡!”
岳托苦笑一声,猛地拔出佩刀,横刀架在脖颈之上。“大明崇祯,你休要得意!我大金健儿,宁死不降!”话音未落,他手腕用力,鲜血喷溅而出,身体缓缓倒在马下。
“大哥!”萨哈廉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一名明军士兵用燧发枪击中胸膛,当场身亡。
失去主将的建奴士兵彻底崩溃,有的放下武器投降,有的则疯狂地冲向明军,最终被乱枪打死。至正午时分,大凌河河谷伏击战结束,岳托部五千建奴全军覆没,明军仅伤亡三百余人。
卢象升与吴三桂汇合在河滩上,看着遍地的建奴尸体和投降的俘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吴将军,此次伏击成功,找到岳托和萨哈廉,多亏了陛下的英明部署和火器的威力!”卢象升感慨道。
吴三桂点头:“卢大人所言极是。这燧发枪射程远、射速快,红衣炮威力惊人,建奴根本无法抵挡。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彻底平定辽东!”
两人命士兵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同时将岳托的尸体妥善保存,等待崇祯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