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城外,天色微明。袁崇焕与祖大寿率领的关宁军已在岳托大营外列好了阵型,旗帜飘扬,刀枪林立。明军禁军的火炮部队部署在联军后方,十二门崇祯一式炮一字排开,炮口对准建奴大营,气势骇人。
“开炮!”随着孔有德一声令下,火炮炮轰然作响,炮弹呼啸着砸向岳托大营。“轰隆!轰隆!”爆炸声此起彼伏,建奴大营内的帐篷被炸毁,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袁崇焕拔出佩刀,高声喊道:“将士们,冲锋!拿下建奴的岳托大营,为大明建功立业!”
祖大寿也挥舞着长枪,下令:“杀!冲进去,活捉岳托!”
明军士兵们呐喊着,祖大乐和祖泽润带队朝着建奴大营发起了冲锋。然而,袁崇焕与祖大寿心中却各有盘算。袁崇焕刻意让抚标营的士兵冲在后面,让辽东镇的士兵打头阵,消耗祖大寿的兵力;祖大寿则早有防备,命令辽东镇的士兵放慢进攻速度,与抚标营保持距离,避免自己的部队遭受过大损失。
双方士兵看似奋勇冲锋,实则都在暗中保留实力,进攻的声势虽大,却并未真正全力厮杀。建奴士兵在火炮的轰击下虽有伤亡,但凭借着大营的防御工事,依然顽强抵抗。
岳托在大营内看着明军的攻势,脸色凝重。他深知明军兵力占优,若继续坚守大营,迟早会被攻破。而且,粮草短缺的问题日益严重,士兵们已经开始挨饿,士气低落。
“大哥,明军攻势猛烈,大营恐难坚守。”萨哈廉忧心忡忡地说,“不如我们趁夜突围,渡过辽河和阿济格他们汇合?”
岳托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军正面攻势虽猛,但南边和东边都有重兵封锁,只有沈阳方向没有明军设防,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他并不知道,这正是崇祯“围三缺一”战术的一部分,沈阳方向的大凌河两岸,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算知道了,也只能硬闯,他可不想逃进燕山,在冰天雪地里当野人。
“传我将令,全军准备,今夜三更,突围过辽河,去牛庄!”岳托下令,“留下五百人断后,务必拖延明军的追击速度!”
“贝勒爷英明!”萨哈廉躬身领命,立刻下去安排突围事宜。
广宁府内,崇祯正通过热气球传回的情报,实时掌握着岳托大营的动向。“陛下,岳托大营内动静异常,士兵们正在收拾行装,似乎准备突围。”一名斥候报告。
崇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鱼儿终于要上钩了。传朕旨意,命曹变蛟加强对广宁以南、以东通道的封锁,严防岳托向辽南逃窜;命吴三桂率骑兵提前出发,隐蔽在大凌河以西,等待岳托突围后,从后方包抄;命卢象升在大凌河两岸做好伏击准备,务必将岳托部全歼!”
“臣遵旨!”诸将齐声应答。
然而,就在明军各司其职,准备围歼岳托部时,袁崇焕却悄悄找到了祖大寿。“祖将军,岳托一旦突围,必定会向大凌河方向逃窜。卢象升在那里设伏,功劳必定不小。”袁崇焕低声道,“可卢象升没有太多经验,怕有闪失,为了分担帝忧,我们不能让他独自应敌,不如趁机率领部分兵力,跟在蓟辽天雄军后面,若卢象升伏击成功,我们便上前扩大战果,已保万全;若伏击失利,我们也可全身而退。”
祖大寿心中一动,觉得袁崇焕所言有理。“袁大人说得对,末将唯袁大人马首是瞻,领部分精锐兵力跟上去,见机行事。”
两人一拍即合,暗中约定,各自率领三千精锐兵力,在禁军追击部队后面悄悄跟随,伺机补刀。他们的私心,再次暴露无遗。
曹变蛟得知袁崇焕与祖大寿的举动后,心中十分不满,立刻向崇祯禀报。“陛下,袁崇焕、祖大寿暗中率领精锐兵力跟随追击部队,显然是想抢夺战功,恳请陛下下令制止!”
崇祯听后,并未发怒,反而平静地说:“让他们去。”
曹变蛟有些不解:“陛下,他们这样做,会扰乱军心,影响伏击计划!”
崇祯摇了摇头:“他们的私心,朕早已知晓。让他们跟去,也好让他们看看,谁才是大明真正的栋梁之材。卢象升的蓟辽天雄军战斗力强悍,又有大凌河的地形优势,岳托部必败无疑。袁崇焕、祖大寿想抢夺战功,怕是没那么容易。而且,有他们在后面牵制,也可防止岳托残部逃脱,未必是坏事。”
曹变蛟恍然大悟:“陛下英明!”
崇祯又道:“你继续坚守岗位,封锁好通道,切勿让岳托有任何逃脱的可能。只要能全歼岳托部,无论谁抢夺战功,最终受益的都是大明。”
“臣遵旨!”曹变蛟躬身领命。
夜幕降临,岳托率领五千建奴主力,趁着夜色,悄悄撤出大营,向辽河方向突围。留下的五百名断后士兵,点燃了大营内的帐篷,制造出明军已经攻破大营的假象,试图迷惑明军。
袁崇焕与祖大寿见建奴大营起火,以为明军已经攻破大营,心中焦急,立刻率领精锐兵力,加速向大凌河方向赶去,想要抢夺战功。他们并不知道,这只是岳托的诱敌之计,真正的决战,还在大凌河两岸等待着他们。
而此时的大凌河两岸,卢象升已经率领蓟辽天雄军做好了伏击准备。他将一万蓟辽军分成三路,埋伏在大凌河两岸的山林中,同时在河面上设置了障碍,防止建奴渡河逃窜。热气球在天空中巡逻,实时监控着岳托部的动向。
“大人,岳托部已经进入伏击圈!”一名斥候报告。
卢象升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传令下去,待岳托部全部进入伏击圈,立刻发起进攻!务必将其全歼,不留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