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伸手就往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打的很用力，Ciro被我扇地扭过了头，脸上的表情极其茫然。
周围一片寂静，在这个房间中参观阿道夫大师的“新作”的人，全都愣住了。
我放下隐隐作痛的手，冷目看着Ciro，“是你做的，对不对。”
Ciro听到我说话，这才回过神，拧着眉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伸出气得发抖的手指着墙上那幅画，“这幅画，还有以前的那些画，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边上的人听到我说的话，开始窃窃私语。
Ciro抿着唇，强硬地拉过我，“跟我出去说。”
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怕我在这里说出来，会把一切都毁了，是不是！”
保安听到动静已经冲了进来，他们询问地看向Ciro，Ciro的目光一直紧紧跟着我，却还是点了点头。
保安们一拥而上，将我抓住，强硬地要把我拖出去，还捂住了我的嘴。我一口咬在保安的手上张口大骂：“Ciro你这个小偷！你这个卑劣的小偷！”
眼泪模糊了视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看到Ciro在对我笑。
如释重负的笑。
我在光影画廊上的大闹，让我断绝了所有的合作客户。那些刚谈好的合作，甚至安从介绍给我的张先生，都以各种理由推掉了我的CASE。
简而言之，我被艺术品投资这个行当，给排除在外了，又或者说，我被封杀了。
虽然安从的极力维护，但是我还是被裁了。
很正常，没有一个公司会继续任用我这样的人。
我离开公司的那天，没有一个人来送我。本来陆晓夏要来送，却偏偏临时出差。
也是，这地方本就凉薄。
我抱着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
“顾惜你给我站住！”
我转过身，发现追上来的人竟然是方彤。
方彤叉着腰扶着墙好一阵喘气，“你这死丫头就有这么急着走么，赶着投胎啊？”
我耸耸肩，想来以后也不太可能和她再碰面，也就懒得继续和她贫嘴。
“喂，你真被裁了？”方彤看着我，很不相信的样子。
我拿着手里的东西晃了晃，“不然呢？显而易见吧。”
伶牙俐齿的方彤竟然沉默了，她低着头好像有些难过的样子。
“喂喂，”我不由得开玩笑，“你搞什么鬼，我是你对头，我走了你不应该批发一堆鞭炮欢送一下吗？这副哀悼的样子想干嘛？姐姐我可还没死啊！”
方彤忽然扑上前紧紧抱住我，我手里的大箱子都差点被她撞掉。
“你是个很好的人，我只是可惜以后不能和你共事了……”
方彤的声音里竟然有些哽咽。
我无语望天，真的是，老天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和我相处地还不错的同事在我落魄的时候都不送我，反倒是这个成天和我闹得最凶的在这里玩十八相送？
人啊，真是复杂的动物。
我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担心，你信不信总有一天，我还能杀回来继续和你抢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