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都是有钱人。
到了除夕夜，那是鞭炮要放个爽。
车子到家时，外面还是震天响的鞭炮声。
副驾驶的小姑娘微微蜷缩着，小脸一片坨红，透着几分娇憨可爱。
贺章想了一路，如果有个孩子，也许真得能困住眼前的人，即使不因为这个，他也是愿意要和颜颜的孩子。
他一边唾弃，嫌恶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自私自利。
车子停了片刻，林书颜见他还没有下车的意思，狐疑看过来。
湿漉漉的眼眸像沁着水，红唇娇艳如花，
“下车……唔。”
唇被男人堵住，贺章倾身过来，男人的气息强势又霸道，带着不容抗拒的意思。
远处鞭炮炸开点点白光，车子被院墙挡住一些。
林书颜不知道男人干嘛这时候亲自己，倒也没有抗拒，她喝多了酒，那酒喝时不醉人，刚刚风一吹，整个脑袋都是晕乎的。
男人宽阔的肩膀将她整个罩住，几乎环抱着她。
她小手软绵绵按在他胸前，干渴的唇享受着他的侵入，小舌迎合……
亲吻越发急促，好像怎么都不够，再后来，她被箍着腰身，整个拎到了驾驶室。
军用吉普的驾驶室并不闭仄，这时候的车子更不像现代那样的，座椅厚实，反而更显空间大。
林书颜晕乎乎坐在他腿上，后腰碰上方向盘，又被男人的手挡住。
贺章亲她，边亲边揉捏着她的腰。
似乎觉得衣物太厚，手又探入她大衣下摆，一路揪着往上。
“唔……”
娇嫩的皮肤被略微粗糙的手触碰，惊起点点战栗。
林书颜浑身轻微发颤，仰起的脖颈吞咽着……
“你，干嘛……回家。”
她声音娇软无力，又被迅速堵上。
风雪交织，鞭炮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男人也终于停止了亲吻，两人额头相抵，鼻尖触碰。
借着朦胧的光，她能看见贺章深沉的眸中夹杂灭顶的欲望，竟是有些腿软。
“到，到家了……”
“嗯，”贺章应了声，但没动。
林书颜坐在他腿上。
一点动静，都能感觉到。
她不安得晃了晃腰肢，想要起来一点，又被按住。
“颜颜。”
她轻哼，“嗯。”
“颜颜。”男人又叫了一声。
“我在呀…”
“颜颜……”
不知道为什么，林书颜竟然从他声音中听到一丝，从未有过的脆弱和无奈。
她伸手，轻抚男人的脸，摸到他咬紧牙关下颌，似在隐忍什么。
贺章一颗心像在油上反复煎着。
“我们生个孩子吧。”
林书颜微愣，只道是他看到大哥他们有孩子了，说不定也想要一个。
可她还没准备要，结婚是一回事，要个孩子又是另一回事，上辈子，她就天天念叨着不婚不育保平安，更觉得自己养不好一个孩子。
来到这里，被贺章宠得无法无天，日子也没什么要操心的。
现在正舒服呢。
年后贺章回队里，她还得照常上学，参加高考，考完试再去随军。
这个身子才二十岁，还有好多事情可以做，总觉得有了孩子就会困住自由，林书颜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还想做很多事。
她现在是独立的，是自己的，没准备好做谁的妈妈。
最重要的是，她想到生孩子的疼就怕得要死。
“干嘛突然要孩子啊，福宝还小，还有小树，我也还小。”
言下之意是不想生的。
心爱的女人不愿意生孩子，且隐瞒身份。
光是这两点，就足以摧垮这位向来胜券在握的年轻团长。
“不想要吗？”
“我可怕疼了，生孩子得多疼啊，不如迟一点吧。”
贺章哪里听进去这些，反正不管什么理由，这时候都成了借口。
他听到最后结果就是不要。
他胸口起伏，翻滚着强烈的情绪。
第一次爱一个人，他自问自控力极好，却不知道感情的事会叫人这样辗转失控。
林书颜还想解释什么，嘴又被堵上。
这一次的亲吻带着些许凶狠，唇被碰的微微发疼。
紧接着，响起了皮扣解开的声音……
她身子一个激灵，鸡皮疙瘩从脊背蹿起。
男人手灵活动作着，沉闷没说话，扯开她一条裤子。
然后又一条……
当发现里头还有时，才气急败坏得开口，“你穿了几条裤子。”
林书颜面上微红，委屈巴巴道，“三条。”
……
车身轻晃。
端坐着的上衣整整齐齐。
她确实哭得可怜。
“呜呜，混蛋，我要回家…”
林书颜无处着力，什么都靠着男人。
声音不时拔高，又生怕这天寒地冻的夜有闲着没事的人经过。
她只能生生咬住唇，眼泪花‘吧嗒吧嗒’往下掉。
衣摆遮住所有狼狈。
“讨厌，不……呜呜，不喜欢。”
“难受……”
鞭炮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响起来，在远处炸开。
把带着哭腔的声音全部掩盖。
男人面容隐在阴影中，偶尔侧头亲吻安抚。
一直到全世界都陷入安静，身上的人哭着昏睡过去。
他抬起手腕，表盘冰冷，时针指向三点。
车里气温灼热，他拿过自己的大衣，盖好身上的人。
挂满泪水的小脸趴在他肩上，鼻尖通红，楚楚可怜。
贺章抬手，将她发丝理到耳后。
用衣服包裹严实抱出了车。
……
第二天一早。
新年伊始，炮竹声又响起来。
床上的人却没被吵醒。
贺章一早离开，去面馆接人，放着林书颜继续睡。
林书颜睡了个囫囵，越睡越累，气恼地睁开眼。
适应了房中的光线，她才气呼呼地爬起来，身上像被坦克碾过，腰都快断了。
臭男人，昨晚跟狼似的，过年大餐吃不够，还要吃自己！
林书颜嘟嘟囔囔，赶紧喝了一点灵泉水，又拖着酸软的身子去卫生间用灵泉水泡了个澡。
等换好衣服，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啊，要没灵泉水可怎么活！”
她换了衣服，下楼准备中午要吃的东西。
到了楼下时，贺章也把人接回来了，看她嘟着嘴在厨房忙活，走到她身旁。
“还难受吗？”
林书颜瞪他，“难受死了，又没饿着你，昨晚……你你。”
“我错了，”男人立刻认错，亲亲她额头，“我再去接一趟。”
车子接一次不够，他还要再回去一次。
林书颜也不是真的生气，“去吧去吧。”
“嗯。”
贺章抬步离开厨房，顺便叫贺小雨进去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