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思维也跳跃了！】
任向野晃着食指：“昭兄，你今日要是去宴会，林竟可定然会来，并且还会找个借口让你原谅他的，赌不赌？”
“不赌，无聊。”
林境可已经是过去式了。
赌这些，劣趣味。
陆昭低头看陆曦：“曦曦饿了，留下吃饭吧，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对方却不依不饶：“赌你最喜欢的白玉素光斗笔！”
“送你。”
陆昭满口不在意。
任向野也不管：“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着起身：“这是昭兄第一次邀我吃饭，本不该拒绝，奈何约好了去拜会，都是长辈，我不好落他们面子！”
任向野装模作样的行礼，抬头冲着陆昭嬉笑：“昭兄的饭，先欠着，下次再吃。”
“你正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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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墨竹书斋。
王宏善端茶盏招呼：“麦掌柜的来意我清楚了，稍等片刻，我们等会再详谈。”
“是我们冒昧前来，王掌柜不见怪就好！”
对面的女子眉眼英气，垂着头，语气悠悠：“听外面传言，墨竹书斋换了掌柜负责事宜，没想到是真的。”
王宏善直言：“掌柜没换，主子换了，想必麦掌柜也有听说吧。”
“从大小姐换成孙小姐也叫...”麦芒噼里啪啦的说了半句，讪讪一笑。
不好意思。
一时没管住嘴。
小甲在后面翻了个白眼，真性子藏不住半点！
约莫一刻。
门外响起极轻的脚步。
听声音便知是位大家闺秀，这么小的步子....
麦芒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脚尖，她一步顶十步。
抬头。
看到进屋的陆晴。
麦芒起身，眨眨眼。
这长相也比她貌美十倍！
若她是男子，能娶此女相伴，不虚此生。
王宏善起身相迎：“麦掌柜，这便是我家孙小姐。”
侧目看陆晴：“小姐，这位是里湖书馆的麦掌柜。”
礼湖书馆。
陆晴心中重复默念。
建在里湖中央，只卖书籍的京城三大书斋之一。
里湖书馆与墨竹书斋的形式相同，它有一个制书坊。
印制售卖的书籍中甚至有一些不传世的珍品。
光顾之人很多。
这位掌柜找来谈生意，应该是想用竹宣纸制书来降低成本。
陆晴脑子里想了很多，面上却不动声色的与麦芒寒暄。
麦芒十分热情，满脸堆笑，小甲忍无可忍的用手戳她的后背，想想我们的来意！
麦芒喝了口茶，靠在椅子左侧扶手，笑收敛了点：“陆小姐，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有笔生意想与你们谈。”
“愿闻其详。”
“陆小姐，我们里湖书馆只卖书且价不高，若是制书便宜，我们的利润便能多些。”
麦芒唇角勾了勾。
竹宣纸是畅销。
但都是小单子，利润微薄，挣不出什么钱。
墨竹书斋费那么多心思搞火热，若是没大单子，怕是都回不了本吧！
现在，她送上门来钱。
这国公闺秀不得高兴死！
好歹是首位大顾客，给他们便宜点也应该吧！
麦芒眼神略带出点期待。
奈何。
这闺秀一直到听她说完，连眉毛丝都没动一下。
十分镇静有礼的配合她点头：“麦掌柜说的有理。”
王宏善极浅的笑了一下这位麦掌柜的算盘打差了。
孙小姐什么出身？
哪怕竹宣纸亏钱了，也不算什么，孙小姐自己的体积钱补上亏空错错有余，都不用陆府和王府出面。
何况，已经有不少人表露出和里湖书馆差不多的意思。
墨竹书斋。
不差钱，也不差生意。
麦芒一连说了好几句引话，陆晴都顺着她说，反正是一句话都没往竹宣纸上提。
麦芒瞥王宏善，好歹是掌柜，不说句？
自陆晴到，这王宏善坐在下首，便只会眨眼喝茶，仿佛生意事不关己。
小甲教的话都说完了！
麦芒往后面瞪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直言：“行了，我不兜圈子了，我们里湖书馆向用竹宣纸制书。”
“需要大批量的纸，墨竹书斋可愿接这笔生意？”
陆晴没第一时间点头。
她端起茶杯，眼梢锋锐的凝了小甲半秒，垂眸饮下一口，柔声道：“我们接了。”
不待麦芒开口，紧接着又道：“麦掌柜，谈生意，我喜欢快人快语。”
以后说不定还会合作其他生意，陆晴愿意与麦芒多言一些。
只是说话间，眼神又是凝向小甲。
玄一站在陆晴身后，也随主子移动目光。
两道弱女子的目光。
一个是上位气势。
一个是同类气息。
小甲肌肉僵硬，后脊一紧，似有冷汗冒出。
麦芒好似没有发现一样，仍是洒脱懒散，语气还带着同路人的惺惺相惜：“陆小姐说的不错！绕圈子可累死了！”
“不知定价几何？”
“七文。”
麦芒又是一激动。
好便宜！
陆小姐真是好人！
连价格都谈妥，接下来就是商谈细节。例如提前几日要货？每次要货不能超多少？如何收货验货？等等。
双方都不是计较人，生意又是诚心要做，当日便让人拟了合同文书，当场签订。
一张纸省一文钱，一本书省多少文？
积少成多。
麦芒高高兴兴的走了。
等人走后，王宏善才开口问：“小姐为什么会选择与里湖书馆合作？”
小姐不是说不着急与制书放合作吗？
“因为他们是书卖的最便宜的一个书馆。”
无论纸贵纸贱，书的价格一直是那样，从未改变。
王宏善愣了愣，试探道：“小姐把竹宣纸定价如此便宜，是想....”
“想让更多人买的起。”
面对王宏善那变的说不出意味的目光，陆晴连忙道：“顺便挣钱。”
王宏善低头笑了笑：“那老奴就帮小姐多挣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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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庭荟。
与天楼齐名的酒楼。
主打美食！
聚会是在三楼左雅间，门口站着两个穿蓝褂的伙计。
“麻烦请出邀帖。”
陆昭递过去，伙计唱喝：“陆昭陆公子到！”
陆昭：....
脚步有点沉重。
两个伙计推开门，满脸堆笑：“陆公子，请！”
一句唱喝。
屋内，交谈的、吃酒的、论诗的、投壶的、猜题的....全都看向了门口。
人很多。
目光也很多。
陆昭有点后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