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了关于血清的研究之后，流程的优化就全交给了苏负责，佑氡只会抽时间过去当一下实验体什么的。
而之后他的重心又全部投入了之前未完成的研究之中，只是过程相当的不顺利。
“已经是第三百八十二次了……老师，理论方向可能存在一些被我们忽略了的问题。
您说的那片空间，是不是还需要一些额外的条件才能被找到？又或者，需要一些额外的条件才会真的生成？”
又一次的实验室失败让梅终于肯定了他们出现了一些问题，如果不是方向从一开始就出错了的话，那就只能是缺少部分必要条件了。
“……不错，现在看来，应该是存在某些基本的条件。”
试了这么多次，即便是佑氡也必须承认这套流程出了些问题。但他确实能感觉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关联，这说明方向是没有错的。
无论现在的文明还是五万年后的那个文明，都存在一个崩坏的「控制中枢」。
区别只在于现在这个文明的控制中枢没有意识，而五万年后的文明因为普罗米修斯的入侵而有了意识而已。
而爱莉希雅曾经的做法也证明了可以人为的「污染」崩坏，把原本不具有的感情这种东西带到崩坏的中枢进而完成反向侵蚀。
无论是普罗米修斯还是爱莉希雅，她们都证明了这个方向没有问题，现在他们之所以没法更进一步一定是缺少了某些条件。
“以下仅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依据。老师您酌情思考……”
研究陷入停滞的时候，最需要的不是埋头苦干，而是停下来整理思路以调整方向。思维的火花互相碰撞，才可能有那刹那的灵光一闪。
“无妨，其实我也有个猜想……而且我觉得我们想的可能是同一个方向。”
佑氡看了一眼梅，对方应该是早就有了猜测，只是直到彻底确定实验出了问题才终于说出口。
巧的是，佑氡也有一个猜想。但他不说出来的原因是他害怕这个猜想，他在恐惧这个猜想会成真。
“那我们同时说吧……三、二、一……”
“进程”＊2
一个词语异口同声的从两人嘴里蹦了出来，佑氡的心也再度沉了几分。
既然和梅有了同样的猜想，那这个猜想是真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因为这代表了另一个残酷的事实——他来不及了。
“看来我们想的果然一样啊……那片空间，或许和崩坏的进程有关。不进行到一定的程度便不会显现，又或者我和崩坏之间的联系还不够深……”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直指他已经无力改变的事实——至少在第七律者降临之前，他都无法完成他的计划。
不管那个阈值是第几律者，不管建立足够的联系需要他融合几颗核心。反正不可能是现在，也不可能只需要现在这六颗。
“凭普遍的直觉来判断，一般来说「一半」极有可能是一个分水岭……按照老师您的说法，律者共有十三个，也就是说分水岭可能在第七律者的降临。
老师，您这段时间一直非常焦虑……在您所见的未来之中，第七次崩坏也将会是人类命运的分水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