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辈子？”
他没明白乔安说的上辈子是什么意思。
乔安吐了口气，跟江鹤说了这个空间的来源，还有上辈子的事。
以及她是重生的，已经活了一辈子了。
她没有说许言生对她做的那些事，只说了他吞掉乔氏的企业。
因为她怕江鹤一气之下干出做出什么傻事来。
刚开始，江鹤听听的很认真。
渐渐的，直到他听见乔安说，李晓娜是怎么砍掉她的双腿，以及杀害她的家人时，黑色的眼眸里逐渐沾染上怒气。
“她竟然对你做了那样的事，媳妇，你不应该自己动手的，这样只会脏了你的手，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乔安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阿鹤，你已经帮过我了，上辈子是你亲手帮我报的仇。
最后还为了我自杀了……我对不起你阿鹤，这辈子就让我自己来吧，我有把握。”
已经解决掉一个李晓娜了，剩下的，也就区区一个许言生。
江鹤光是在脑子里幻想出乔安被砍掉双腿的场景，心里就疼的窒息。
“对不起媳妇。”
面对江鹤突如其来的道歉，乔安一时有些懵，“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江鹤长臂一伸，将乔安拉入怀里，紧紧的抱住她。
他眼眶发红，声音哽咽的说话都颤抖，“如果上辈子的我，能够早点来救你就好了，这样你就不用受那么多的罪，也不会死了，都怪我………”
乔安顿时睁大了眼睛，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身体微微颤抖着，喉咙里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鹤这番话，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明明都是她的错。
是她自己识人不清，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也是她活该。
可江鹤却觉得是自己晚来了一步，为没能救下她而感到愧疚。
“我，阿鹤……”乔安有说好多好多话想说，却只说出了三个字。
心脏一阵疼痛，泪水仿佛涌出来哽咽了她的喉咙。
她知道江鹤很爱她，但她今天好像才发现，那份爱，完全超乎了她所想的分量。
上辈子侮辱江鹤的人是她，对他说那些扎心窝的话的人，也是她。
上辈子，她一直都在做伤害江鹤的事情，直到死了才醒悟。
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深爱着她。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为什么啊……
道歉的人，该是她呀……
乔安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捂住脸痛哭起来，“阿鹤，你让我该说什么才好。”
她的爱，跟江鹤对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以前那么对你，你都一如既往的不计较，我根本配不上你，”
一直以来，那个配不上的人，都是她自己，可她以前却整天拿江鹤乡下人的身份说他配不上她。
明明就是她配不上江鹤，更不配拥有他的爱。
江鹤半蹲下身子，用食指指腹轻柔的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媳妇，你别这么想，也别哭，也别说这种配不配的话了，我喜欢你，爱你，心里认定你，即使你当时很厌恶我，我依然没变过。”
乔安的泪水不断的流下来，江鹤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他轻轻的笑了一声，“原来女人真的是水做的。”
乔安捏住他的左手，吸了吸鼻子，“可是，可是我很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江鹤摇了摇头，“在我心里，你值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这辈子，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人，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吧。
从那时候开始，我每天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帮你干活就是为了能离你近一点，你这么娇气的女孩子，就算我们没关系，我也舍不得让你干那么累的活。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那些都是我自愿的，你当时喜欢许言生，从你拒绝我的靠近以后，我原本还以为接下来的日子就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了。
但谁能想到那天你会主动亲近我，还要嫁给我，你知道吗？那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我梦里的女孩说她要嫁给我，那天晚上我兴奋的一整晚都没睡着觉。”
乔安抬手，自己擦了擦眼泪，克制着不让它继续流出来。
都哭成花猫了，眼睛都肿了，但她丝毫不在意这些，反倒一脸认真的看着江鹤，“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恨我吗？”
就算她知道江鹤会怎么回答她，但还是想说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真的希望江鹤能够恨她一点，因为她做错的事情太多了。
江鹤想都没想就回答，“不恨，我从来没恨过你，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也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媳妇，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行了。
不管你做了多么无法原谅，多么不符合原理的事情，我也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以后也是。”
他记得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爱可以包容一切，但不能颠倒黑白。
在他看来，爱确实可以包容一切。
但如果包容的对象是乔安的话，那他觉得，后半句是多余的。
不管乔安是黑还是白，她在哪边，那他就跟着在哪边。
“谢谢你阿鹤，你真好，有你是我的福气。”
乔安将脸埋到他的胸膛，“我爱你。”
江鹤理了理她乱掉的发丝，最后在她头顶轻轻落下一吻。
“我也是。”
乔安莫名的红了脸，明明都老夫老妻了，她还是会脸红。
“你还害羞啊媳妇。”江鹤说着还捏了捏她的脸蛋。
乔安将脸埋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