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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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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刚吃过,安夫人叫住花倾月,“娘有事同你讲。”

花倾月乖巧的回答,“好。”

安夫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慈母微笑,“南夕,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天天陪着我有些无聊。

我也知道,你以前比现在自由,是娘太贪恋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我这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你日后要是想回月清坊看望你的养母,你直接和我说便可,不用偷偷跑去。

十几年的母女情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你不用担心,你父亲那边我已经跟他说过,只要你去乐坊时带着护卫他不会阻拦。”

本来花倾月听到可以自由去乐坊看母亲,她很兴奋,但是听到还要带着护卫,稍微兴奋的心情又降下来一点点。

但是能去乐坊就行,就是带上一路人马都行,敲锣打鼓都行。

花倾月答应,“可以,那护卫什么时候派给我?”

安夫人说,“这个护卫是洛川向你父亲举荐的,说是侍卫营里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力气也是最大的,看家护院绝对好手,至于这人我还没见到。

说是一会儿洛川会送他过来,当然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再换其他人。”

花倾月满不在乎的说,“没关系,是骡子是马先拉出来溜溜,我连染尘那匹疯马都能驯服。”何况人是洛川带来的,那肯定向着我。

正说着,丫鬟来禀告,“洛公子已经带着大小姐的护卫进门了。”

虽然花倾月心急的想飞过去,但还要掺着母亲一起去才行。

来到前院,花倾月看着洛川身后的护卫,整个人惊呆,这不是马不是骡子,是头大象啊。

这不是自己帮派的手下黄小桃嘛,年前说回家探亲,什么时候成侍卫营的人了。

不管花倾月满心的疑问,洛川给安夫人介绍,“这是我专门给安南夕挑选的护卫。”

安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像堵墙的护卫,小声的说,“这护卫是不是壮了点。”

洛川说,“壮点好,一个能打一百个。”

安夫人说,“南夕又不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不用这么能打的。”

洛川说,“他不光能打,那些贴身丫鬟的技能都学过。

梳头,化妆,糕点制作,绣花缝衣,沏茶倒水都会。

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灭得了蟑螂,大得过流氓。

就是不打架,他站在这里也很有威慑力,他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别说坏人就是有歪心思的人肯定也不敢靠近。”

这时从前院经过的安北晨绕着黄小桃转圈说,“是把好刀,用来砍桃花树正好。”

被围观的黄小桃紧张的一动不敢动,来之前洛川特地交代过,要尽量给人一种沉着冷静,遇事不慌不乱的印象,一定要让安夫人把他留下,所以从一进门他话也不敢说,站在这里也不敢乱动,笔直的站着。

花倾月过来解围,“哎呀,管他能砍什么,我要是把他带在身边,走在路上肯定很拉风,没人敢挡道,我觉得很好,留下吧。”

听到花倾月说把自己留下,黄小桃紧张半天的面部肌肉终于松懈了一下,但是洛川瞪了他一眼,让他保持严肃,黄小桃就又开始紧张。

因为做主的人是安夫人,她没说可以就不是最后的胜利。

安夫人看着南夕说,“既然南夕满意,那就留下吧,一会儿让管家带他去住的地方先安顿下来。”

安夫人发话了,众人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

安北晨小声嘀咕,“日后厨房可有的忙了。”

花倾月站在院外的角落等老管家出来,他一出来,花倾月就翻墙进去。

她质问黄小桃,“说,你是怎么进侍卫营的?”

黄小桃放下还没整理好的东西对花倾月说,“前段时间我从老家回来去月清坊向帮主请安,可月清坊的人说帮主已经不在乐坊,去安将军府里当大小姐了。

我就一路问到将军府门口,正好碰到洛侍卫长,他说现在找你不太方便,就带我去吃饭。

吃饭时就聊到我回家探亲的事,我回家跟我娘说我已经成为帮派的重要头目,我娘说我不务正业,让我找个正经的差事做。

洛侍卫长听后说让我跟他去侍卫营,说我这身板不当侍卫可惜了,我就跟他去了侍卫营,然后几天前洛侍卫长跟我说让我来给你当护卫,我就来了。”

花倾月听着黄小桃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的陈述,了解到了事情经过。

她突然想起宴会那天洛川说过送自己的礼物很大件还需要时间打磨,原来说的是黄小桃。

这礼物也算是送到她心坎上了。

她嘱咐黄小桃,“以后就不能叫我帮主了,在这里你得叫我大小姐。”

黄小桃高兴的应承道,“是,大小姐。

大小姐,您能帮我给家里的母亲写封信吗?告诉她,我在京都找到差事了,还吃公粮。”

花倾月拍着黄小桃的肩膀说,“没问题,一会儿就写,明早就让人送出去。

你先收拾,晚些我带你在将军府里熟悉熟悉环境。”

花倾月止不住自己雀跃的心情,有了护卫黄小桃,以后进出乐坊也自由了,真好。

连平时看厌了的绿树假山今日看着都格外顺眼。

这院子里没有花,也不知道这时是什么花开的时候,以前她都是看着乐坊的花来判断一年四季走到哪里。

不过,没关系,过两天就可以去乐坊看花了。

洛川的父母从江南回来,带了很多的特产礼品,拿到安将军府,还特地把安南夕叫过来,让她选布匹,好给她做新衣服。

花倾月说,“不必麻烦,我的衣服多到衣柜装不下,还有很多新买的没穿过。”

洛夫人说,“那不一样。

我给你的是我给你的,再说我喜欢女儿,可是你洛叔叔不争气,就洛川这么一个儿子。

你出生时我就说了,你以后是我们两家的女儿,那我也是你母亲,做母亲的给你做衣服理所当然,不用觉得有负担,不好意思。”

洛夫人的一番话把花倾月绕的迷糊,怎么自己也成她女儿了,一下子又多了个“娘。”

洛夫人拿着布料往安南夕身上比划,哪个都说合适好看,最后对制衣师傅说,“所有的布料都给我们南夕做成衣服。”

她还要把自己手上的玉镯摘下来,“来,南夕,这个玉镯你戴一下我看看,你要是戴着合适也给你。”

刚刚还在一旁喝茶的安夫人看到此情景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上前劝阻洛夫人,“这个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是洛将军母亲送你的吧,你先收起来,现在送还太早。”

洛夫人说,“哎呀,早什么呀,以后洛家的东西都是我们南夕的。”

花倾月一听,怎么这么吓人,喜欢女儿也不用把家产都送过来吧,莫不是,洛川不是亲生的?

安夫人紧紧的抓住洛夫人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她说,“太早,还太早。”

洛夫人被安夫人的眼神震慑住,她的眼神像一把直指自己眼球的利剑,尖锐可怕,吓得洛夫人乖乖的把镯子戴回自己的手腕上,“也是,不急。”

这令花倾月感到意外,原来母亲认真的模样这么可怕。

几日后的早上,花倾月大步跨出将军府的门槛。

抬头看着天感叹道,“今日天气晴朗,太阳和煦,微风清爽,空气清新。

连黄历都说今日宜出门,真是太美好了。”

等她感叹完,对黄小桃说,“出发,去月清坊!”

刚刚跟他一起抬头看天的黄小桃,听到命令恭敬的把她扶上马车,两个人有模有样的,还真像主仆二人。

坐马车出行也是安将军的要求,说北市人人都见过安南夕的脸,不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去南市。

安将军解释,倒不是自己介意有关大家说南市混乱不堪的传闻,是怕那些迂腐的文官乱嚼舌根,胡编乱造,芝麻大点的事再夸张成西瓜。

花倾月听了倒不介意,管他是坐马车还是坐牛车,只要能去月清坊,驴车都行。

再说,乐坊的诸多客人都是朝廷里的文官,是安将军来京都时间太短,思想太老套。

本来乐坊就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他们还经常在乐坊与江湖上的人比试切磋,花倾月还赢过几个,那些手下败将见了她也要点头哈腰的打招呼。

很多位高的文官还是看着她长大的,见面也要叫声叔叔伯伯。

花倾月刚坐下,马车里就一前一后的钻进来安北晨和洛川,两个人还一左一右的坐她旁边。

花倾月问,“你们俩干什么?”

安北晨答,“跟你去月清坊啊。”

花倾月掰着指头数着,“我去乐坊的条件里有,白天,坐马车,带护卫黄小桃,晚饭前必须回家,也没说带你俩啊。”

安北晨说,“乐坊我们也好久没去了,十分想念那里的饭菜佳酿,外面的饭庄根本做不出相似的味道。”

花倾月说,“敢情是跟着我蹭饭去啊。”

洛川说,“是一起去庆祝你第一次正式回乐坊。”

花倾月满意的点点头,安北晨夸道,“还是你会说话。”

三个人一路说笑着就到了月清坊的大门口。

被黄小桃扶下车的花倾月站在乐坊门口,举头望去。

心里满是感慨,以前自己鲜少从大门进出,也从未仔细观看过乐坊大门。

今日看乐坊大门真的是够气派,够豪华,看这金闪闪的牌匾,谁不感叹一句。

“长公主真有钱啊!”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想来大家都很敬畏长公主的财力。

门里站的花朝和花蓉已经等候多时,因为将军府提前一天派人送信过来,说安南夕今日来拜访月清坊。

花蓉看了信生气的把信撕成碎片,“什么安南夕,是花倾月,什么拜访,明明就是回家。

这将军府说话怎么这么气人,抢走了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还敢写这种破信送来。”

花朝劝她,“好了,不要生气了,原本她偷偷跑来乐坊我就很担心。

好歹现在将军府同意倾月来看我们,我们应该高兴,想想明天给她做点什么好吃的。”

乐坊的人和花倾月一样激动了一夜,很晚才睡。

见到娘亲,花倾月就抛弃了早上出门时的大小姐模样,直接扑进花朝的怀里。

撒娇的说,“娘,我好想你。”

花朝抱着倾月说,“娘也想你,还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

这句话是她强忍着泪水说出来的,自打她把倾月的手交到倾月的生母手中时,她就已经做好了永远失去倾月的准备。

那晚她来乐坊看自己时,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她又重新的把她抱在怀里,那份欣喜就如同她第一次喊自己娘,第一次自己站起来走路一样。

但她又不得不再次放手,她已经是将军府里的大小姐,万一她偷跑出来的事被发现,要受罚怎么办,虽然她知道倾月皮紧命硬,但是她担心会有什么倾月承受不了的后果。

今日她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面前,让她真正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也用尽全力抱住自己的女儿。

花蓉看的眼泪直流,不停的拿手绢擦着。

花倾月也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蓉姨娘我也好想你。”

花蓉拍着她的后背说,“行了,别肉麻了。”但却迟迟不肯撒手。

周遭的人看了这场亲情大戏也都十分的有感触,但男儿有泪不轻弹,洛川安北晨还有在乐坊跟着花朝和花蓉一起等候多时的李觅寒也仰头看天,绝对不能让一滴眼泪流出来。

一群人簇拥着花倾月进了她朝思暮想的月清坊。

每一处她都有好好看,以前认为要住一辈子的地方,回来一次却这么难,什么叫咫尺天涯,这就是咫尺天涯,明明就在桥对岸,自己却连一步都不能走过去。

往日看的悲情话本自己终于有了点感触,以前还说花依依矫情,现在要给花依依道个歉。

花倾月又去桃林看了看老坊主和墨宝,告诉他们,自己以后会经常来看他们,因为只能是白天,所以更没机会看到你们的鬼魂了。

她又去看了大黄花,大黄花兴奋的上窜下跳给她摇尾巴,花倾月说,“狼心狗肺这个词谁造的,明明它们才是世上最专一忠诚的。”

她摸着大黄花露出来的肚子说,“还是这么胖,看来相思并不会令所有人变瘦啊。”

她又特地去打了一桶清水给染尘的水槽续满。

不同大黄花的热情,染尘还有意的避开花倾月眼神,还躲闪着不让花倾月摸它。

花蓉在旁边说,“它生你的气了,你走后的几天里不吃不喝的,我还以为它要挂了。

我天天哄着它说你一定会回来的,你回来的那天晚上它突然开始吃东西。

不出几日又膘肥体壮的,尤其今天早上吃的特别多。”

花倾月听了,不顾染尘的闪躲,一下子抱住染尘的脖子,上去就亲了一口,“好样的,果然我们是一类的,有脾气,我喜欢。”

染尘也不再闹脾气,任由她的脸在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

兜了一大圈花倾月最后还是飞跃到阁楼上去,看着自己亲自挂上去的“痴人说梦”四个大字,笑了出来,一切真像梦一场啊。

她躺在自己堆砌的书窝里,感受这里的一切,如梦似幻,但又真实可触,抓起一本书打开放到脸上,嗯,还是那股潮湿的油墨纸香。

到了晌午,花可儿在楼下喊,“吃饭了,花倾月,吃饭了。”

但是睡着了的花倾月没听见,嗓子喊疼了的花可儿选择放弃,往饭厅的方向走去,嘴里说着,“反正我喊了,是她没听见,不关我的事。”

洛川一步一台阶的走上揽月楼,看着头盖一本书在睡觉的花倾月,不想打扰,但是又怕她一觉醒来会错过太多,这种来月清坊的日子也不是天天会有。

他掀开书,看到她睡得安稳,睫毛长长,脸颊绯红,他抬起手慢慢的把手放到她的鼻子上,一把捏住。

喘不上气的花倾月睁开了眼睛,张口就骂,“洛川,你要谋杀啊?”

洛川松开掐着她鼻子的手,在她脸的上方说,“我是叫你去吃饭的。”

洛川这样看着花倾月,看着她的嘴唇,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脸无限的在逼近,鼻息也越来越温热,眼看就要和自己的脸重合,花倾月一个巴掌给他扇到一边,“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我都看到你眼屎了。”

洛川吃痛捂着脸说,“我可算知道景迟的脸为什么会那么肿,你的手劲真够大的。”

花倾月起身说他,“抠抠你的眼屎。”

洛川去擦眼角,本以为能自证干净,结果还真的有点,他解释说,“早上起来我可洗脸了,一定是半天下来眼睛进的灰。”

花倾月不管他叽叽呱呱的说什么,紧握着拳头,调整自己紊乱的气息,重复着他师父教她的话,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说了几遍果真凉快不少。

刚刚也不知是怎么了,看着洛川的脸逐渐靠近,她浑身就充上来一股力量,她觉得要不把力量释放出去,自己的五脏六腑可能会爆炸掉,所以她卯足了劲给了洛川一巴掌,果然有效。

平静下来的花倾月对洛川说,“走吧,你不是说来叫我吃饭,再不走要被花可儿那个米虫全部吃光了。”

洛川不想起,花倾月就去拉他,拉来拉去,花倾月没了耐心,“不走,我先下去了,你慢慢走楼梯吧。”

背对着花倾月的洛川听到嗖的一声,他回头一看,花倾月已经从阁楼跳去。

他后悔的捂着脸对自己说,“白挨了一巴掌,还错过一次抱花倾月的机会,洛川,啊,洛川,在侍卫营里你也是手下口中的阎王侍卫长,怎么一遇见她就变弱了。 ”

午饭,一大桌子人,热热闹闹的聊天吃饭,十几年前将军府里的餐桌上不曾有这笑声,前些日月清坊的餐桌上也不再有这笑声。

大家没想到花倾月的存在感这么大,她在时还觉得讨人嫌,但走了又觉得心里空了好大一块,突然闲下来时就会想起她往日的调皮捣蛋,以前感到厌烦,现在觉得是趣事。

她的存在好像给所有人平静无波澜的生活投下一颗小石子,激起阵阵涟漪,虽然生活终归平静,但偶尔还是会想念。

就连后厨的厨房长没了花倾月天天过来偷菜吃都觉得没意思,刀磨的都少了。

饭后三人倒在凉亭里,就剩李觅寒一人端坐在其中。

花倾月刚刚在乐坊的院子里看到木芙蓉已开花,预示着夏天就要结束了。

也是,这些天少了往日的燥热,躺在这里风吹来也是凉的,娘亲命人送来的蚊香最近也没怎么用过,还有几箱,要是保管的好不受潮,应该还能用几个夏天。

花倾月突然起身,“我的桃花醉应该还有很多,要不少喝点,等酒气散了再回去。”

洛川劝她,“还是不要喝酒的好,你一喝酒,不喝醉是不会停的。”

花倾月说,“人是会成长的,我克制,尽量克制。”

安北晨帮妹妹说话,“南夕想喝就让她喝,好不容易出次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事。

有事,就推到我身上。”

花倾月拍着安北晨说,“真是我的好哥哥。”

被夸了一句,安北晨美的比喝多了还多,不好意思的捂起脸,“你们听到没,叫的是哥哥不是哥。”

洛川和李觅寒都摇摇头,真是无可救药。

花倾月起身往竹林里走去,洛川和李觅寒跟在后面,安北晨觉得有人干活,不必自己起来,躺着等就好。

搬了三坛酒回来,花倾月说,“还真的得少喝点,今年的桃花醉剩的比去年这时候少。

刚刚看标记没剩几坛了,再等桃花开还要好几个月呢,今日浅尝辄止。”

安北晨闻着桃花醉的香气说,“因为今年四个人喝,消耗的肯定快。”

花倾月推开他的脑袋说,“那也是你喝的最多。”

安北晨夺过李觅寒手里那坛,打开喝了一口,“哇,好酒。

谁让坊主酿酒的手艺好,这酒入口绵柔不辛辣,醉酒醒来的第二天还不头疼,真的是好喝不上头。”

花倾月把自己的酒坛递给李觅寒,把洛川手上的酒拿到自己手上,对他说,“不懂酒,就别浪费了。”

然后对安北晨说,“再加上你的酒量,我这些桃花醉才会少的这么快。”

安北晨咂舌说,“哎呀,家族遗传没办法,你不也是吗?”

花倾月赞同安北晨的说法,与他碰撞一下酒坛,同时仰头大喝一口。

安北晨喝完手里的一坛还觉得不够,“好妹妹,要不再去挖几坛来,我这像沙漠里滴进一滴水一样,转瞬间消失不见了。”

花倾月说他,“那你适合在海里,天天泡在里面。”

说完转身又进桃林。

回来时三人四坛酒,洛川原本以为其中一坛是自己的,结果花倾月又把他手里的酒坛拿走。

花倾月说,“这是我的,安北晨喝两坛,我要喝三坛,要不然我不就亏了。”

洛川好奇花倾月哪里来的歪理,喝酒喝少了还算吃亏,但还是松开了酒坛。

酒喝光,也不是醉意上心头,而是意境迷人眼。

安北晨说,“我从军营里听到这么一个问题,我来问问你们,看看你们遇到后会作何决定。

问,有两种困境,前提都是必死无疑,一个是被危险困在死角无处逃生,一个是被危险逼到悬崖边。

你们会怎么选。”

李觅寒先说,“我选跳崖,至少死,是我自己选的。”

洛川说,“我选被逼死角,没有退路与危险殊死搏斗然后英勇就义。”

见妹妹没有回答,安北晨问,“南夕,那你呢?”

花倾月说,“我会轻功,有角就能往上爬,翻过死角。

跳崖我可以利用崖壁凸出来的地方安全落地。”

安北晨觉得无趣,“反正怎么着你就是不会死呗。”

花倾月说,“那当然,我师父当年说了,学轻功就是为了能更好的活下去,至少遇到危险跑的比别人快。

还有我师父说了,尽量不要去危险的地方,就不会发生危险的事。”

安北晨不依不饶的接着问,“那我,洛川,李觅寒同时沉船掉海里,你选救谁。”

花倾月问,“那我也在船上吗?”

安北晨说,“你不在,你在岸上。”

花倾月说,“那我肯定,谁也不救,我又不会游泳。

况且我师父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不怕没柴烧,危机的时候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安北晨接着问,“要是你手里有一条小船呢?”

花倾月快速回答,“我不会划船。”

气的安北晨捶桌子,今天必须问出个结果来,“那要是,像上次,你也在船上,并且你的轻功能带一人上岸,你选谁?”

花倾月为难的说,“干嘛非要我救一个?”选谁都是得罪另外两个,这要是心里不舒服,疙瘩可结一辈子。

安北晨杀气腾腾的说,“你必须选一个。”

对于安北晨的追问,花倾月的眼神闪躲,无意识的落在了洛川身上,但是又赶紧闪开,别人没看到,洛川看到了,他内心坚信她肯定会选自己。

花倾月被问的炸毛,“哎呀,我跟你们一起扎进海里淹死好不好。

反正救哪一个,后半辈子都要愧疚的活一辈子,不如四人一起作伴走黄泉路,碰杯孟婆汤,一起投胎,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再聚到一起喝酒,好不好。”

安北晨还不肯放弃,洛川阻止他,“好了,再问下去要纠缠十辈子了。”

这回安北晨改追问洛川,“难道你不想和我十辈子再相遇吗?”

洛川回答他说,“下辈子投胎成是人是王八还不一定呢,我选留在黄泉做逍遥自在的孤魂野鬼。”

安北晨说,“不做人,投胎成王八也不错,到时候我们四个一起在淹死我们的海边晒太阳,多好。”

说完还学起王八缩脖子,逗的花倾月咯咯直笑,“别说,你还真学出了王八的神韵。”

花倾月笑得越开心,安北晨就学的更卖力。

正好撞见花朝来给他们送水果,安北晨赶紧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

花朝在走过来时就看到四个人有说有笑的好不欢乐,她还站定多看了一会儿。

她心里盼望着岁月但愿长久些,老天多眷顾一下这几个孩子,让他们不要经历上一代人的苦,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哪怕平庸些。

李觅寒见大家安静下来说,“我过几日要去福州办差,你们有什么想要的跟我说,我给你们带回来。”

洛川第一个说,“我想念徐记的酥糖了,你帮我买点回来。”

安北晨说,“我也老大不小了,要不你给我带个媳妇回来,没什么要求,你就问她愿意去北疆生活吗?”

花倾月打趣他,“还没过去这个坎呢,要不你直接在北疆给我娶个嫂子好了。”说完对李觅寒说,“我还没见过大海,书上说海边的海螺里会有海的声音,你给我带几个海螺回来吧。”

李觅寒点头答应,他问花朝,“坊主呢?坊主想要什么?”

花朝笑着说,“我没什么需要的,不用给我带了。”

花倾月说,“哎呀,娘,李觅寒好心,你就说一个呗。”

她对着李觅寒使眼色,李觅寒说,“坊主,不用担心麻烦,您只管说。”

花朝说,“那就跟倾月一样,帮我带回几个海螺就行。”

李觅寒眼神甜蜜的看着花倾月和花朝,“嗯,我一定给你们带好多可以听到海的声音的海螺。”

看着眼前和乐融融的三个人,洛川的醋意又涌上心头,这次眼前没糕点,他就撕咬刚刚花朝送来的水果。

本来安北晨想问洛川海螺是否真的可以听到海浪声,结果看到他在发疯,就知道又看李觅寒不顺眼了。

他配合的喊道,“哎呀,不好了,洛川的老毛病又犯了。”

花倾月看了一眼说,“没事,又不是糕点,水果汁多,噎不死。”

这招都没用,安北晨拍拍洛川的肩膀,闭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弟弟,哥哥我可帮你了。”

洛川推开安北晨安慰的手,把水果吃个精光。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来时还是清晨伴着雾气,走时暮色已经开始降临。

花倾月不得不按约定起身跟花朝道别,她现在离开的时间刚好是乐坊准备要开门迎客的时间。

花朝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她对倾月说,“娘就不去门口送你了,改日再来时,想吃什么提前写信给我。”

花倾月点头,“嗯,不用送了,反正来日方长。

哦,对了,娘我这次来想把染尘带走。”

花朝说,“嗯,留在这里它也会觉得憋屈,换一个大的马厩,它还能行走宽敞些。”

花倾月已经转身决定离开时又突然掉头跑回去抱住花朝,“娘,我过几天还回来,等我。”

花朝拍着她的背说,“好,娘等着你。”

在回去的马车上撑到的洛川歪斜着身子躺在马车里。

花倾月说,“吃多了吧。”

洛川捂着肚子说,“还好,还好,一会儿就都消化了。”

花倾月看他紧皱眉头还不停流汗的样子应该是很不舒服,还嘴硬。

她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这里离南市的周记药铺不远了,她吩咐黄小桃去周记药铺,买点消食丸。

消食丸买回来了,洛川拿起一颗就要放进嘴里,被花倾月制止,“你可真是,鸡蛋这么大一颗消食丸,你不掰一下再吃,小心噎死你。”

她把洛川手中的消食丸拿过来,掰成小块送到他嘴里,“慢慢嚼再往下吞咽,要不然会和那些水果一起堵在肠子里没法消化。”

安北晨看着甜腻的两个人,真想跳下马车,他突然捂着肚子说,“哎呀,我肚子也不舒服,妹妹,快,也喂我一点消食丸。”

花倾月扔给他完整的一颗,安北晨不满意的说,“为什么不给我掰成小块。”

花倾月厌烦的看着他说,“我看你有力气装肚子疼,自己啃着吃好了,这里面山楂很多,你当是开胃了,晚上好多吃点。”

花倾月命马车先把洛川送回了家,两兄妹下马车时,没想到母亲会在门口等候。

花倾月心虚的拽着安北晨的胳膊,怕自己身上还残留着酒气。

安北晨拍拍她的手,告诉她不用担心,有哥在。

还好,母亲好像并没有闻到酒味,只是对他们说,“回去歇息一下,要吃晚饭了。”

两个人窃喜的往院子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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