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有人给你开挂，你都不开窍。老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笨蛋孩子，啊？我恨不得扒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得全是水……”
曾晓妍的京郊大别墅里，在问清楚闺女的结局后，对于曾绮墨说啥也不同意从莫初白的团队退出，口口声声她相信自己的爱情的脑残言论，气得她点着傻闺女的头，直喘粗气。
曾绮墨挺不服的，“妈，难道你们就不天真？谁能保证小八的心声就一定是预言？什么书里的结局，谁看见什么书了？
咱们大活人，有血有肉有情感，说的话，做的事都是自己想说想做的，并没有受谁的控制，怎么就成了书里的人物了？
你们谁能保证不是小八故意想那些，让大家信以为真，再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去做事呢？
你看看现在一桩桩一件件，她都是既得利益者。”
主要她还有不甘心呢。
初恋啊。
以前她多高冷的，一心想着搞事业。
从来没谈过恋爱，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说分就分？别逗了。
她还叛逆。
曾天后的“好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一个月不谈恋爱就活不下去一样。
她看不惯，非得反着来。
不遇到认定了要一生一世的，绝不谈恋爱。
然后终于遇到一个她心动的，也对她好的，会哄人还浪漫的莫初白，哪怕是有些“短处”，她也都不在意。
可突然一个人来没凭没据的说她爱的人是花心大萝卜，渣男，走哪睡哪？
但凡脑子正常的，也不会闭着眼就信了吧？
不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朝夕相处的人，信别人随口说说的？
叶梦渔认不认识莫初白都还不好说呢。
至于群里兄姐们说的，老头子肯定验证过的事，呵呵了，她天生就对渣爹没有信任感。
看她这个样子，曾晓妍眉头皱得紧紧的，“你能想到这些，说明还没傻到底，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可是你怎么就不想想，就你一个人有这个防备心？周长发大管家突然住院，查出来癌症，不能是小八做了法让他得的吧？
还有，江梵煜是什么人？年纪轻轻接掌家业，跟那么多老狐狸斗心眼都没输，还有闲工作拍电影拿影帝，投资几乎百分百的成功率，他能是好糊弄的？
顾曼宁顾总，她要不是有确切的证据支撑，她能把儿子都扔去参加综艺？
不说别人，就看上去最好糊弄的白以驰，你才他们母子两个现在在干吗？”
啊？
“想办法确认心声的准确性？可是小八说他被人坑跳海，这怎么确认？”
曾晓妍白了闺女一眼，拿出手机拨出去，“铁蛋儿，你那里有没有莫初白的料？对，就那个新晋顶流。咱们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有事你可不能瞒我……好的……我等你消息……”
放下电话，说闺女，“不能确认无法确认的，那还不能查可以查的吗？比如，莫初白的私生活。再比如，顾以泽身边那女人的来路。白家母子现在必然在找人找听些……”
“小八录节目时候说的，他们怎么能知道呢？”
“我也没去录节目，不也什么都知道了？现场那么多工作人员，想知道点什么还不容易。”
“别人也能听到小八的心声？不是有血缘的才可以吗？”
“我跟小八有血缘？你几个兄弟姐妹的姐姐有血缘？江梵煜有血缘？听到的人多了，不是各个都会表现出来的。也不是各个都能让咱们知道的。”
哦。
“铁蛋是谁呀？”
曾绮墨想起来刚刚亲妈打的那个电话。
“三十年前的娱乐圈第一狗仔，现在九成九狗仔的幕后大老板。”
“哇，还有这样的人吗？”
“这么说吧，娱乐圈里的瓜，他不知道的，少。他想让谁周一身败名裂，谁都活不过周三。”
“那这种人，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没有被人打死？”
曾晓妍听闺女这么说，白了她一眼，“要都像你似的一根筋，那可不得死八百回了。但你不想想，这么些年了，你听说几个明星是被爆料爆死的？
违法犯罪的，全是朝阳群众举报的。
狗仔爆的，要么是流量明星谈恋爱的，要么出轨的，生孩子的，连睡粉的，都没有狗仔爆过，全是自爆，狗仔打辅助。
你猜是为啥？”
曾绮墨眼睛都瞪起来了，“他们有选择的爆料啊？包庇犯罪？”
曾晓妍扯动嘴角，“不要试图在娱乐圈找清纯小白花，懵懂傻白甜。真是那样的，没等成名就被名利场撕碎了。你觉得你超模圈争斗和利害，抱团，搞小团体，排挤头部，那些都是小场面。”
“我知道啊，咋突然说这个？跟狗仔包庇罪犯有关系？”
“笨。那料早都让人买了。几乎所有的娱乐公司，都有大把营销费用花在买自家艺人和对家的料，囤起来。自己艺人的，买断。对家的，必要的时候，放出去，转移视线，为自家艺人挡枪。要不然，你以为铁蛋儿是怎么积累的原始资本，成为狗仔的老板的？”
“这种也太烦人了。比私生还恶心人。”
“你以为私生是为了爱吗？爱到失智做私生粉粉？天真。那要么就是家养的，要么就是代拍和狗仔雇的。谁好人整天啥也不干，准别人屁股后面，翻人家垃圾桶啊？”
曾绮墨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妈，你这也太了解了吧？”
“废话，你妈在娱乐圈三十年屹立不倒，没有任何黑料，黑历史，你以为吃素的呀？”
可拉倒吧，“你未婚生女，绯闻无数，还不是黑历史呢？”
“这算什么黑历史，这是我生性不羁爱自由，性子有如野马，自由奔放的疯狂年轻回忆。说明我没白活，我人生经历够丰富，配得上我传奇天后的身份地位！”
嗯，这个不要脸的劲儿，也很配你传奇天后的身份地位。
曾绮墨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得亏当妈的听不到她的心声，不然这孩子小命危矣。
母女俩正聊着呢，曾晓妍电话响了，一条语音信息，“姐，我把资料发给你了。有照片，有视频还有各剧组工作人员的爆料文字版。”
“好的，感谢哈，改天请你吃饭。”
“您客气，咱这么多年的交情，说这个就外了不是。”
……
然后叮叮当当一连串信息声音。
曾晓妍看得直接摔手机。
“赶紧的，收拾一下，换件宽松的衣服，伪装一下，我联系医院，你必须做个全身检查了。这个人，太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