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观虎斗？”
尘凡面无表情。
不过，他的内心却惊讶了起来。
这一世，发生的很多事情和执念里模糊的记忆不一样。
那些巨头竟然龟缩了起来。
这一世，他们也相信异数会出现的吗？
“你有什么打算吗？”
陈默问道。
“我打算灭了他们！”
“我想将他们全部都斩杀了了，在最后的一年时间里，突破到巨头境界。”
“最好是能够突破到大神境界。”
尘凡平静的开口。
既然六天位难以突破。
那就斩杀所有外神，用他们的膜拜让自己一路高歌，继续势如破竹的突破。
当真的面对永夜的时候，无数的神明用来血祭，且看到时候能否彻底的葬掉永夜。
“不过，他们打造了类似九重天的存在，开始抱团取暖了。”
“以我之力，且不说能不能攻破他们的神域，我也难以抗衡那些巨头的联手。”
最后，尘凡觉得有些无奈。
“如你所说，我防守还行。”
“进攻的话，怕是没有能力帮助你了。”
陈默也有些无奈。
他也只是六天位而已。
依托九重境，他可以抵挡九位，乃至十位巨头，甚至是大神的进攻。
但是，走出九重天，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不用，你只需负责守家。”
尘凡摇摇头。
这件事，他也不能期待着陈默。
“好久有没有看到萌萌了。”
“我先回去看一下她——”
想到了萌萌，尘凡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这些年，他也会抽出时间回去陪着萌萌。
如今的萌萌，也有十五岁了。
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代我向她问声好——”
陈默的脸上也洋溢出了笑容。
他早就知道萌萌的身份了。
不过在萌萌还没有彻底觉醒之前，他也只会将萌萌当做是那个可爱的妹妹。
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这些年，巨头可没有少尝试着寻找萌萌。
不过，都被陈默的力量给隔绝了。
“好——”
尘凡拍了拍陈默的肩膀。
好几年了，陈默一直都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
怕是身体都要坐僵了。
“嗡——”
身影消失，尘凡的瞬间就来到了别墅之外。
回家的时候，他喜欢，也喜欢和普通人一般，走着大门。
“哥哥——”
空灵而温婉的少女音传来。
那声音里，带着欢喜。
“嘎吱——”
大门被打开，一道极其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尘凡的面前。
这是怎样的少女？
白色的连衣裙，恰好的衬托出她那高挑的身材。
她不属于人间。
而是来自天上的仙子。
偶尔落入了凡尘间，得到了整个世界的眷顾。
天地的美，仿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眉心，那道呼之欲出的轮回印记，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尊贵，那么的触不可及。
“哥哥——”
萌萌浅浅一笑，脸上的俏皮神色，明显和她的气质不符。
她给人的感觉，就应该端坐在那里，或者站在云端，接受世人的膜拜。
“我回来了，萌萌。”
尘凡的脸上也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欢迎回家——”
萌萌跨步而来，亲昵的挽住了尘凡的胳膊。
已经长大了，差不多和尘凡一样高了。
不然，她非得像小时候一样直接扑上去，挂在尘凡的脖子上。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吗？”
尘凡笑着问道。
“嗯！”
“我知道哥哥要回来了。”
“所以，我亲自下厨，给哥哥做了红烧肉哦——”
萌萌一脸的得意，还是向小时候一样，喜欢和尘凡邀功。
“那就好好的尝尝我家萌萌亲手做的红烧肉——”
尘凡轻轻的捏着萌萌的脸蛋。
在他眼里，萌萌还是那个从未长大的妹妹。
这一世，萌萌是来遭劫的。
从尘凡觉醒之后，她连一天正常的生活都没有体验过。
没有朋友。
接触最多是秦沐和夜鹰。
而秦沐在七年之前，就开始前往归墟，参加战斗了。
将臣赐予了她本命能力，只要汲取神明的鲜血，就可以提升自己的境界。
萌萌倒是有一群仗义的哥哥和姐姐。
但是，他们也只能偶尔过来探望。
没有朋友！
没有同龄朋友，是她生活的全部。
“大神——”
“你终于回来了。”
来到了二楼，夜鹰嗷嗷叫的飞扑了过来。
心里的那个激动啊。
这七年，都是它陪着萌萌。
它成了萌萌唯一的玩伴。
可是，它的心里苦啊。
这些年，萌萌睡觉的时候，会偶尔的爆发出让它灵魂都颤抖的气息。
它也知道萌萌的身份极为的特殊，是整个秦夏要隐瞒和守护的存在。
所以，它也一直提心吊胆着。
生怕萌萌哪一天突然就彻底的觉醒了，到时候会惹来怎样的存在？
它患得患失，彻底觉醒的萌萌，还会记得它吗？
“夜鹰，辛苦你了，这些年！”
尘凡轻抚着夜鹰。
望着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夜鹰，尘凡忍不住想起了孤鸦。
孤鸦自从和他的灵魂从梦境里杀向祭坛之后，就从不出现在他的梦境了。
很多时候，他也会担心。
如果他真的和变数拼死了，孤鸦还能回来吗？
它能找得到回家的路吗？
“不辛苦，我一点都不辛苦——”
夜鹰的摇摇头，看了一旁的萌萌，心里有些黯然。
随着萌萌的长大，她愈发的清冷，再也不像小时候调皮，再也不抓着它到处飞了。
往往的时候，她安静的站在那里，安静的坐在那里，就让它莫名的心生畏惧，不敢，不忍上前。
“乖家伙——”
“相信我，等我成为了大神，也想办法让你成为大神的。”
夜鹰眼里闪过的落寞，尘凡岂能看不见。
尘凡的内心也狠狠的揪了一下。
有一种孤独，是玩伴已经长大了，我却还停留在原处。
夜鹰就是这种。
九年了！
尘凡认识夜鹰也有九年了。
它的成长，只是在体型和实力之上。
性格，心性，从未有任何的改变。
而萌萌，不仅长大了，轮回娘娘的气质，也逐渐回归了。
“真的？”
“嘎嘎嘎——”
“大神，你赶紧成为大神吧。”
“嘎嘎，本大爷也不想成为什么大神，到时候你让我当做你的坐骑就可以了——”
……
果然，在听到了尘凡的承诺之后，夜鹰又嘎嘎大笑了起来。
“啪——”
尘凡轻轻的敲了夜鹰的脑袋，没有好气的说道：“我们是朋友，彼此相知，彼此相惜，扯什么坐骑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