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如果躺在面前的是个普通女人，仅仅以他百万总裁的这个身份，就算上头了，对方不仅不会这样，反而极大可能还会主动迎合。
乔潇潇不一样。
“不好意思。”
江凡这句道歉，没啥重量。
两人就这么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气氛无比的沉默。
江凡倒是想开始今天的针灸，但是乔潇潇不解衣服，自己也没办法有所动作。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过了好一会儿，乔潇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忽然说道，“你要是想，我可以给你，但是，这就作为我们的交换，你救我的命，我给你，从今天过后，我们两不相欠。”
江凡这时候才把视线挪过去和她对上，她的眼睛里面透露的是坚决。
江凡不知道，作为乔家的大小姐，怎么会说出这句话？
以她的身份说出来就显得有点随便了。
就因为救了她的命？
江凡只是挪开视线，“赶紧吧，最后一天了。”
他当然不会。
开什么国际玩笑？
刚才只是上头了而已。
这会儿冷静下来，真要那么做了，我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部都灰飞掉了。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至于刚才的上头，就当是一场闹剧罢了。
乔潇潇这回没有再扭捏了，而是快速的解开了扣子，江凡也快速进行前面几天重复的操作。
十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
乔潇潇的病在某种程度上，从这个时刻开始，就已经安然无恙。
“后续的话，你可以去医院检查检查，记得我开的药还要继续喝。”
江凡快速收拾东西，走出卧室，去客厅连续喝了两大杯的养元多。
像是用冷水浇灌下自己的某种热情一样。
太他妈的丢人了。
你说你前面几天都好好的，偏偏最后一天搞出这么丢人的事。
人家以后怎么想你？
乔潇潇在卧室里面久久没有出来。
江凡也明白了，要是自己不走，她估计也不会出来。
索性，拿上药箱，江凡开门离开。
在他走后好几分钟。
乔潇潇才神色复杂的从卧室里面走出。
看着空荡的客厅，她眼神微动。
刚才在房间里面，江凡真的要是有什么出格的其他行为，那么她说到做到，从此以后他们两不相欠，江凡的是跟她再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甚至要是利益足够，病愈的她，有可能会站在江凡的对立面，到时候，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所谓旧情。
但是今天江凡却硬生生的止住了。
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大的魅力。
看来在他眼中，还是江川集团的利益要更大一些。
她来到玄关位置，把江凡这几天一直穿的那双拖鞋收进了鞋柜里面。
好像整个屋子里面，就只有江凡的这双拖鞋是独属于他的记忆。
刚刚把鞋柜关闭，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是我！开门！”
江凡又回来了。
乔潇潇愣了一下。
难道是他反悔了吗？
打算今晚做点什么？
乔潇潇犹豫片刻，还是给江凡开了门。
他怎么做是他的选择。
只是希望以后交房别后悔就行了。
门一开，江凡就蹿进客厅。
“完了！”
江凡沉声道，“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乔潇潇见他这副模样，也确认他不是回来做什么坏事的，于是关切问道，“什么事？”
江凡指了指他的脸。
这张脸，还是他本人那张脸。
没有覆盖上面皮！
刚才情况有点复杂，江凡脑子里面乱乱的，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那张面皮现在还静静的躺在乔潇潇家的卫生间旁的架子上面！
乔潇潇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当着江凡的面拿出手机，迅速拨打了一个号码过去。
“你先去戴上，我来解决。”
江凡赶紧走进卫生间把面皮戴上，要是因为这偶然的疏忽而让全局崩盘的话，江凡也是喊天无门。
等他仔细整理好再出来，乔潇潇这边已经挂断电话了。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刚才你出门出现过的地方，监控很快就会销毁，不会留存记录。”
“他们应该不会把人安排到这个地方来，不然整个上京不都成他们的地盘了？你别担心，我这边会处理好。”
从今天往前数，那是乔潇潇需要江凡，需要江凡给她治病，需要江凡遏制住她那随时可能因为发病而结束的生命。
从此时此刻开始。
他们俩之间的情况就要反转过来了，往后，就是江凡需要乔潇潇了。
江凡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发现的及时，要是顶着这张脸回到宾馆那边，这一路上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谢谢。”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乔潇潇看向沙发，“你先在我这里坐会儿吧，等有结果了再走。”
江凡想了想，这会儿干着急也没有用。
智者千虑，总有一失。
本来他做这事，从开始到现在都好好的，甚至于就连乔潇潇这个送上门的‘枕头’，都是因为意外。
偏偏在今天出了岔子。
江凡心里面有种隐隐的不安。
像是一个盛水的碗，忽然被针扎了一个洞，即便那个洞被快速弥补，但是刚才也漏了水出去。
他知道被那些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小，就像乔潇潇说的，他们不可能整个上京到处都安排着有人。
但是忽然出现的纰漏，也让江凡有点点的不安。
“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有我在这里，就算跟他们明牌打又怎么样？”
乔潇潇忍不住说道。
这话听起来是很霸气。
但是具体怎么样，乔潇潇心里清楚，明牌打是根本不可能明牌打的。
要是可以，江凡就不至于戴着面皮那么多久了。
“我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担心谋划了这么久，前功尽弃。”
乔潇潇给江凡拿了杯养元多，“别担心，就算前功尽弃，我依然是你坚实的盟友，另外想办法也不是不可以。上京，不是某一群人的上京。”
江凡接过，感谢的点了点头。
他还真不至于害怕，甚至于慌乱都没有。
喝下大半杯养元多，江凡感觉舒畅多了。
这时候，乔潇潇的电话也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