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以死证明清白，如果闻素真的不知情，她会寻死？」
「据说闻素对身边人可是非打即骂。」
「本人是医生，恰好接诊了其助理，检查之前，看到她身上全都是伤痕，青紫交加，还有鞭痕，目前已经申请了证据保全，在做伤情鉴定了。」
「家暴？还是职场霸凌？」
「多半是后者——」
「曾是鱼圈搬砖工，几年前，闻素害死了一个替身，这事儿一点水花没有，据说赔偿了对方两千块钱了事了。」
「一条命？两千？好陌生的文字。」
「没证据别胡说，我们影后知法守法，绝不犯法。」
「你还别真别说，当时我就在这个剧组，我亲眼目睹闻素职场霸凌。」
鱼圈搬砖工站出来了，发了一段监控视频。
背景是在剧组。
一袭奢华宫装的闻素，借着拍戏的机会，不断掌掴对手戏女演员。
“啪！”
“啪！”
“啪啪啪——”
短短二十几秒的视频，闻素一共打了二十几个巴掌，最后女演员半张脸都肿了，连妆容都盖不住。
「当时压根没有这场戏，是女演员被导演夸演的不错，就被针对了。」
「从这部戏之后，女演员彻底销声匿迹了，据说被打破了耳膜，留下了轻度残疾。」
证据确凿，闻素的粉丝们又开始护犊子了。
「我们这是精益求精。」
「对方都同意真打了，她都没说话，你们凭什么说我们职场暴力？」
「力求完美也是错？」
「怪不得火不起来，不敬业！」
各种评论层出不穷，当时拍对手戏的女演员被扒出来了。
「乔雅，一个十八线小演员，演技差，整容脸，还传出过知三当三的丑闻，这样的人早就该滚出娱乐圈。」
「败类！」
「@乔雅，你耳朵聋了吗？有的话出示证据，没有的话闭嘴。」
「@乔雅，我们影后打你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
粉丝们已经癫狂了，疯狂攻击鱼圈搬砖工，以及乔雅。
热度甚嚣尘上。
闻素看到新闻热点，差点气死了。
噼里啪啦砸了半个办公室，经纪人颤颤巍巍，不敢说话。
“你们怎么办事的？”
“那礼服为什么是山寨？”
“乔雅又是谁翻出来的？”
“还有爆料的剧组员工，当初不是全部都处理掉了吗？”
闻素砸红了眼，指着经纪人的鼻子怒骂：“我养着你干什么吃的？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是影响了我的职业生涯，你拿什么赔偿？”
经纪人被骂得狗血淋头，也觉得自己挺委屈：“当初那件事确实处理好了，可你不肯拿钱，现在又被翻出来，我们也没办法。”
“没办法？”闻素气急败坏，一巴掌扇过去，再也没有往日装出来的高贵典雅：“无论用什么办法，让他们闭嘴！”
经纪人捂着脸，差点哭出来，却不敢：“我知道了。”
从闻家离开，经纪人上车，拿过镜子，看着脸上的指印，脸色十分难看。
小助理跟上去：“姐，没事吧？”
“脾气越来越大了。”
经纪人咬着牙：“再这么下去，我也不想伺候了。”
她这些年围着闻素转，虽然赚钱了，可也干了不少缺德事情。
她名义上是经纪人，却没有话语权，甚至还要被闻素打骂，圈子里哪个经纪人混得这么差？
小助理也被打过几次，有些害怕闻素：“那现在怎么办？小果还在医院躺着——”
小果就是撞墙的助理。
小助理悄悄打听过了，小果伤得不轻，命都差点没了，媒体们揪住这件事情不肯放，甚至不少人蹲守在医院，就为了第一时间采访小果。
经纪人叹了一口气：“你去查查小果的底细，从她家人下手。”
“小果没有家人。”
小助理怯生生道：“当初面试的时候您也知道的。”
经纪人这才想起是自己选中了小果。
长相平平无奇，任劳任怨。
伺候闻素一年多，一直都没犯过错，除了这次……
“那就去医院守着，等她醒了，想办法让她闭嘴。”
小助理点头，发动车子，“回家吗？”
“送我回家吧。”
黑车启动，回到公寓，经纪人下车，吩咐小助理这几天别往闻素面前凑，免得被迁怒。
小助理连连点头：“我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往闻小姐面前凑。”
经纪人上楼，还没进门，看到门口站着一道修长身影。
“你是谁？”
对方转身，目光漆黑：“我们谈谈吧。”
经纪人看着那张脸，眼底快速闪过无数情绪，最终归于沉寂：“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三年前，闻素涉嫌杀害替身郭心的事情。”
经纪人仿佛被人按住了呼吸命脉：“你胡说什么？郭心是意外死亡，和我们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男人缓缓上前：“你觉得我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找上你吗？”
经纪人看到他腰上别着一把水果刀，吓得腿软，还想跑，却被他按在墙上，冷声砸落：“说！”
“我说我说，别杀我——”
经纪人心虚，直接吓尿了。
……
一个小时之后，男人走出公寓大门，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他走到不远处，敲开了其中一辆车。
车窗打开。
姜岁岁坐在里面，穿着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水润眼眸。
“姜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姜岁岁很满意，转了五十万：“说好得报酬，以后我有需要会再联系你。”
姜岁岁很早就在调查三年前，替身意外死亡的事情。
不出所料，是闻素干的。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将资料一一保存下来，剩下的文件档，直接一把火烧了。
做完一切，她洗掉了身上寒气，钻进了司寒庭的怀抱。
“去哪儿了？”
司寒庭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凉意，有些疑惑。
姜岁岁攀着他的脖子：“姨妈来了，去洗手间待了一会。”
她声音很轻：“继续睡吧。”
司寒庭本能得覆住了她的小腹，“我帮你暖暖。”
姜岁岁浅笑，亲了亲他的下巴：“晚安，老公。”
司寒庭困得厉害，嗅到了她身上的气息，“晚安，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