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丁点的气息泄露，但现场中众人升起的惶恐感，动摇感却是达到了灾难来临之时的最强。
仙师，虽然从来没有亲自教导过他们。
但留下来的道经一直在伴随着他们修行到现在。
那就是心灵信仰级别的存在。
现在连心灵信仰都要来对他们出手了
他们哪还有抵抗的希望？
不少人僵在了原地。
“大哥？”季逸芸不再前进，看着季九云的虚影惊喜开口，片刻之后皱眉，出手狂烈。
无穷无尽的道则，囊括天地的杀机。
许多人浑身一抖，更加的恐惧。
他们无法分辨这是谁出的手，但是那一种气息，那一种施展的手段，他们在圣地悟道之时感受过无数次。
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季九云在对他们出手。
季逸芸的攻击化作一道绿芒，朝着那一个凝聚起来的季九云虚影杀去：
“一具变化出来的虚影空壳，我家大哥，兄长绝对不会是这一副模样的，他怎么样了？你把他藏在哪里了？！！”
意念冷到了极致，传达四方。
那些至强者，率先回过了神，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随后，便瞪大双眼。
视线当中，那诸多天君那三位道祖，一同化作了一道流光，冲向了季九云。
“那是道祖，但并不是被凝练出来的，是真正的道祖？只是十万年，他变化了？！”
这是许多人在这一时刻生出来的念头。
但下一刹那，他们就知道他们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天君，道祖所化成的流光毫无阻碍的融入到了那一位道祖身上。
这一个过程没有丝毫涟漪，冲突。
就如同是回归到它本来的地方一般……
只不过眨眼之间，原本豪强到极致的阵容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看起来有些单薄的少年。
但众人并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的绝望。
这少年只是屈指一弹，来自于他们乐土最强圣主而用出的手段居然就破了。
破除的手段，也引起了很多旧仙的麻木。
以彼之道破彼之道。
用出你用出的手段击破你，这是仙师经常用的啊！
一位老仙人身体都有些哆嗦：
“不会吧，仙界里发生的事果然无法逆转吗？
我记得到最后，仙师说那毁灭的本源好像就是在凝聚着他的身形，难不成就是这一个？”
立马就有人接上：“也，也就是说，仙师已经……”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立定在原地，如同被石化一般。
不是中了手段而是那一位仙师转头看向了他，眼中是多了一点神采，嘴角的幅度似乎更大了。
“我可不会杀他，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家伙。”
声音还是季九云的声音，但语气不太一样了。
但还是拥有着相同的点，那就是自信，无与伦比的自信！
这一位，居然居然可以交流！！
这让所有人大惊，同时也是心情舒服了不少。
仙师没死！！！
“而且我还要让他变强，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能够理解自己和自己相同的存在，可不好找。”
那一个季九云说着，一步一踏出。
他的存在明明这么的真实，但偏偏，所有来自于季逸芸的攻击都达不到他身上，就仿佛处在于一个不存在的次元。
这是一个格外恐怖的事，修行到了天君，洞悉天地间所有的变化，根本就不存在打不中的目标。
同境界的也只不过是比斗大道坦途，而后进行磨灭，吞噬。
就连更高一级的道祖级亦是如此。
而这个人却能够施展出这种手段，毫无疑问已经达到了他们难以理解的地步。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毁灭？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有一些老仙忍不住叫喝，神情悲愤，他是十万年以前融入到乐途中被毁灭世界的人。
他修炼有成，如今见到罪魁祸首，压过那股恐怖的震慑，喊出了内心一直渴求渴望的问题！
乐土虽好，但是旧土谁又会想放弃啊？
那季九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每一步的踏出都有着莫名的意蕴，透视而去，传达四方，但现场所有人没一个能察觉得到。
他也比想象中的更加和蔼，慢条斯理的回应：
“我是谁？记不清了，是你们，是他们？或者是天地尘埃？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想要成为什么实在是太容易了，只需要看一眼，再去掉一些东西，立马就能成为。”
说完他身形变化，成为了提问的那一位仙。
气质，季逸芸，眼中的神采，他来到那人的身旁，迅速调换那几次位置。
站立在旁边的仙人立马惊恐分开，他们无法分辨。
他开始了极速变化。
所有人目瞪口呆，他在刹那之间几乎把所有都变化了一个遍。
天地，自然，但凡他们所想到的没有想到的都变化了，简直穷尽世间万物之所有。
最终，祂重新变化成季九云的模样：
“毁灭？并不是，我只是让一切回归到最初而已。
而回归最初之后，所有所有的一切就会纳于一体，也许我们能够看到更高的风景，也不一定……”
说到这里，他眼中充满了期盼，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转头看向于众人：
“你们也就能成为我，无所不能，拒绝什么的当然可以，不过没必要，也没用……”
说话之间，他已经走到了天命长城之上，微闭上双眼，感受着规则的疯狂排斥，脸上的笑容依旧是没消下。
他伸手拍了拍城墙：
“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你的规则衍生之时就注定在碰到危机之时，你会重新演化最初来抵抗，等你回归之后，也依旧如此……”
说话之间，天命长城中的一切都开始支离破碎了起来。
所有人目瞪口呆。正在努力理解的那一番话之时。
眼前一闪，已经到达了第九重天。
“你是天地，是混沌，你诞生了一切，又要把一切给重新纳回？！！”
有仙惊叫。
来到九重天之后，意念可以探查许多许多事物。
原来不仅仅只是这一处，其余八重天止客也陷入到了末日般的景象，在抵抗，在嚎哭，在求救，但都无用……
在那一幅末日深渊之下，有着一套套让人难以理解的波动在流淌着，在膨胀着，各种异象迭出！
“大哥？！”季逸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奔袭上天。
那个季九云也不阻挡，就静静的等待着。
忽然，季逸芸停住了，转头看向于祂，冷声道：
“什么天地，什么混沌，你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修行魔怔忘记了自己的疯子，一个是要吞噬一切，成就自身的疯子？”
那季九云一愣，随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啊。”
季逸芸不说话，只是给人的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
气息没变，但她站在那里就仿佛和一切沟通，知晓一切运转之道，掌控所有。
这一种自信，也就只有另外一个季九云可比拟。
“季九云？！”韩赛儿愣愣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