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证明一件事，得到答案就出来了。”殷慕商说得模棱两可的。
慕天几人听不明白，但殷慕商明显不想细说，他们也就没有再问。
只有祁无往不敢说话，拼命扯纸巾擦鼻血，他觉得他今天可能就要流血过多而亡了。
没多久家庭医生来了，给祁无往一通检查，然后跟众人说道：“孩子体质弱，营养不良，还贫血，饮食方面要多注意些，少吃快餐，杜绝垃圾食品！”
霍约听后发出感慨，“没有少爷命，却得了少爷病，幸好你碰到了四小姐。”
在霍约看来，祁无往就是一个穷小子，遇上了殷慕商这个千金小姐。
这就是长了一张好脸的好处，祁无往虽然穷，但殷慕商有钱，可以让他过上少爷日子。
“这些都没问题，可他现在鼻血止不住是怎么个事儿？你赶紧想想办法给他止血啊！”慕天着急道。
刚开始看到祁无往流鼻血他还没放在心上，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流点鼻血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转眼都快一个小时了，祁无往的鼻血再止不住，他都担心这孩子死在他们慕家。
“止了，止不住啊。”医生说道。
“你……”慕天指着医生就要来一顿“友好交流”。
祁无往虚弱地开口：“伯父我没事，流一会儿就好了，别为难医生了。”
他这是心病，普通医生当然治不好。
“都这样了还没事？”殷慕商也很担心祁无往，说着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又摸摸自己的。
她看别人照顾病人都是这样做的。
但是医生在一旁提醒道：“四小姐，这位少爷他没有发烧。”
不过殷慕商微凉的手贴了一下祁无往的额头，他感觉好多了。
“麻烦医生了，您回去休息吧！”祁无往说道，不想医生再这里多管闲事，他还想殷慕商多贴贴他的额头呢！
慕天跟慕琮将医生送走，殷慕商坐在床边看着祁无往，霍约跟慕珩站在房门口，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俩是在副本里被鬼揍了吗？”慕珩问霍约。
因为霍约鼻子下方也有血迹，鼻子上还有一块乌青。
“被你妹妹揍的。”霍约摸了摸鼻子说道。
慕珩摇头，“不可能，你说她揍你我相信，但她绝对不可能揍祁无往的，她就是个超级颜控，祁无往那张脸他根本下不去手！”
霍约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说得很对，七哥那不是四小姐揍的，他是因为救我，过度消耗异能导致的，主要还是他本人太虚。”
慕珩摸着下巴，满面愁容地说道：“这么虚，以后怎么给我妹妹幸福啊？得让他吃胖点才行。”
霍约：“……”
刚成年的他感觉耳朵脏了！
床上虚弱的祁无往稍微提高了音量说道：“慕三少，我们听得见！”
“咳……那个，你好好休息，我去让厨房给你准备点好吃的。”慕珩说完，落荒而逃。
霍约本来还想留下来听听两人说副本相关的事，现在慕珩跑了，床上的祁无往跟殷慕商都用“你怎么还不滚”的眼神看着他，他再不永远也只能离开了。
帮忙带上门的时候，霍约还提醒殷慕商道：“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商商，你去第一个副本要证明什么啊？”祁无往觉得躲也躲不过，索性就主动开口。
他的手还按在鼻子上，说话带着鼻音，加上他流了好一阵鼻血了，脸色比平常还要苍白一些，看着有些可怜。
殷慕商给他换了干净的纸巾，也没瞒着祁无往，“第一个副本通关的时候，我不是把那个小女鬼送走了吗？我就是想回去看看，没了小女鬼跟两个恶鬼的副本是不是又被放进去了新的鬼魂。”
因为在他们通关之后，霍约也通关了第一个副本，就说明即便副本里的鬼魂不在了，但副本还在继续运行。
“结果呢？”祁无往问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鼻血又流得更快了。
“没有新的鬼魂，副本的剧情没有变，但是里面的鬼魂是假的，就是整个副本都是虚构的，玩家可以照常通关，通关了也有奖励，但不会有鬼魂再受伤。”殷慕商说完，看到祁无往手上的纸巾又被鲜血浸透了，她皱起了眉头，“怎么还止不住？要不我给你扎两针？”
“那……那你觉得这样是好还是不好？”祁无往接住殷慕商送上的纸巾，继续按在鼻子上。
殷慕商回道：“当然好啊，用虚拟的数据做副本才算是游戏吧？一遍遍虐那些横死的鬼魂，未免也太变态了。”
“没错。”祁无往附和道：“是很变态。”
“难道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惊悚游戏，把这个世界原本的地府给取代了？为什么小甜死后会被放到副本里打工？”殷慕商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她一来这个世界，就能感觉到这里是没有地府的，但是在这里的人类思维里，地府其实是存在的，这点从小甜说的话可以推断出来。
小甜以为自己死后会去地府，没想到却当了副本里的Npc，副本还利用她死亡的经历来考验玩家。
“你说控制这个惊悚游戏的人，会不会是这个世界的阎王爷？”殷慕商问祁无往。
祁无往撑起身体坐起来，“应该不是吧？”
“咦？你鼻血止住了？”殷慕商惊奇道。
“嗯，没事了。”祁无往说道，得知殷慕商回去第一个副本，只是为了看看有没有新的鬼魂被塞进副本里，他的鼻血就不流了。
殷慕商笑了起来，“那就好，不用我给你扎针了。”
“下次再麻烦你吧！”没见过殷慕商给人扎针的模样，其实祁无往心里是发怵的，搞不好他这鼻子就是被她这话给吓好的。
“可别有下次了，你流鼻血这架势挺吓人的，连你自己的异能都没用，这就是所谓的医者不能自医。”殷慕商说完站起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先出去了。”
祁无往衣服上沾了不少鼻血。
“好，我很快出来！”等殷慕商出去了，祁无往去洗手间，第一件事是把她给他的手帕清洗出来。
洗干净了他才发现手帕上绣的是一对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