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略笑了下，随后应着，“多谢了，我想，过些天我能不能跟你的上级谈一谈？”
“好，大概什么时间，我去帮你说就好。”
不知是不是错觉，祝卿安总觉得许夏身上原本那看起来满是的死寂仿佛从外表到了内里，就好像一个从里到外都坏透了的果子突然被镀上了一层精美的外壳一样。
“我都行，你知道的，我晚上也不一定睡觉。”
许夏略眯着眼，昨天晚上倒算是睡了个好觉，不论是许夏的精神力还是原主的身体素质都足够支撑她好几天不睡了，这话倒是没什么问题。
倒是突然间让祝卿安那神经敏感了起来，“觉还是要睡的，我也不会说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长久这样熬夜很伤身体的，要不是我学的是临床，我都想给你把把脉看看了，身子肯定虚得不成样子。”
不知道祝卿安是不是职业病犯了，随后说着，“要不过几天，我带你出去看看一个中医吧，我有个认识的老中医可厉害了？”
许夏很少感受到这种好意，这种不带有目的性的，纯粹的好意，一时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犹豫了会儿之后才应了声，“行。”
祝卿安随后在手机上点了会儿，像是在问着那个中医的行程，随后给了个时间区间出来。
“今明两天他有空闲，但是后天就要去外地了，你看这两天你方便吗？”
许夏不太理解一个医生对于病患的执拗，但也没有推开别人好意的意思，随后应着，“现在吧，事情没必要往后压。”
半小时后，祝卿安带着裹得有点严实的许夏来到了一个年代有些久远的居民区，“一会儿那个老中医姓韩，问什么答什么就行了，要是不方便说的话直接拒绝也行，不用找借口的。”
许夏多少也知道这些人的怪脾气，倒也说不上特别意外或者不能接受。
不过那偏冷的神色倒是收不回来了，要不是一直裹着，只怕能把过路上坐着唠嗑的大妈都给吓着。
韩医生刚搭上了许夏的脉，就神情严肃起来，“头上戴着的这些能摘吗？”
在这之前祝卿安就跟他说过了这个患者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是他从局里带出来的，韩医生一时也不算太意外，只是这么问着。
许夏看了眼没表示拒绝的祝卿安后就将帽子和围巾都给摘了下来。
韩医生看了看之后脸色更加难看了点。
在中医一行中有句话叫做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中医四眉眼低。
过了良久，韩医生才问她，“你的身体，残破地很厉害，我不能说治好，但至少能稍微治疗一些，需要帮你调理一下吗？”
许夏倒是挺没所谓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差别，算了。”
“什么叫没差别？”本来还打算好好说话的老中医一下子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就不想多活几年？就算你不想好歹也考虑考虑想让你好好多活几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