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更是勇猛无比,他骑在踏雪无痕上,在甲士群中纵横驰骋。手中唐横刀上下翻飞,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生命。一名甲士试图从侧面偷袭他,李云飞察觉背后动静,猛地转身,唐横刀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那甲士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腰斩成两段,内脏流了一地。李云飞眼神坚定,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兄弟们,杀!让这些秃驴知道我们的厉害!”在他的带领下,骑士们越战越勇,法禅寺的甲士们渐渐难以抵挡,阵脚大乱。整个战场杀声震天,鲜血飞溅,断臂残肢四处散落,一幅惨烈而又惊心动魄的战斗画面呈现在眼前。
薛礼见李云飞已然如虎入羊群般冲入敌阵,心中涌起万丈豪情。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座下骏马嘶鸣一声,四蹄生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那骑马的法禅寺秃驴狂飙而去。
马蹄扬起的尘土如滚滚浓烟,薛礼的身影在其间若隐若现,恰似一尊降临尘世的铁血战神。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那名骑马的甲士,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手中苗刀高高举起,修长而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能割裂一切阻挡之物。
眨眼之间,薛礼便已如鬼魅般杀至近前。他陡然一声暴喝,声若雷霆在耳畔炸响,手中苗刀裹挟着千钧之力,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那秃驴狠狠劈下。这一刀,饱含着薛礼的愤怒与决心,仿佛要将空间都劈作两半,刀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如同死神的召唤。
那骑马的法禅寺甲士亦是久经沙场,见薛礼来势汹汹,脸上却毫无惧色。他迅速将手中大刀一横,肌肉紧绷,全力迎向薛礼这凌厉的一击。
“当!”两刃相交,刹那间火星四溅,宛如夜空中陡然绽放的绚烂烟火。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的马匹都禁不住连连后退,马蹄在坚硬的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
薛礼只觉一股大力顺着苗刀传至手臂,整条手臂瞬间酸麻,但他紧咬牙关,神色坚毅,毫不退缩。趁着马匹后退的瞬间,他巧妙地借助这股惯性,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魅影,微微后仰,紧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向前探出,手中苗刀如灵动的毒蛇吐信,闪电般刺向对方咽喉。
那秃驴反应奇快,眼神骤缩,侧身一闪,薛礼这必杀的一击擦着他的肩头划过,锋利的苗刀瞬间撕裂甲胄与皮肉,带出一道刺目的血花。未等薛礼收刀,秃驴瞅准时机,反手就是一刀,如同一道黑色的匹练,直砍向薛礼的手臂。薛礼瞳孔一缩,连忙抽回手臂,同时顺势用苗刀刀柄狠狠砸向对方马头。
马儿吃痛,仰头发出一声悲嘶,前蹄高高扬起,将那秃驴狠狠掀落下马。然而,那秃驴身手矫健,在空中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落地,手中大刀顺势横扫,目标直指薛礼的马腿,意图将他掀翻在地。薛礼见状,眼神一凛,双腿用力一蹬马镫,整个人如苍鹰展翅般飞身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与此同时,他手中苗刀再次高高举起,借着下落的重力与自身的力量,如同一道银色的流星,朝着那秃驴的头顶狠狠斩下。
那秃驴躲避不及,只能拼尽全力举起大刀抵挡。“咔嚓”一声脆响,秃驴的大刀竟被薛礼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砍出一个深深的豁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瞬间涌出,顺着手臂流淌而下。
还未等秃驴缓过神来,薛礼已然如狂风暴雨般展开了一连串迅猛的攻击。他手中苗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寒光闪烁间,刀刀紧逼要害,招招致命。那秃驴在薛礼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顿时左支右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中也不禁露出一丝慌乱。他步步后退,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随时都会被薛礼这如潮的攻势所淹没。
在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的战场上,薛礼与那法禅寺的骑马甲士已酣战了一百来合。二人身影如电,手中利刃闪烁着森冷光芒,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错纵横。
薛礼手中苗刀使得出神入化,每一次挥动都带出凌厉风声,仿佛将周围空气都切割得支离破碎。那法禅寺甲士虽也武艺高强,但在薛礼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渐渐露出疲态。
此时,薛礼瞅准对方一个破绽,苗刀如蛟龙出海,迅猛刺出。那甲士仓促间举刀抵挡,却只听“铛”的一声,他手中大刀被薛礼的苗刀震得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哐当”一声插入数丈外的土地中。
失去武器的甲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还未等他做出其他反应,薛礼身形如鬼魅般欺身而上。苗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烂而致命的轨迹,“噗”的一声,精准地削去了甲士的右臂。断臂带着殷红的鲜血冲天飞起,温热的血雨洒落在薛礼身上,溅在他冷峻的面庞,却丝毫未能让他眼神有半分动摇。
甲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因剧痛而踉跄后退几步。然而,薛礼并未就此停手,攻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只见他一个旋身,苗刀寒光一闪,又将甲士的左臂削下。两条断臂落在地上,鲜血如泉涌般从甲士肩头喷出,染红了大片土地。
甲士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身体摇摇欲坠。但薛礼毫不留情,他高高跃起,双手握住苗刀,自上而下猛地劈下。“咔嚓”一声,甲士的双腿在膝盖上方被齐齐削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瘫倒在地。
此时的甲士,四肢皆断,鲜血在他身下蔓延成一大片血泊。他躺在地上,气息奄奄,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薛礼手持染血的苗刀,站在他身旁,冷冷地俯视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战场上的喧嚣声似乎在此刻都渐渐远去,唯有那甲士痛苦的喘息声,在这血腥的空气中回荡。
在法禅寺那间黝黑深邃的地下暗室内,静谧得仿若能吞噬一切声音。墙壁上摇曳的烛火散发着微弱且昏黄的光,将四周的阴影拉扯得奇形怪状。
厚重的石门从外面被轻轻地推开,发出“嘎吱”一声闷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一名老和尚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了进来,他身披一袭深灰色的僧袍,衣角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摆动。进入室内后,他双手合十,对着一个坐在位上的黑袍人打了个禅语,声音低沉而悠长:“阿弥陀佛!老纳来晚啦!让太子殿下久等!”
“不晚,不知方丈我托的事情办得如何啦?”黑袍人语气平淡,伸手摘掉头顶的黑帽,让它顺着袍服滑落。随后,他轻轻捋了捋自己的一缕青丝,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询问之意。
老和尚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太子殿下,老纳办事您应该放心。您给我的八百童男童女,老纳拿去与天池山天池的黑蛟老祖做了一个交易,换了些黑蛟精血。这黑蛟精血可非同小可,助力我的四名师弟成功达到宗师境。与此同时,您调给我的三千甲士,也在老纳的一番运作下,从八品武者提升至九品后期武者。”
听到这话,原本坐着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又拉了一下黑袍,露出他整张英俊潇洒的面容。此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线条坚毅,正是耶律楚才太子。他微微叹了口气,神色间透露出一丝忧虑:“我这两天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发慌,心绪不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并非好事。”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老和尚微微躬身,双手依旧合十,安慰道:“太子殿下不必忧心,万事皆在掌控之中。或许只是近日操劳过度,以致心神不宁。老纳观天象,并无异常,诸事皆顺。”然而,耶律楚才太子却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暗室的角落,仿佛在黑暗中能捕捉到什么潜在的危机。室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凝重,只有那摇曳的烛火,依旧在无声地跳动,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