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第一幕唐志军对着镜头独自的一段表演。
整个第一现场也跟着一惊。
于华老师突然说道：“好家伙，这一上来就打破了第四面墙，这仿佛就是在对观众们说话。一个字形容，大胆，太大胆了。”
王金也笑眯眯的说道：“我不知道成片会是什么样的，但这种处理冒的风险很大，没有什么电影是一上来就打破第四面墙的。”
陈开哥导演依旧不看好的说道：“这就是年轻人啊，人们常说，安安稳稳做事，踏踏实实做人，搞这些炫技的东西没有意义。”
于华老师接着补充道：“但从效果上来讲，其实还可以，体现出了唐志军这个人物的一些背景，可能为后续故事发展是有帮助的。”
马西也没有过多追问，他其实就想知道许无恨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接着是一段彩荣姐的戏。
他们在编辑部楼下找了一个眼镜铺。
彩荣姐的角色不仅是编辑部的一员，也是眼镜铺的老板。
体现了她还需要靠副业养活自己。
许无恨手持摄像机，依旧没有打光，没有滑轨，没有任何辅助设备，就看着一架摄像机。
在眼镜铺做了一段，对彩荣姐的采访。
同样这也是一段打破第四面墙的表演。
许无恨向扮演彩荣姐的艾丽娅大姐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内容，然后就让她自己发挥，台词什么都无所谓。
开机。
镜头从招牌上晃荡下来。
在彩荣姐的面前停下。
只见彩荣姐披着一件外套，坐在柜台里。
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憔悴的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那得是二十多年前了吧。”
“那不是九几年那会儿嘛，我还倒腾过望远镜，就是，天文望远镜。”
“都……都是让他给忽悠的。”
“她说啊，就是唐志军说，说是这个人类啊迟早是要仰望星空，就跟那个洗衣机啊，电视机啊，电冰箱啊，什么电饭锅是一样家家必须得有。”
“我现在那个屋里，半屋子还堆着呢，根本就卖不出去。 ”
“听他的我真瞎了。”
第一段完事。
拍完之后，艾丽娅大姐还有点不自信。
但许无恨立马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段基本上是给了艾丽娅大姐一个框架，让她自由发挥。
万万没想到，拍出的效果那么的不错。
自然，全是自然流露的状态。
许无恨心中暗喜，这算是慢慢上道了。
因为他之后的剧情，几乎都会按照这个流程来拍。
给个框架，自由发挥。
艾丽娅大姐自己看过监视器的画面后，也是久久的站在那里。
心想，自己怎么能把一个这种社会大姐的气质拿捏的那么好。
很多年没演过这种戏了。
结果还有点惊喜。
许无恨说道：“你就想，你之前生意失败的感觉，而且据我所知，不是一次失败，在重大的失败面前，这种小失败能算什么呢？但又有那么一点不甘心，就是这种有些游离的状态。”
艾丽娅大姐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之前来的路上，许导一直问她做生意的问题。
原来就是为了让她回忆起这些经验，然后演出剧中彩荣姐那种有点麻木，又有点不甘心的状态。
而且要对自己的合作伙伴表现出十足的嫌弃。
先让艾丽娅大姐先休息几分钟。
让杨宇来录一段台词。
用在唐志军去精神病院的讲座得定格动画。
“精神病是，人类为了区隔少数特殊人群的一个标签。”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他的存在肯定有合理性。”
“所谓的精神病是脑部结构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结构异常。”
“大脑里面的神经细胞的交流电它是异于常人的”
“所以这个人群他可能会拾取到我们普通人类没有办法读取的外星信号。”
“啊！”
“精神病也是我们研究地外文明的一个突破口！”
“哎！”
然后又是一段荒诞情节。
唐志军与扮演西游记师徒四人的演员在精神病院汇合。
唐志军在讲90年代的民科关于外星人的假说。
而西游记师徒四人，已经开始跟患者玩起了dubstep。
一时间，也不知道哪个更荒诞。
艾丽娅姐那边准备完毕。
开始第二段吐槽。
许无恨大概又只是给了一个框架，主要还是吐槽唐志军。
眼镜店，柜台里，依旧是刚才那副造型。
“地球上的事他都整不明白。”
“哎！每天就寻思什么宇宙啊，外星人啊，去扒拉个外星人啊。”
“诶，你说说那个外星人真要让他找着了。”
“人家肯定是开着飞碟就来了对不对，你说来干什么啊。”
“那能来干嘛。”
“抢啊！”
“抢银行啊，石油啊，矿啊，大商场啊，就这儿，不得抢光了。”
“对不对。”
“那唐志军就是地球上的大汉奸了。”
oK，第二段结束。
艾丽娅大姐的状态是越来越好。
尤其是最后外星人抢劫这一段的叙述。
简直是接地气，又实在，还有那么一点道理。
搞得弹幕里也笑疯了。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搞了半天，我们许导还是在拍喜剧。】
【对啊，我以为是科幻剧，结果还是喜剧。真的笑死我了，彩荣姐吐槽能力爆表。】
【这唐志军都不能光光算汉奸了，得叫地球球奸。】
【叶文杰直呼内行。】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外星人来了是买房的。】
【买个屁，这就是零元购。妥妥的零元购。来了就没有好果子吃，我这话今天撂这里。】
【格局小了，但真的很好笑哈哈哈。】
【我觉得彩荣姐讲的很有道理。】
【拍戏呢，不要当真。】
【我怀疑彩荣姐在内涵鹰酱。但我没有证据。哈哈哈哈。】
【鹰酱直呼内行。】
…………
接着还有最后一段彩荣姐的对唐志军的描述。
许无恨依旧是简单对扮演彩荣姐的艾丽娅大姐沟通了两句。
还是只给了一个主题。
讲述一段悲伤的事情。
而此时经过了两段自由发挥的拍摄之后。
越来越有感觉。
从起初的稍微有些紧张。
到现在他完全的融入了彩荣姐这个角色之中。
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准备。
许无恨就扛起摄像机。
准备开拍。
艾丽娅大姐先是低着头，估计是在放空自己。
只见她深呼吸一口，然后开始最后一段的表演。
许无恨甚至都不打板了。
只见彩荣姐心情已经变得平和了许多，甚至有点可怜唐志军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