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季白下意识摸了摸有些肿胀的嘴唇，这种感觉很熟悉，就是死东西亲完他的感觉。
他轻轻蹙了蹙眉，这个时候余光看到蹲在角落里的818咧嘴笑的很是猥琐。
他微微抬起一根手指，把818那个胖胖的身子移开，就看到了厉戎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吻着自己的画面。
【啊——！老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季白没有听818解释，抬手就给了它几个‘梨’。
几个‘梨’下来，818捂着头也安静了下来。
季白看着已经被染黑的它，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垂眸计算着它现在的年龄，差不多也是一个对‘性’好奇的阶段。
他摊开手掌，818见状，连忙飞到了他的手掌心中。
它的身子落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季白的手忍不住一沉，差点有些举不动这个胖团子。
818一脸正经道：【老大，你要锻炼身体了。】
季白：.........
他动了动指尖在它的头上又揍了两拳，818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季白垂眸看着它，许久才道：【小变态....】
一向愚钝的818似乎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于是嘟嘴道：【老大，我不是变态。而且主神大人之前也跟我说过，做人就要自爱，不能欺负人，更不能在别人不愿意的时候强迫别人。】
季白看着它，818继续道：【主神大人还跟我说过一个故事，那个故事里就是一个男人强迫了自己喜欢的人，结果还把喜欢的人越推越远。主神大人说，那个人是傻蛋，他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好像说追了万年都没有追回自己喜欢的人。】
季白有些恍惚。
818：【我才不会学那个傻蛋，如果我真的喜欢一个人，我绝对不会做强迫的事情，也不会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一定会对我的老婆很好很好的！！】
季白从来没有在818的脸上看到过这么认真的神色，他停顿了很久，才抬手在它柔顺的柔毛上揉了揉，轻声道：【除了有点笨之外，主神将你教导的很好。】
818炸毛：【老大！我不笨！！主神大人说过，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团子！！！】
季白蓝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它，818被看心虚了，然后开口重新道：【好吧好吧，那我是世界上名字叫塔玛德的团子之中最聪明的一个！】
季白：.......
他看着它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果你遇到别人逼迫你，让你做不愿意的事情，可以来找我。】
818：【老大你放心，主神大人最喜欢的就是我了，所以肯定不会有人敢强迫我的，而且我还很强大！】
说着，它抬起爪子用力握紧，胳膊上却没有肌肉。
季白看着一脸自信的它，略微有些沉默。
主神的取向还真是奇特。
*
吃完晚饭之后，厉戎就抱着小人鱼继续教学说话，他反反复复说了十几遍“a——”了之后，怀里的小人鱼才看着他张开了嘴。
厉戎睁着黑眸看着他，无比期待的想要听他发出的第一声，然而下一秒...小祖宗只是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继续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前，轻轻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休息。
厉戎头一次感觉到无力，他有些无奈的戳了戳靠着自己小人鱼的白皙脸颊，难得有些严肃道：“小祖宗，认真些。”
小人鱼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移开了头，继续头枕着他的胸膛，自己玩自己的事情。
一旁的818疑惑了：【老大，你不打算在这个世界里说话了吗？】
季白沉默没有回它的话。
楚玄的变态不止这一点....
厉戎捏了捏他的脸，“小家伙，你要是不好好学，我就...”
他看着那双透亮干净的蓝眸，最后还是说不出什么威胁的话，想了很久才憋出几个字：“我就亲你。”
季白：........
最后季白被厉戎摁在怀里，不认真学就亲一遍，每一遍都被弄得气喘吁吁。
几遍下来之后，厉戎眉眼弯着继续指着手里书上的内容：“a——”
话音未落，他就放下了手里的书，伸手去抬小人鱼的下巴，低头凑过身准备去亲。
“a——”
厉戎顿了顿，抬眸看向发出声音的小人鱼，他蓝色的眼睛泛着一层水光，明亮干净的双眸微眯，眼眶四周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像是在蛊惑。
他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倾身想要继续吻上那柔软的唇瓣，却听到小人鱼软糯又甜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a——”
厉戎再一次停顿住，抬眸看向小人鱼的蓝眸。
小人鱼能够发出声音，他应该狂喜才对，可是他却觉得....
厉戎的目光落在了小人鱼的唇瓣上。
却感觉有些遗憾。
他坐直了身子，捡起丢在一边的书，自顾自道：“小祖宗，这个要是也不会说，我就亲你哦。b——”
厉戎放下了书，刚想要动作却听到小人鱼的声音：
“b——”
厉戎修长的手指蜷了蜷，随即将“cdef...”全部都教了一遍，但是小人鱼全都乖乖跟着说了一遍。
许久，厉戎放下了手里的书，偏头看向乖乖坐着怯生生看着他的小人鱼，他稍稍停顿了一瞬，随后无奈宠溺笑道：“小笨鱼，你真狡猾。”
小人鱼歪了歪脑袋，张了张嘴，刚开始没有声音，尝试了几次后，厉戎听到了他的声音：“你..你真狡猾。”
他先是一愣，总觉得小家伙的语气很是认真，不像是在学他说话，而是在骂他。
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真聪明。”
小人鱼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学着他的话道：“真聪明。”
小人鱼的声音很好听，难怪传言人鱼的歌声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厉戎垂眸看着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自己，低哑着嗓音缓慢道：“老公。”
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