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有感而发：“人类也很脆弱，如果没有科技的话，只要暴露在太空中很快就会死亡。”
乐平侧头看向他。
他脸上的神情淡淡的，没了平常那些奇怪的表情。
他身上没有幻力，乐平无法凭借幻力来确定他的心情。
看上去，的确是在走心。
但乐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应该不是只想说这些……
不过她还是伸出手拍拍萧穆的发顶，像是在安慰一只害怕的小狗一样，温声说：“如果你实在没有安全感……”
“亲爱的，我可以吻你吗？”萧穆打断乐平的话：“是吻，不是以前那些亲亲。”
“不可以。”乐平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发乎情止乎礼，她和他是未婚夫妻不假，可还没有结婚。
没结婚，那叫无媒苟合。
被拒绝了，萧穆一点都不意外，要是乐平同意了萧穆才会意外。
于是他操作腕表，用局域网给乐平传输了一份文件。
就在两人离开双子星的时候，萧穆提交了结婚申请，经过云曲城政府的核定，两个人是法律认可的夫妻。
乐平看了一眼签字的地方。
的确是她签的字，可是她忘了自己什么时候签了这个字。
真可怜。
做这种事还要瞒到现在才敢通知她。
萧穆眼眸低垂，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说：“我本来想复原古礼，把三茶六礼走一遍，可是找不到很专业的人，姜元帅也不愿意配合。”
虽说姜应锋这个当爹的存在感很低，但如果复原古礼，他是必须要存在的。
乐平想和谁在一起，姜应锋管不了。
萧穆想自找罪受，那姜应锋绝对会给他下绊子。
“所以，我想做一件也许后有来者，但绝对前无古人的事情。”
在不被冲击波撼动的机甲中，萧穆对乐平伸出手。
“在一切不永恒的世界上，你愿意相信，我这个脆弱的人类对你的爱，是永恒的吗？”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紧张。
平常勇敢且自信的萧穆，就算有了法律上的结婚证，也有了很多辈子的经验，可他依旧害怕。
事关乐平，所有没有确定下来的事情，他都会害怕。
乐平感受着周围幻力流动，看出了萧穆的紧张，她伸出手指，按在萧穆的唇上。
“你的尾巴露出来了。”她说。
萧穆微愣。
什么尾巴？
心里的尾巴吗？
可是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他没有发现，他的念头已经强烈到，可以让一些东西具象化了。
当然，这和精神力有很大的关系。
只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乐平低头，用唇齿相覆，探寻着吻与亲亲的差别。
真正的夫妻，就不是无媒苟合了。
萧穆背后有只鸟，从他的身体中挣脱。
那只鸟只有一只眼睛，一只翅膀，孤单地落在乐平的手指上。
接着，又有同样的鸟从乐平的身后浮现。
两只鸟青红比翼，穿过机甲屏障，在未停歇的天体爆炸中盘旋往返。
宇宙中没有天，也没有地。
所以不知天地为何物，会更加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