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言就冲上去，揪着姚念使劲晃：“快点出来！快点出来！”
姚念被晃得快吐了：“出来什么啊啊啊啊——”
“从我妹的身体里出来！不是，是从姚念的身体里出来！”
“我就是姚念啊！还没换过来啊！”
“都九点了，你糊弄谁呢！！”
就在姚念快吐了的时候，蔡安安推门进来：“我天，哥，你在干什么？”
“哥？”苏言看看被晃得脸色苍白的姚念，又看向蔡安安：“你们没互换？不都九点了吗？”
“这个房间的表快十五分钟，你不知道吗？”蔡安安眨眨眼。
苏言松开姚念，姚念虚弱地趴在桌上。
“快了十五分钟？什么意思？”苏言还有点懵。
“就是字面意思啊！”蔡安安把一包卫生巾放到卫生间：“这个是公司生产的最新品，给你放卫生间了，你一会儿用就行。”
“嗯。”姚念虚弱地点点头。
“你们怎么了？”蔡安安方向走，意识到有点不对，指着姚念问苏言：“你打他了？”
“没有。”苏言矢口否认。
“你敢打他我就打你！”蔡安安生气地打了苏言一下。
苏言躲闪：“干吗啊！我可是你哥啊！你帮外人不帮我！”
“你懂什么！一会儿难受的可是我！”蔡安安狠狠地剜了苏言一眼。
“行行，你们是战友。”苏言双手投降。
“我可没这么说！”蔡安安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苏言，一脸笑意：“哥，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赢的啊？”
“滚！”苏言崩溃。
蔡安安耸耸肩，离开。
“你的火气太大。”姚念说。
“你还是闭嘴吧！”苏言没好气地说：“平时看着还挺正常，没想到不正常的时候这么不正常。哎，我说你不会是什么心理变态吧？总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我有什么不对劲？”姚念又打开一个文件，像他这么热爱工作的总裁不多吧？谁的夜晚不是灯红酒绿的？而他只跟工作相伴。
“说好听点叫工作狂，说不好听的，你就是一个无聊无趣的人。你根本都不懂什么是生活！”苏言拿起手机，跟朋友发消息：“哎，游戏大赛可快要开始了，你妹妹到底参不参加？”
“参加。我了解她。”
苏言不屑：“不见得。我看她现在已经被那个邹洋迷住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姚念瞥了苏言一眼：“虽然我并不赞成你们在一起，但也没有很反对，如果你坚持，我还是会祝福你们的。”
“听起来怪怪的。喂，你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同意你跟我妹结婚？”
姚念皱皱眉头：“没有。”
“最好没有。”苏言收回拳头，差点就打过去了。
“我差点忘了，你要和你的初恋结婚了。哎，能跟初恋结婚，也算幸福吧！祝福你！”
对这个诚意不多的祝福，姚念欣然接受了。
他现在更爱工作了，工作没烦恼，也不用在乎对方怎么想。
他可能就不适合恋爱。
晚上，姚念刚想睡觉，突然肚子开始疼起来。
手机响了一下，是蔡安安发来的消息：对不起，今天没忍住吃了一口冰激凌……如果你很难受的话我可以帮你煮红糖水。
……
这么晚了，他已经快困死了，还有精力喝红糖水吗？
“谢谢，不用了。”姚念回复。
幸好这辈子是男人，不然他真的无法忍受当女人的痛苦。
姚念把手机放到一边，躺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刚准备睡觉，手机又响了一下。
这个女人话还真多！
他有点烦，拿起手机一看——
“睡了吗？”
是乔苑发的消息。
姚念回复：还没有。
就这样了吗？
他想了想，又回复：你呢？
“我也没睡。”乔苑发过来一个可爱的表情：“你能陪我聊天吗？”
聊天？
姚念看了看时间，倒不是很晚。原来他也不是没有为了工作通宵熬夜的经历。只是……
肚子实在太疼了，疼得他什么也不想干，只想睡觉。
“你是不是在忙？我有没有打扰你？”乔苑有点担心。
“呃，没事。”姚念咬着牙坐起身，靠在床头，开始跟乔苑聊天。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不仅肚子疼，腰也特别疼，不不，除了腰之外，还有头疼，肩膀疼，浑身疼！
这个蔡安安，今天是被人打了吗？怎么哪儿哪儿都疼？
“蔡安安，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姚念生气地给蔡安安发消息：“你是被人打了吗？还是被列车碾压了？”
蔡安安已经睡着了，又被手机吵醒，情绪非常不好，一看是姚念，又问了这么奇怪的问题，她非常暴躁地回复：对，跟人打架了，怎么了？！再打扰我睡觉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揍你！
姚念看着蔡安安的回复，气得手发抖。
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像样了，明明是她在外面惹是生非被人揍，现在却要他承受这一切，凭什么？
姚念又回复过去：你就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吗？就像……
姚念没说下去，就像谁？乔苑吗？他之前为什么没有这么要求柳卿卿呢？是因为他知道柳卿卿跟乔苑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吗？那柳卿卿对他来说算什么？练习恋爱的对象？还是解闷的小饼干？
“念，我今天穿的那身婚纱，你觉得可以吗？听说结婚的时候要准备好几身衣服，我现在已经有些头疼了。明天你有时间吗？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明天……他倒是不忙。可是……
“明天我还有个会议，等我忙完了再跟你说吧！”
还是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些事。要说不喜欢，那可是他的初恋，姚念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是这种反应，按说，终于抱得美人归，他应该是幸福的。
但为什么是这个鬼样子？
“好的，你不高兴吗？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虽然只是文字，但姚念已经可以想象出乔苑委屈的样子了。
“不是，是因为通经。”
一阵疼痛袭来，姚念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乔苑连发了好几个问号：“痛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