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能催动下,他瞅准剑锋刺击的途径,玉棍一横,刚巧挡住了这一剑!却也再次遭受到强劲冲击力,以更快速度,像颗炮弹样倒射了出去。
这时,万羽华飞抵到了不远处,横持长剑,轻喝道:“青罡剑气!”
周身罡气涌动,持剑一挥,斩出道青色,附带风雷之力的剑气,激射出去,刹那间涨大到千米弧长,蕴含着煌煌威势,直逼类猿冥族。
类猿冥族脸色发苦,冲击力太大,他根本做不出有效防御,只能再次持玉棍横挡。
青罡剑气斩中玉棍,爆散开来,风、雷、切割之力四溢,令类猿冥族的战甲现出一道道伤口,自身忍不住吐出口鲜血,越发倒飞了出去。
“咻咻咻...”就在此时,连串尖锐啸声响起,40柄赤色小剑化作流光,射了过来!
类猿冥族瞥见众多流光,心如死灰,攻击这么多,每一道流光都透着强大威势,这还怎么防御?!
他直接放弃了挣扎,心底冒出了个念头‘到底是神界中心,尽管因莫名原因而没落,可依旧能诞生出强者!我族要拿下此地,日后血战不少。’
“噗嗤”“噗嗤”“噗嗤”...40柄小剑贯穿而过,将他扎成了筛子,汩汩黑血飚射。
类猿冥族的尸体砸进地里,溅起烟尘,地面为之震了震。
四人悬浮虚空,皆消散战盔,露出了面容。
那位议员见到方离,神情亦是一震,“是你,方-”正要说名字,可立马察觉到不好,连忙接改口,“方镇守使!真的是你支援过来了!”
“嗯。”方离点头,轻笑一声:“前不久到的临城。”
“见过方镇守使,我是朱玉霖,朱议员。”朱玉霖恭敬说道。
他没见方离怎么出手,可知道姬广昌和万羽华能腾出手来,肯定有方离的援助。
加上之前突破防御的冥族,大概率被方离收拾掉了。是以,他果断认为,方离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方离看着朱玉霖,长型脸,下巴略尖,眉毛粗,留着点胡须,神色十分刚毅,穿一身红青战甲,微微笑道:“见过朱议员。”
朱玉霖也露出笑意,微微颔首,随即转头说道:“三大冥将强者都已伏诛,万议员,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请下达指示。”
万羽华脑子里打了个激灵,暗骂朱玉霖不是东西,这么说话,不是将他架在火上烤嘛!
连忙谦逊笑道:“朱议员,哪里的话,方镇守使到了,这里事理应方镇守使来统辖。
我等虽是议员,却是来协助镇守此地,真正的统帅是方镇守使!”
朱议员和姬议员心下诧异,之前秦宗师担任代镇守使,以及马宗师的时代,你可没这么客气啊!几乎将先锋基地打造成了自己的领地!面对两位宗师时,姿态也是略高的。
稍微一想,两人明白了其中原由,是当年的那场过节!眼中不禁暗暗闪过抹深意,已然做出决定,日后要跟万羽华保持点界限了。
朱玉霖笑了笑,“对对对,方镇守使已经来了,理应由他决策,我们是协助者。”
“这话在理,方镇守使,依你的看法,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姬广昌问。
方离不多跟三人啰嗦,直接说道:“先扫荡空中战场,让宗师和监察使们腾出手来,再消灭下方冥族,围堵上大裂缝!”
“明白。”三大议员应道。
“三位你们先行一步,我要吸取下那冥族的尸身。”说着,方离心念一动,那类猿冥族坠落地的上空,立刻现出个大黑洞,从大地里汲取出一道黑气。
“是!”三大议员又应了声,分散开来,朝不同方向飞了去。
吸干那类猿冥族后,方离消散黑洞,瞅准虚空中的一处战场,将天神翼一震,疾飞了出去。
那处战场中,有位姓齐的宗师正在对决一位冥族。
这冥族身高两米多,样子有点像诡尸,只是手掌没长利爪,以一柄长1.8米,宽0.3米的大刀作为武器。
这冥族眼冒凶光,挥刀大开大合,狞笑连连,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哪怕脖颈处被切出了道不浅的伤口,流了许多黑血。
齐宗师身穿墨绿战甲,持杆青色长枪,同这冥族往来交战。身上倒没伤口,可气势弱了许多,被这冥族压入了下风。
“你的枪挥起来不利索啊。”这位冥族嘶哑地笑道,疯狂抡动大刀,猛劈。
齐宗师脸色绷紧,招架起来有些力不从心。气势一弱,战意就下滑,进而导致动作变形。
突然,这冥族大吼道:“有破绽!”
宗师神情一怔,出招顿时慢了半拍!当即意识到不好,他压根没破绽,是这冥族故意诱他露出破绽的!
这冥族两眼爆射杀机,趁机猛劈一刀。
齐宗师来不及应对,只得堪堪单手持枪,横在身前。
“铿”刀锋斩在枪柄上,力道倾泻而出。由于匆匆反应,加之是单手,使用出来的力道不足巅峰一半,被这么一震,长枪当即脱手,崩飞了出去!
“有破绽!死!”这冥族癫狂大吼,眼中透着嗜血光芒,一刀抹向齐宗师的脖颈。
看着刀锋迫近,齐宗师倒吸口凉气,心脏‘噗通噗通...’猛跳,脸色惊骇!
刀锋距齐宗师不到十厘米时,突然,侧方传来爆鸣声。这冥族循声看去,就见一人已然冲到近前,正持刀斩来!
刀锋所过,空间裂开,现出黝黑缝隙。
这冥族完全来不及反应,‘噗嗤’一声,脑袋飞起,黑血飚洒,脸可还保持着狰狞,又带着点震惊!
惯性作用下,这冥族的刀还在斩向齐宗师。在将要触及战甲时,却突兀静止了下来,刀身散发出湛蓝光辉。
齐宗师愣在虚空,两眼睁大,看面前大刀,一时间没能缓过神来。
“冥族已除,还请平复心神,继续战斗。”方离柔和说道,运转精神力,挪开了大刀!
“啊?”齐宗师这才开口,见刀已不在,长出了口气,额头冷汗直冒,“还以为要被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