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哲热身完毕，拿着球拍走过来，胡卫便也朝着他走了过去。
二人隔着球网，相视而立。
“正，还是反。”
站定，胡卫举起球拍，示意李哲选边。
“正。”
看了一眼后，李哲随意地说道。
“那我只好选择反咯。”
随即便将球拍立在了地上，转动手指，球拍飞速地旋转起来。
啪！
一会儿过后，球拍停止旋转，倒在了地上。
随着球拍的倒地，李哲二人的视线落在的拍柄的字母处。
“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咋地啊。”
李哲的声音一如既往，淡然到听不出一点情绪波动。
“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发球权了。”
胡卫一边说话，一边弯腰将地上的球拍捡了起来。
决定好球权，搁网相视的二人各自转身，朝着底线走了过去。
“胡卫VS李哲，一盘终，比赛现在开始。”
趁着这边二人决定球权的功夫，那边一群吃瓜群众推举出了一名裁判。
......
“老程，王局来了，一起去接一下吧。”
江辰随意地推开监控室的门，朝着里面喊了一句，结果半天没有听到里面的人回应自己。
感到一丝疑惑的江辰将门完全推开，朝着将腿搭在桌子上的程东走了过去。
“看啥呢，这么认真。”
跟在江辰后面一同走进来的张量抬手拍了下程东的肩膀。
“自己看。”
顺着程东手指的方向，二人看了过去。
监控室的大屏上显示的正是李哲一行人。
“不就是小屁孩的对打吗，有什么好看的。”
“走啦，走啦，王局那边还等着呢。”
神经粗大的张量显然是没有找到重点，接着出声催促程东赶紧起来。
但程东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旧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
“再看看。”
“怪不得王局今天突然来我们这，合着正主在这是吧。”
看着屏幕上的众人，江辰很快就get到了程东的意思，伸手从旁边拽过一张椅子，找了个舒服地姿势坐了下来。
“什么意思？”
张量还是差点意思，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那个人。”
江辰伸手指着屏幕上的李哲开口说道。
“眼熟不？”
“谁？”
顺着江辰手指的方向，张量将视线拉了过去。
看着明显不是自家训练营成员的李哲，张量皱了皱眉。
监控室里的几人早就看过李哲的照片，所以在江辰给自己指点迷津后，张量略微思考便认出了李哲。
“李哲？不是说他在霓虹那边吗？怎么......”
“是为了那个位置特意赶回来的吧。”
江辰接过张量的话茬，转头看向一旁的程东。
感受到二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程东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怪不得王局今天突然跑过来，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消息要他亲自来通知我们呢。”
王炜和李哲的关系，几人都知道，稍微想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那他现在是......”
“不知道，没准是手痒了吧。”
...
“要去看看吗？”
江辰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右手托着下巴，开口说道。
“不急，再看看。”
“那王局那边？”
听到程东的话，张量开口提醒了一下。
“小李，麻烦你去把王局请过来。”
程东转头朝着坐在旁边的其他工作人员喊道。
见到程东已经做出了安排，江辰二人便不再说什么了。
至于王炜那边，相信他应该不会怪罪，毕竟程东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了，相信他也会很高兴能看到一场这样的直播吧。
话说两头。
“李哲，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东方说的那么厉害。”
站好位置的胡卫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网球，略微调整了一下状态后，将球抛向了空中。
目光锁定缓缓下落的网球，微微屈膝，猛得跃起，奋力挥动球拍，将球朝着球场另一边抽了过去。
看着飞速疾驰的网球，李哲飞快地迈动双腿，在网球落地的瞬间移动到了最佳击球位置，随手将弹起网球抽了回去。
比赛刚开始，双方都在试探对方的实力。
“嚯，看来这李哲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
看着球场上不停奔跑，挥拍的二人，一旁吃瓜的众人忍不住开始了议论。
就在这时候，李哲原本平静如水的神情有了一丝变化，双眼锁定一处角落。
“这一局，是我的了。”
随着话音落下，李哲突然加大了挥拍的力度。
嘭！
网球朝着胡卫防守的死角飞了过去。
“糟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胡卫一个措手不及，他丝毫没有预料到李哲会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
尽管有些错愕，但作为顶尖网球运动员的素质还是让他迅速调整过来，刹住前冲的势头，转身朝着网球追了过去。
嘭！
“1：0，李哲领先。”
但结果就像如李哲所说的一样，胡卫到底是没有救到这一球，首局的一分被李哲轻而易举地收入囊中。
“怎么回事？怎么就1：0啦？”
“刚刚发生了什么？”
“是我眼花了吗？”
看着滚落在地上的网球，胡卫缓缓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李哲。
‘这就是你的实力吗？’
.......
“怎么说，这一球看出什么了吗？”
监控室里，江辰朝着张量说道。
“力量看起来还不错。”
张量随口回了一句，接着又补了一句。
“洞察能力也可以。”
“老程，我这外甥还不错吧！”
王炜早就被小李带到了监控室，现在正和程东几人坐在一起看着这场精彩的直播。
起先他还不知道为什么程东要让人把自己带到这来，直到他看到了屏幕上的李哲。
看到李哲率先拿下一分，忍不住开口道。
程东没有回应他，仍然盯着面前的显示屏，默不作声。
对于他的反应，王炜显然早已预料，并不在意。
......
“第二局现在开始，由李哲发球，双方准备。”
稍作休息后，第二局比赛开始，发球权转移到了李哲的手中。
微微弯腰，在地上弹了弹网球，略微调整了一下状态后，李哲迅速地完成了自己的发球。
嘭！
网球以极其惊人的速度朝着胡卫爆冲了过去，这一球的速度比刚刚的那球快多了，在胡卫刚做出反应的时候便拿下一分。
“15：0。”
转头看向身后的网球，胡卫感觉到了压力。
‘这球的速度.......’
李哲的突然发力惊呆了一旁的观众。
“卧槽！你们看到了吗？那球的速度！”
“废话，老子眼睛又没瞎。”
“这球的速度已经上200了吧！”
“真的假的。”
“不知道，刚没仔细看，不过应该差不了多少。”
“啧啧啧，这球到底有多快我不确定。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
“啥？”
“老胡这家伙，要开始汗流浃背了。”
“嘿嘿，这回这家伙有苦头吃了。”
“看戏看戏！我就爱看这种。”
聊着聊着，莫名其妙的楼就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