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能力强。
向来是凤灵韵的性格特点。
这不，她前脚刚想到，后脚就往香雅园走了。
只是到了香雅园后，她才发现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时不时还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屏住呼吸，去认真听。
就听到陈嬷嬷带着气愤的声音说着：“天一黑老爷就钻佟姨娘那个小娼妇的房间里了。夫人，那佟姨娘是不是瞧着国公府不管咱们，觉得你好欺负，想爬到你头上？需不需要老奴找机会，教训那个小娼妇？”
凤灵韵本以为会听到赵雅婷羡慕嫉妒恨的声音，谁料却听到赵雅婷讥讽，一副看开了的样子。
“他爱钻谁的被窝就钻谁的被窝，若是他敢毁了我的双儿和季儿的未来，我绝不轻饶他！”
啧啧啧。
谁能想到原着当中，恩爱的夫妻现在竟然成怨偶了！
不过，看来今天晚上她是套不到凤竟振的话了。
凤灵韵失望而返。
次日清晨。
凤灵韵在院子里练习踢腿的时候，门外就传来凤无嫣的声音。
“长姐。”
她的手里还拎来一个餐盒，有些紧张地笑着说，“这是姨娘一大早就在后厨为你做的早膳，我哥哥也帮了忙，您看您要吃吗？”
凤灵韵意识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送早膳，而是有消息要传达。
于是她收回自己高举在半空中的腿，态度有些冷淡。
“进来吧。”
得到凤灵韵的允许，凤无嫣讪笑着走进来。
两人到了房间。
凤无嫣放下餐盒，告诉凤灵韵。
“哥哥让我问姐姐，是不是在找父亲犯罪的罪证？”
“是。”
凤灵韵挑眉：“你哥知道？”
凤无嫣摆了摆手，“哥哥说他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可以提供给长姐一个方向。”
“你说。”
凤无嫣大脑快速整理了一下凤无情的话，说着。
“祖母每年都要回祖宅，不单单是回去探望二叔他们，还会帮父亲运一些书籍老宅，而这些书籍，通常都会压在祖母带回去的箱子暗格里。”
“书籍？”
凤灵韵玩味地咬着这两个字。
有意思。
就算京城发达，是众多学子以及书本的聚集地。
可是不代表没有商人，将这些书籍，运输到各地去卖。
凤竟亭又不是家里没有钱，需要让凤竟振买书。
更好玩的是，二房目前为止，二叔二婶自己都不看书。
凤娉婷虽然看，但只是装装样子。
凤无季还小，刚刚启蒙没多久。
张月芬生怕庶子庶女出人头地以后，压迫嫡系，或者报复她，从不让这些人读书。
可凤竟振竟然年年让凤老太太运书回去，尤其是把书藏在箱子暗格里！
怎么看都有猫腻。
“你哥哥是怎么知道的？”
凤无嫣有些紧张地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哥哥没和我说，长姐有机会可以问一问哥哥，或者，我问了再转告给长姐。”
凤灵韵想到小孩哥聪明的样子，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凤无嫣。
“你去问吧，晚上再过来。”
凤无嫣应了是，将膳食留下，拿着食盒离开。
凤灵韵坐在桌前，用手摸了摸下巴。
叫来秋月，让她去帮忙买一张大启的地图。
秋月啊了一声，有些害怕地说着。
“太子妃，没有卖地图的铺子，这是违法的。”
凤灵韵：……
瞧瞧，她都忘了。
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
古代的地图是属于军事管制，通常只有皇帝，将军，以及县令等官员们有。
寻常人，是买不到的。
她想了想，“你先去外面等着，一会带着我画的东西去上太子府，帮我问太子要一张地图来。”
“是。”
秋月离开。
凤灵韵又开始拿起毛笔，在纸上疯狂地画着。
不锈钢从钢演化而来。
为了加强钢的生产，凤灵韵特意将冶炼钢的平炉构造画出来。
比如炼钢时的熔池啊，炉头上升通道，沉渣室等等，事无巨细的画，和在旁边备注描写。
等到她画完了，天色都已经快黑了，她让秋月带着一个侍卫，护着她去上东宫。
也就是在夜幕降临时，凤无情端着晚膳用的食盒，出现在了寒酸院门外。
“长姐。”
听着小孩哥那成熟的嗓音，再看着小孩哥那张稚嫩的脸，凤灵韵再次感觉到割裂。
仿佛铁锹滑过水泥地，让她的内心十分难受。
她想了想，问他：“你有帕子吗？”
凤无情不解，但乖巧回答。
“有。”
“你把帕子系在你脸上。”
“哦。”
凤无情乖巧地将食盒放下，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块蓝色丝帕，系在了自己的脸上，只露出眉眼。
“行了，你说吧。”
凤无情不解凤灵韵为什么要让他把自己的脸蒙住，心里则是在暗暗嘀咕：莫不成是我长得太难看了？长姐不想见到我的脸？
但面上，他没有表露出来。
“长姐上午的疑问，我没法转告无嫣，所以便亲自来了。”
看不到那张脸，再听到凤无情说话，凤灵韵的心，可算是舒坦了。
她恣意地将身子靠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凤无情。
“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情，是我十五岁那年考上秀才时，在父亲书房伺候的一位婢女，想要怕我床，成为我的妾室，被我识破她的阴谋，她为了活命，成了我在父亲房中的眼线。”
哦。
带颜色的事情。
怪不得不愿意和凤无嫣说。
不过，小孩哥脑子还怪清醒嘞。
没有将那婢女弄死，而是让她成为自己的眼线。
她带着点暧昧的口吻问着，“你是用什么方式让她听命你的？虚假的爱情？还是你的身体？”
不怪她这么问，因为这个时代的男孩，十二岁就开始性启蒙，十五岁有的都当爹了。
凤无情虽然早就知道凤灵韵大胆，可能会问一些不符合寻常的话来，但是当听到凤灵韵这么直白地质问，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好在他脸上有帕子，要不然他的窘迫一定会被长姐看得一清二楚。
他小脸绷着，严肃地说着。
“只有无用的男人才会用虚假的爱情以及身体，让一个女人对他臣服和忠心。”
哟？
凤灵韵乐了。
小孩哥这句话真秀！
不愧是她小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