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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青铜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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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很气愤的把那些东西全都扔出了箱子,亏得他还往里塞了半天。

结果万俟景侯则是淡淡的说:“那就到那边的便利店再买,反正哪里都有。”

温白羽:“……”

温白羽买了去金华的机票,先回家看了一趟两个叔叔,温磊上次和他们去了广川王墓,用了丹药之后那种怪病并没有再发作,毕竟温磊已经算是很旁支的神鸦族人了,并不像邹成一那样。

温磊后来也去了一趟扬州,发现那座老宅已经空了许久了,和之前温白羽万俟景侯听到的一样,邹成一早在十六岁就失踪了,过来确定是死了,而那座邹家的老宅,也空了很多年,而且据说总是闹鬼。

温白羽其实早知道这件事了,而且邹成一本身就不叫邹成一,至于叫什么,邹成一说过,还不到时候告诉他们,他们甚至根本没见过真正的邹成一,这一个从头到尾都是借用名字而已。

温白羽说:“这件事情大叔叔就不用操心了,我现在和邹成一还有联/系,反正目的是一样的,都想把这种怪病治好。”

温磊皱眉说:“我和你小叔叔本来不想让你多接/触这个行当的,没想到有这么多迫不得已,你别告诉你小叔叔了,免得他又担心。”

温白羽点点头,说:“放心好了。”

温白羽说要在金华住一天,明天早上的火车,去徐州。

温磊一听说他们要去徐州,顿时又皱了眉,说:“你们去徐州干什么?”

温白羽说:“不干什么啊,就是随便走走,去徐州玩。”

温磊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显然不信温白羽要去旅游,说:“徐州最近不太平,如果只是单纯去玩,就别去徐州了。”

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皱眉说:“怎么了?”

温磊说:“最近有好几票土瓢把子在徐州扎堆,我虽然已经不在这个行当混了,但是人脉还是有的,也听说了一些,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很多人全都赶过去了。”

温白羽说:“他们在找什么?”

温磊说:“有人在道上传,说在徐州附近发现了一个大型的秦朝墓,和当年秦始皇泗水捞鼎有关系,大家都冲着青铜鼎去的。”

温白羽一愣,这消息是从哪里放出来的,难道那个人又知道他们的动向了?

温磊说:“那么多土瓢把子在徐州扎堆,你们去那里不好,还是改道儿吧,只是玩去哪里不行。”

他说完,温白羽就沉默了,温磊早就看出来他不是去玩的,温白羽果然只能招认了,其实他们也是冲着青铜鼎的事情去的,但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扎堆。

温磊不放心他们去,不过这个时候温九慕已经从公/司回来了,他知道温白羽过来住,当然要早下班,温磊怕他担心,也就没再开口。

晚间的时候,温白羽要进房间睡觉,温磊又拦住他,说:“我还是建议你别去了,不过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如果非要去,多听听万俟景侯的。”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有些无语,说:“大叔叔,我是你亲侄/子吗?”

温磊想了想,说:“真不是,从墓里捡的。”

温白羽:“……”

温白羽一边气愤的关房门,一边想,万俟景侯怎么看着像你亲侄/子。

温白羽进了房门,就看见万俟景侯已经洗完了澡,正躺在床/上,上半身骚包的露在被子外面,十一月的天气竟然光着上身打赤膊,简直就是神/经病。

万俟景侯见他进来,说:“去洗澡吧,水给你放好了。”

温白羽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看着万俟景侯身上的肌肉,就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哦”了一声,左脚拌右脚的进了浴/室。

温白羽洗澡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泡的浑身发软才出来,他其实是紧张的,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却看到外面竟然已经关灯了,只剩下床头灯亮着。

万俟景侯竟然已经躺进被子里,闭着眼睛,呼吸很绵长,似乎睡着了?

温白羽顿时一口血顶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自己紧张了半天,结果他竟然睡着了!

温白羽没好气的撩/开被子钻进去,没过一会儿,万俟景侯很自然的伸手抱住他,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

温白羽一侧头,看见万俟景侯是完全睡着了,也就没理他,伸手把床头灯关了,就在温白羽刚要睡着的时候,万俟景侯的腿竟然插/进他的双/腿之间,夹/住了他的腿。

温白羽有些无奈,万俟景侯睡觉的时候完全就把自己当一个大个的抱枕,非要抱的这么严实,推也推不开,只能忍着压/迫感继续睡。

温白羽因为被万俟景侯骚扰了一晚上,一睡着了就做噩梦,梦见自己在古墓里转圈,有千斤闸掉下来,压在他的胸口,还压在他的腿上,急的温白羽伸手去推,但是纹丝不动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从千斤闸下逃生的,又梦到有粽子在追自己,身边一片黑漆漆的,他怎么叫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也不在,最后还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他告诉自己,找到了下一个建木碎片,那是一个人……

温白羽腾的睁开眼睛,外面还灰蒙蒙的,一侧头,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早上五点……

温白羽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简直日了狗了,怪不得做噩梦,万俟景侯的胳膊一直压在自己胸口上,双/腿还夹/着自己的腿,差点把自己捆成一个粽子。

温白羽在梦里剧烈的挣扎,万俟景侯其实已经醒了,叫了他两声,但是温白羽就是醒不过来,万俟景侯只好搂着他。

哪知道温白羽正好是做这个梦,他越是搂,温白羽就越是做噩梦。

万俟景侯睁开眼睛,声音还有些沙哑,说:“醒了?太早了,再睡一会儿,火车是下午的。”

温白羽没好气的撇开他的手,一大早上万俟景侯的声音带着严重的起床气,听起来异常的性/感,让温白羽心脏突突直跳,刚才在梦里吓得已经心跳加速了,现在又要心跳加速。

两个人又躺了一个多小时,万俟景侯总是骚扰他,抱着他亲他的嘴唇,又去咬他的耳朵,还对着他呵热气,知道温白羽喜欢听他沙哑的声音,故意压低了声音在温白羽耳朵边说话。

弄得温白羽实在生无可恋,抓/住万俟景侯的肩膀,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顿时就破了一个小口。

万俟景侯反而不觉得疼,呼吸一下粗重起来,抓/住温白羽回吻,疯了一样吻他的嘴唇,舌/头钻进他的嘴里,纠缠着温白羽的舌/头。

温白羽舌/头都木了,感觉不该惹万俟景侯这个疯/子,六点半的时候,温白羽终于扛不住的起床了。

温磊和温九慕已经在餐厅里了,看到温白羽出来,惊讶了一下,温九慕笑着说:“你的早餐还在火上热着,我以为你今天可能会晚点起。”

温九慕那别有深意的笑容,让温白羽脸上有点发烧,自己进了厨房,把火上热的粥端出来。

温白羽刚要出厨房,就看见万俟景侯一脸神清气爽的走进来,路过他的时候,很自然的低下头,亲了一下温白羽的脖子。

温白羽一缩脖子,差点把手里的粥给扔了。

两人吃了早饭,温磊和温九慕要去上班,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选择在家里呆着,中午吃了饭,就准备赶火车去了。

火车票是温磊帮他们买的,两张商/务座的票,温白羽是第一次做商/务座,毕竟温白羽没有两个叔叔有钱,坐火车从来都买最便宜的,商/务座的价钱超过普通票三四倍,有点不太值。

两个人上了火车,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

商/务座是皮子的座位,有点像沙发,一边是双人座,过道另一边是单人座位,空间很充足,私/密性也不错。

最主要是商/务座人很少,十一月又是旅游的淡季,大多是空着的

温白羽他们坐在靠前面的地方,后面空这一排,在后面好几排都是满着的,那些人似乎是一起的,带的行李也很多,两边的行李架几乎都给堆满了。

温白羽好奇的看了两眼后面,万俟景侯拉他坐下来,给他调整了一下椅子,把脚踏板翻出来,皮椅子一下就变成了一张大皮床,可以把腿伸直了躺下来。

万俟景侯也把自己椅子变成了床,侧躺下来,看着温白羽。

温白羽总觉得在火车上这么躺着,还两两相望,有点太丢人了。

温白羽要坐起来,万俟景侯则是轻声说:“再动我要吻你了。”

温白羽:“……”

万俟景侯说:“昨天晚上不是没睡好,睡一会儿,差不多四个小时就到了,到了我叫你。”

温白羽确实困的厉害,昨天晚上净做噩梦,于是只好闭上眼睛,不到一会儿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后面的一伙人等车开了之后就非常吵闹,把座椅调过去,似乎在一起打牌,一边打牌一边哈哈的大笑着,谈一下黄/色笑话。

温白羽睡了一个小时,被那些人吵醒了,有些迷糊,睁开眼睛醒醒盹儿。

万俟景侯见他睁着眼睛发呆,眼里还都是迷茫,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身/体往前欠,贴过去亲他的嘴唇。

温白羽还没醒过来,就呆呆的让他亲,还伸手抓/住了万俟景侯的衣领子。

温白羽绑起来的长发有点蹭开了,映衬着潮/红的脸色,嘴唇被万俟景侯咬的又红又肿,还带着旖旎的水色。

这时候有人从后面走过去,准备去洗手间,就看到温白羽正和一个男人亲/吻,他看不到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是背着身的,但是这身形绝对是个男人。

那人一看,顿时笑了起来,然后也不去洗手间了,跑回座位,笑着说:“前面有个兔爷儿,长头发的,哎呦正和一个男人打得火/热,还真别说,那兔爷儿长得还真不错,看的我都……”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到前面有人坐起来了,万俟景侯的身量很高,坐起来之后正好脑袋会露/出椅背,他微微抬起身来,超后看了一眼。

那说话的人说到一半,后半截的话突然全都噎进去了,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说:“原……原来是景爷啊……”

后面的人说话声音不算小,整节车厢估计都能听见,温白羽一下就醒了,瞪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则淡淡的说:“没事。”

说完就坐起来了,然后温白羽就听见那些人见了鬼一样叫万俟景侯“景爷”,这个称呼只有道上的人才这么叫。

温白羽一下就明白了,原来那些人竟然是土夫子,看起来也是去徐州的。

那些人见了万俟景侯就跟见了鬼一样,哆哆嗦嗦的不敢再说话,都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喜欢男人,不过就算喜欢男人,也不敢多说一句。

万俟景侯在道上的作风很硬,这些年已经淡出了,但是一提起来还是让人害怕

那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只有一个人没和他们打牌,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单座上闭目睡觉,头发很干净利索,五官有些凌厉,身上搭着一件浅灰色的风衣,双手十指交叉叠起来,放在衣服上,他的双手手指很长,指甲剪得十分规矩,关节不突出,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听那些人叫“景爷”,不禁睁眼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不过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那些人看到万俟景侯,不禁开始打哆嗦,一个人凑过来,笑着说:“景爷也去徐州吗?”

万俟景侯没吱声,那人偷偷打量了一眼温白羽,温白羽已经把头发绑好了,坐起来靠着椅子,手支着下巴,正在看窗外的景色。

那人又赔笑着说:“景爷也是冲着宝贝去的吧?既然这样,不如咱们搭个伙儿?如果能找到宝贝,兄弟们愿意让景爷占大头,怎么样?”

万俟景侯下墓不喜欢和人搭伙,这是道上都知道的事情,总是喜欢独来独往,但是很多墓,只有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所以万俟景侯也会搭伙,但是搭伙的费用非常高,只要有万俟景侯在,那肯定能找到要找的墓葬。

这些人又不傻,他们在火车上碰到了万俟景侯,这么多土瓢把子要到徐州去,说明万俟景侯也是冲着徐州来的,最起码是感兴趣,大家肯定都要争着拉拢他进队,否则就是多一个强劲的敌人,到时候得不偿失,还不如出点钱拉进来了事。

可是坏就坏在刚才有人说了不该说的,瞧起来万俟景侯对那个长头发的年轻人态度还挺好,并不像对一般人那么冷淡。

万俟景侯还是没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

那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最后只能抬起屁/股走人,坐了回去。

要到站之前,万俟景侯去了一趟洗手间,后面那些人只是怕万俟景侯,并不怕温白羽,温白羽看起来很温和,而且细胳膊细腿的,也没什么威胁力似的,大家看到他和万俟景侯接/吻,肯定以为温白羽是被万俟景侯包下来的小白脸,所以就没把他当回事。

那些人不甘心的酸着说:“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吗,当了表子还立牌坊。”

另一个人压低声音说:“耗子你还说,已经惹了不该惹的人,咱们这趟是分秒必争,别再给我惹事了。”

那叫耗子的人仍旧不甘心,反正万俟景侯也没回来,又说:“我也没说错,再说了,小白脸怎么了,咱们队里不也有小白脸儿,是不是小莫,来小莫,去把景爷搞定。”

他正说着,万俟景侯已经回来了,而且脸色不好看,似乎是耳力很好,听到了耗子说的话。

与此同时,靠窗那个姓莫的年轻人也睁开了眼睛,交叠的双手打开,在风衣上捻了一下,突然抬手,就听“嘭!”的一声,耗子突然脑袋向后一甩,似乎被什么砸中了,头磕到了窗户上,连乘务员都给惊动了。

耗子被磕的懵了,低头一看,身上掉了一颗扣子,浅灰色的扣子,正是姓莫的年轻人风衣上的,扣子打在他下巴上,嘴里一股腥甜的味道,舌/头一舔,顿时“呸”的一声,竟然吐出一颗牙来。

耗子站起来立马想打架,被刚才那人拦住了,耗子说:“大哥别拦我,今天就揍死那个小白脸。”

那大哥赶紧一把压下他,然后转头对姓莫的年轻人笑着赔礼,说:“师叔您别介意,他狗嘴早上吃/屎了,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

姓莫的年轻人又闭上眼睛,没有说一句话。

万俟景侯见叫耗子的人牙掉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就坐下来了,如果万俟景侯出手,就不是掉一颗牙,而是掉一嘴的牙了。

三个多小时的火车,堪称十分精彩,到了站之后,万俟景侯主动站起来提行李,一个旅行箱,一个手提包,万俟景侯一手拉着,把背包背上,然后另外一手拉着温白羽,还转过头来说:“小心点,出站人多,别走丢/了。”

温白羽点点头,跟在后面走。

那帮人见万俟景侯对温白羽这样小心翼翼,心里都有点心惊胆战的。

他们出了站,想要打车去定好的酒店,还没有拦到出租车,就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两个人面前。

车窗降了下来,里面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样子,很有气度,有一种儒雅绅士的感觉,看起来十分老成稳重,典型的笑面虎。

男人笑着说:“我听说万俟先生来了徐州,也对这次的事情感兴趣?我是来诚心邀请万俟先生的,价钱万俟先生开。”

万俟景侯看了他一眼,说:“不知道彭爷也感兴趣?”

彭爷笑了一声,说:“确实有点感兴趣,怎么样,万俟先生有合作的意思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我有队了。”

他说着,指了指温白羽,温白羽不认识这个人,看样子这个彭爷也算是道上的人。

彭爷好脾气的笑了笑,脸上不显山不露水,说:“没邀请到万俟先生,真是太可惜了,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有合作,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说着没有动,前面的司机已经打开门,双手递给万俟景侯一张名片,万俟景侯接了放在兜里,车子很快就开走了。

温白羽说:“那是什么人?”

万俟景侯皱眉的看着那辆开走的黑色商/务车,说:“道上的人管他叫彭爷,据说在家里排行老四,也有人叫四爷。算是半个道上的人,因为他不下斗,但是是道上的风向标,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必然有好东西,看来这次徐州热闹了。”

两个人打了出租车,准备往酒店去,温白羽实在好奇,这么多人邀请万俟景侯搭伙,不知道搭伙的费用是多少。

万俟景侯听他问这个,挑了挑眉,说:“要看墓的大小,还有难易。”

他顿了顿,说:“如果已经找好了墓的位置,不需要费心思,只是去淘金……”

他说着,手上比划了一个六。

温白羽顿时下巴要掉了,六位数?

温白羽说:“那如果墓葬的位置没找好呢?里面有大粽子什么的。”

万俟景侯笑了笑,比划了一下七。

温白羽:“……”

温白羽瞬间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养/不/起伙计了……

温白羽在沉重的打击之下,下了出租车,酒店也是温磊给他们定的,温磊说他是会员,用会员卡比较便宜

温白羽抬头一看,顿时找不到北了,这么豪华的酒店?

两个人下了出租车,还有门卫给他们提行李推门,送他们进门,正好迎面走出来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样子,和温白羽差不多。

温白羽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火车上姓莫的年轻人,他的手给人的印象很深。

温白羽难免多看了几眼那个年轻人,体格不算健壮,但是看他走路的样子,绝对是练过的,而且他在火车上已经露了一手,手劲大的惊人。

万俟景侯见他的目光一直追着别人,伸手捏住他下巴,把温白羽的脸转过来,然后快速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温白羽吓了一跳,说:“你干什么?”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没干什么,就是你看别的男人,我有点吃醋。”

温白羽:“你说的还挺/直接……”

万俟景侯挑眉说:“我的做法更直接。”

温白羽揉了揉脸,竟然无/言/以/对。

温白羽好奇的说:“刚才那个姓莫的也是道上的人?你认识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生面孔,以前没见过。”

温白羽说:“还有你没见过的人?我听那些人管他叫师叔,看起来地位还挺高,你竟然不认识?”

万俟景侯说:“这也不奇怪,这个道上的人太多了,而且门派也繁琐。”

两个人办了入住手续,温磊在会员卡里充了钱,他们其实是免/费住,而且是豪华的大床房,一般给情/侣准备的。

万俟景侯现在越来越觉得温白羽这个大叔叔上道儿了。

两个人按了电梯,房间在十五层,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里面有人,温白羽侧开一步,等了一秒不见人出来,就探头一看,顿时傻眼了!

竟然是很久不见的薛柏和子车!

薛柏一身黑色的西装三件套,显得绅士优雅,但是他的动作完全不优雅,将子车按在电梯里,双手曲起来抵在电梯的墙上,正把子车圈在怀里深/吻。

子车完全被高大的薛柏拢在怀里,只能看到露/出来的脖子一片潮/红,上面还有一些青紫的印记,薛柏肯定是专门往遮不住的地方吻咬,妥妥的禽/兽。

两个人吻得激烈,完全不知道电梯门已经开了。

就在电梯门马上又要关上的时候,温白羽终于伸手拦住电梯门,随即“咳咳”的咳嗽了两声。

子车吓了一跳,腿一软差点跪下,薛柏伸手一搂,将子车按在怀里,遮住他的脸,凌厉的回头,一看竟然是老熟人

子车看到是温白羽,表情更是不自然了,赶紧从薛柏怀里退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温白羽说:“你们竟然也在?”

薛柏替子车整理了一下领子,手在子车的脖子上轻轻的划了两下,惹得子车又有点不自然,但是没有拒绝薛柏亲/昵的举动。

薛柏说:“子车的成/人礼,带他到处玩玩。”

温白羽这才想起来,子车刚刚十八岁啊!

薛柏知道子车和温白羽关系挺好,带着子车下了电梯,说:“我们打算去外面吃饭,一起吗?”

温白羽心想也不错,大家很久没见面了,吃一顿也不错,而且子车十八岁生日,是要庆祝一下。

温白羽点点头,万俟景侯自然也没意见。

薛柏说:“你们先放行李,我们在大厅坐会儿。”

薛柏和子车去酒店的大厅坐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上楼放行李。

房间很豪华,温磊果然很有钱,而且浴/室很大,别说两个人一起洗,就是在里面撒欢打滚都没问题。

两个人把行李放下,很快就下楼去了,大厅里只有薛柏和子车坐在沙发上,子车坐的很规矩,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有些不苟言笑,少年老成的样子,腰背挺/直,显得身材纤细却笔挺干练,双手放在膝盖上。

薛柏则是解/开西装扣子,叠着腿,伸手搭在子车的手背上,微微前倾着身/体,似乎在和子车说话。

温白羽走过去的时候,就隐约听见薛柏说什么好孩子。

子车听了脸色有些发红,抿了抿嘴唇,不过没有说话。

温白羽虽然没有听清楚,但是一点儿也不好奇,因为肯定不是什么值得听的内容……

四个人在外面溜了一圈,没找到什么饭馆可吃,因为薛柏这身行头太贵了,进小饭馆显得很突兀,最后又回到酒店的餐厅。

酒店的餐厅非常高档,桌上还点了蜡烛,有点烛/光晚餐的感觉,温白羽顿时觉得自己和万俟景侯就是大号的电灯泡,瓦数超高,而且节能!

子车不是江浙人,没怎么吃过苏菜,薛柏点了很多,还特意点了羊方藏鱼和雉羹。

这两道菜都是彭城的古老名菜,源于大彭国国主彭祖,传说彭祖活了八百岁,善于烹饪和养形,因此长寿,这两道菜还有彭祖的典故在里面。

子车一边吃,一边听薛柏给他讲故事,温白羽觉得薛柏就像哄孩子一样,不过子车从小被他带大,性/情平和,而且思想也简单,只要是薛柏说出来的话,子车肯定都爱听。

今天是为了给子车庆祝生日,虽然子车的生日早就过了,不过成/人礼还是要有的,难免就喝了点酒。

子车平时是滴酒不沾的,不过今天薛柏让他喝,子车就喝了,哪知道子车这体质竟然对酒精格外的敏/感,喝了一小杯之后就头晕脑胀,很快就不行了,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薛柏看着子车睡着了,有些无奈,轻轻拍了拍他,子车只是低哼了一声,趴在桌子上,脖子到耳朵都是红的。

薛柏怕他酒精过敏,想要把他扶上楼去,万俟景侯这个时候却开口了,说:“薛先生这次来徐州,不是单纯给子车办成/人礼的吧?”

薛柏愣了一下,要去扶子车的动作也停住了,身/体向后靠,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万俟景侯。

温白羽吃了一惊,看向薛柏,又看了看子车,子车这回事真的醉了,熟的很熟,一点儿也没听见。

薛柏顿了很久,说:“确实还有点儿其他的事情。”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你的目的和那些进徐州的人一样?”

薛柏摇头说:“目的不一样,但是过程是一样的,都要下墓。”

温白羽/明智的没有说话,听着这两个人对话。

万俟景侯又说:“那想必你也已经打听好了。”

薛柏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对子车不利,我怎么舍得对他有一点儿不利。”

万俟景侯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和你们同路。”

温白羽吃惊的看着万俟景侯,显然薛柏也有些吃惊。

万俟景侯说:“我们来徐州之前,不知道有这么多道上的人也来徐州,显然你了解的比我们清楚。”

薛柏点头,并没有拒绝,而是说:“这样也好,我本身还在犹豫,虽然我有要去的理由,但是恐怕子车受伤,你们既然愿意跟着,那再好不过了。”

吃过饭之后,薛柏就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子车上了电梯,四个人上了电梯,门刚要关上,就听有人喊了一声“等等”,随即门又打开了,上来一个人。

竟然是那个姓莫的年轻人。

他手里提着一个包,温白羽不着痕迹的垂眼看了一眼,挺沉的,里面有金属的声音,应该是出去置办设备了,毕竟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他们都清楚。

姓莫的年轻人进来之后,按了十七层,很凑巧的是,薛柏和子车在十六层。

他们的楼层全都挨着。

子车喝的醉醺醺的,一直靠在薛柏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缘故,子车把头靠在薛柏胸口,两只手抱住薛柏的腰,这种亲/昵的动作,子车平时可不会做出来的。

电梯上行,电梯里很安静,薛柏也搂着他,轻声说:“乖孩子,怎么了?”

子车鼻音很重,说:“头疼……”

薛柏笑了一声,低头看他,说:“才喝了一杯。”

子车脸上,眼圈都是红的,醉得不行,又重复了一次,说:“头疼……”

薛柏说:“好孩子,忍一会儿,到房间躺着就不疼了,义/父不好,不该让你喝酒。”

子车的脑袋在薛柏怀里蹭了蹭,发出“嗯”的一声鼻音,就没再说话了。

温白羽看着子车的脸,平时不言不语的时候,有点像万俟景侯,谁让他们本身就长得像,不过现在一副软/软的样子,估计是喝多了,子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温白羽又抬头看了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身材太高了,而且比子车强壮很多,一点没有软萌的感觉,不禁嫌弃的咂了咂嘴。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突然把他抵在电梯的墙上,说:“砸什么嘴,有什么不满意的?”

温白羽瞪了他一眼,电梯里还有外人呢,竟然这样发疯,万俟景侯到不介意任何人的目光,说:“问你呢。”

温白羽很怂的说:“没有……”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回去让你满意,好不好?”

温白羽立刻说:“不好!”

姓莫的年轻人一直抬头盯着电梯的楼层显示,似乎充耳不闻,不过他确实有些惊讶,先是惊讶有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和万俟景侯长得挺相似,那必然是亲戚了。

再次惊讶是因为道上传的很冷酷的万俟景侯竟然会笑,而且笑的很自然。

十五层到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要下电梯,薛柏说:“明天我给你们打电/话,到时候再说。”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薛柏说的很隐晦,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而且这个人也是道上的。

温白羽进了房门,还没来得及关门,万俟景侯已经一把将他按在门上,低头亲上来,万俟景侯的嘴唇有酒的味道,淡淡的,说不出来什么感觉,竟然有些醉人。

温白羽气喘吁吁的,万俟景侯说:“干什么盯着子车一直看?”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心想万俟景侯果然是暴君,看两眼都不行。

温白羽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脑子转不过来,很干脆的说:“看你没有子车软萌。”

“软萌?”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嘴角也挑/起来,说:“萌不萌我不知道,不过我现在软着,要看你怎么努力了。”

温白羽顿时闹了一张大红脸,万俟景侯简直就是流氓,而且把这么流氓的话说的如此正义凛然大言不惭。

万俟景侯不断的亲在温白羽的耳朵上,沙哑的声音说:“去浴/室?”

温白羽睫毛使劲抖了抖,说:“明天还要长途跋涉呢。”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我知道,我也不舍得你不舒服,互相帮忙,总可以吧?”

温白羽此时已经有些兴/奋了,听着万俟景侯温柔的嗓音,心脏跳得厉害,不过他没说话,也没点头,而是拽住万俟景侯的衣领,含/住了他的嘴唇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进了浴/室,互相帮忙真不是一件明智的举动,温白羽手软到抽筋,他每次都被美/色冲昏了头,忘了万俟景侯体力惊人,而且是烛龙,一帮忙就冲着俩三小时去了。

温白羽被万俟景侯抱出来的时候,感觉手心烧得疼,要掉了一层皮,不只是手心,大/腿也是,这下倒好了,虽然没有真的进去,但是大/腿特别疼,根本没法穿裤子,一磨蹭就疼,还怎么走路!

温白羽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的时候还在想,万俟景侯的花样越来越多,而且乐此不疲,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的很惨……

温白羽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万俟景侯的手/机响了两声,万俟景侯立刻坐起来接起电/话。

温白羽有些没精神,吵得脑袋疼,应该是薛柏打来的,估计在和万俟景侯商量时间。

万俟景侯挂了电/话,就见温白羽正抱着被子,一条腿还夹/着被子,皱眉蹙在一起,很苦恼的样子,好像在做最后的挣扎。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从床/上翻身下来,先自己去了卫生间洗漱,等出来穿好了衣服,才把温白羽的被子一掀。

温白羽冷的打哆嗦,缩成了一个团儿,手挥了两下,又继续缩起来睡。

万俟景侯俯下/身来,伸手摸/他的腿,顺着腿往上滑,凑在温白羽耳边说:“薛柏打电/话来了,咱们下楼吃早饭,该出发了。”

温白羽使劲摇头,胡乱说:“不吃早饭了,再让我睡会儿……”

说着还蹬了两下腿,似乎不喜欢万俟景侯骚扰自己,奈何万俟景侯的手段很高明,温白羽备受其扰,从最开始困得要死,到最后兴/奋的要死,只能坐起来瞪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把衣服给他,温白羽没精打采的穿衣服,然后又去洗漱,跟着万俟景侯就下楼去了。

薛柏和子车已经在餐厅了,正在吃早点,也给他们点了,两个人坐下来,很快的早点就上来了。

子车也有些无精打采,眼底有些发青,一看就是睡眠不足,而且一脸肾亏的样子,脖子上青紫的痕迹更多了,嘴唇也破了一个小口子,昨天晚上一定很激烈……

子车看温白羽戳着小笼包一直偷偷打量自己,不禁有些尴尬,赶紧把衣领子竖/起来,遮住自己的脖子,但是嘴唇上的伤疤是遮不住的,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巴。

薛柏说:“我已经准备了东西,你们什么都不用拿,吃完饭之后咱们就可以走,车在外面。”

温白羽点了点头,又打量子车,子车这昨天晚上肯定没闲着,今天还能上路?

子车被他打量的实在顶不住了,万俟景侯在桌子底下轻轻挠了温白羽腿一下,温白羽这才咳嗽了一声,把目光收回来。

四个人吃完了早饭,就从餐厅走出去,准备上车,刚一出来,正好碰见之前那帮人要进餐厅。

其中那个叫耗子的人还是不太服气,但是不敢跟万俟景侯说什么,而且下巴还肿着,只能瞥了两眼温白羽。

四个人走出酒店,往停车场去,刚上了车,子车开车,把车子往外倒,就看到酒店的门又打开了,那帮人也走出来,上了一辆大车

温白羽皱了皱眉,说:“他们不是吃早点去了吗,怎么突然也要赶路?”

万俟景侯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车子已经开出去了,后面那帮人的车子也连忙开出来,似乎要跟着他们一样。

薛柏也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看来他们跟咱们同路了。”

子车开着车往郊区走,后面的车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温白羽说:“这些人是想捡瓜落吗?”

万俟景侯耸了耸肩膀,说:“这种事很常有。”

温白羽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薛柏面色很温和,笑着说:“别担心,子车的车技很好。”

说着看了一眼子车。

子车点了点头,立刻就加大了油门。

车子很快又拐进市区里,一上午都在进市区出市区的兜圈子。

温白羽知道子车的车技很好,一直在不停的并道,见缝插针,温白羽早上吃了小笼包,现在一摇,包子馅都要吐出来了,反胃的难受。

一上午他们什么也没干,一直在开车逛大街,后面的车刚开始跟得紧,后来车流多了,渐渐有些跟不住了。

温白羽眼见那辆大车终于消失在视野里,松了一口气,好像死里逃生一样,说:“我的妈,我要吐了。”

子车开车到郊区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先把车子停下来,温白羽立刻开门冲下车去,蹲在树坑就吐,吐得心肝都要呕出来了,感觉两眼昏花。

子车看着温白羽吐成这样,有点过意不去,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说:“对不住,没想到你晕成这样。”

温白羽连连摆手,他是说不出话来,说:“还有多远的路程?”

子车有些歉意的说:“到底多远我也不知道,目前还没找到墓葬的具体为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温白羽奇怪的说:“咱们不是去泗水捞鼎吗?怎么找墓葬?”

薛柏走过来,说:“在去泗水之前,我要先确定一件事情,这一片应该有一个墓葬,是我要找的,确定一个我的想法。”

温白羽听薛柏说的神神秘秘的,不过他现在没时间管这个,全都吐出来之后,又觉得饿了,但是他们下午还要坐车,一吃东西又要吐,温白羽觉得实在痛/不/欲/生,还是让他飞吧……

万俟景侯扶着温白羽上了车,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说:“你睡一会儿。”

温白羽觉得现在只剩下这个办法了,就躺在万俟景侯腿上睡,上火车之前温白羽做噩梦没睡好,在酒店里被万俟景侯折腾,严重肾亏没睡好,温白羽眼底也有些发青,抱着万俟景侯的腿就睡着了。

温白羽睡得很实,是被饿醒的,毕竟之前吃的全都吐出来了,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车子已经停下来了,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温白羽吓了一跳,腾的坐起来,看了看左右,还是在车子里,但是车里已经没有人了,温白羽一个人坐在后座上,身上搭着万俟景侯的风衣。

温白羽拉了一下车门,没有上锁,他走下车来,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很奇怪,似乎受到了莫大的痛苦,还带着一丝隐忍。

温白羽刚睡醒,还挺迷糊,往前看去,就见到外面已经天黑了,树林间有一丝光亮,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将一个少年抵在树上。

高大的男人亲着少年的耳朵,声音沙哑,说:“乖孩子,别哭……”

这么衣冠禽/兽的样子,必然是薛柏了,子车的脸色很红,双手稍微推拒着薛柏,却不敢真的推,声音很微弱,说:“义/父……温白羽还在车里呢,别……”

温白羽心说我已经从车里出来了……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也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堆树枝,子车听见声音,赶紧推开薛柏。

薛柏也知道子车面皮薄,就顺着他松了手。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醒了,说:“醒了?”

温白羽把大衣扔给他,万俟景侯接住,又披在他身上,说:“刚睡醒了别着凉。”

温白羽说:“这里到哪里了?”

万俟景侯把树枝堆好,点上火,说:“不知道。”

温白羽听他说的干脆,有些无奈,说:“子车开了一下午?”

万俟景侯说:“也不算是,一边开一边找,我看你睡得香,就没把你叫起来。”

显然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墓葬。

万俟景侯搭了帐篷,子车整理好衣服就走了出来,把车里带来的食物拿出来,薛柏从酒店定了好多食物打包出来,他们到了野外也可以直接用,比那些速食要好吃的多。

众人围坐在一起,温白羽说:“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薛柏说:“一个秦朝墓,和秦始皇泗水捞鼎有关系,但是还没有确定是不是真的存在。”

温白羽说:“所以说,咱们找了半天,很可能是徒劳,因为根本什么都没有?”

薛柏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温白羽说:“那这么多盗墓贼聚首,为的是什么?泗水还是你说的不确定的墓葬?”

薛柏说:“应该是这附近的墓葬。”

薛柏拨/弄着火堆,说:“九鼎并不是传说那么简单,但是失落已久,土夫子这个行当,虽然工具越来越先进,但是从民国就开始衰落了,如果能找到,之前的人早就找到了,毕竟这些是无价之宝。”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我不知道消息是谁传出去的,但是最近道上有人传徐州附近有秦朝墓葬,引来了很多盗墓贼,而且还传说和九鼎有关系,能找到这个墓葬,就能找到遗失的九鼎,所以这些土夫子们就一下趋之若鹜了。”

温白羽说:“道听途说,那也不用这么趋之若鹜吧?”

薛柏说:“并不是道听途说。”

他说着,从兜里取出一张照片。

温白羽拿过来一看,顿时愣了,立刻把照片递给万俟景侯看。

这张片上照的正是他们之前在地/下室炼丹用的一个青铜鼎。

薛柏说:“这张照片是真/实的,没有任何处理过的痕迹,照片总不能作假,这就是让那些土瓢把子趋之若鹜的理由。”

温白羽皱起眉来,这个青铜鼎又出现了,必然是那个人的杰作,他很可能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招惹来一帮盗墓贼来添乱。

温白羽越来越不解了,到底是谁这么大能耐。

四个人吃过了饭,温白羽已经不困了,车里有汽油的味道,他绝对不会在里面多呆一分钟,外面空气虽然有点冷,不过正好新鲜。

温白羽睡多了,就主动守夜,让其他几个人去睡觉,万俟景侯不放心他一个人,温白羽说:“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找不到,就轮到你守夜了。”

万俟景侯没有办法,就进了帐篷,除了温白羽披着衣服坐在外面守夜,其余几个人都睡进了帐篷里面。

温白羽无聊的翻了翻行李,这些都是薛柏准备的,看起来薛柏也是个老手了,准备的非常齐全,而且薛柏有钱,准备的都是高级货。

温白羽拉开了一个包,顿时有点晕,里面好多枪和子弹,他是记得子车比较善于用这些,但是没想到准备了这么多。

温白羽无聊的拨/弄着火堆,就听“沙沙……”的声音传来,顿时有些惊觉。

但是后来那声音就消失了,很快的,传来的就是一阵女人的笑声。

荒郊野外的,竟然听见有女人在笑,而且笑的十分欢快,还带着一丝魅惑和娇/喘,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温白羽立刻站起身来,往林子深处看了看,里面一片漆黑,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天空特别暗淡,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温白羽低头看了一眼脚低下的枪,还是觉得自己的匕/首最管用,把匕/首拿出来,猫着腰悄悄往林子里挪了几步,但是众人还都在帐篷里,他就没敢走远。

温白羽躲在林子旁边,果然就听见林子里有声音,起初是女人的笑声,只是有点娇/喘,后来则变成淫/秽的叫/床/声。

温白羽吓了一跳,难道有人在深山老林里打野/战?

温白羽脸一红,刚要回去,就看到了两个人影,一男一女,男的他凑巧认识,也不能说认识,就是打过照面,知道他叫耗子,就是在火车上出言不逊的那个。

耗子正抱着一个女人,急切的亲着女人,好像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一脸的狼光,两个人就在树林的地上不断翻滚着,看起来特别激烈……

温白羽不敢再看,耗子亲了好几口,已经迫不及待的撕/开那女人的衣服,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已经要回头了,突然看见女人的脸上有问题

女人的脸在慢慢的变青,一点一点的变青。

温白羽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耗子摸/着女人的身/体,喘着粗气,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凉啊?”

女人则是双手搂着耗子的脖子,笑着说:“那你把奴家弄暖啊。”

女人这样一说,耗子更是激动,连亲了好几口,和女人嘴对嘴亲得滋滋有声,就在耗子把舌/头舔来舔/去的时候,突然“啊啊啊啊!!!”的大吼了一声。

几乎是地动天摇的,就看那女人一张漂亮妩媚的脸,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张铁青的僵尸脸,瞪着两个眼睛窟窿,嘴巴里全是可怕的粘/液,双手掐住耗子的脖子。

耗子吓得一下就萎了,与此同时胃里一阵恶心,“嗷嗷”的呕了两口,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拔了,而那女尸却掐着他不放。

耗子的脸一下就憋红了,通红通红的,紫成了猪肝,两只眼睛圆整,马上要被掐死。

温白羽犹豫了一下,这个女尸竟然有/意识,而且还能利/用美色骗人,说明绝对不简单,耗子这么下去死定了。

温白羽想着,也不再犹豫了,突然扑出去,对准女尸后背就是一脚。

女尸“咯!”的一声,立刻扑出去,双手一松,一嘴大牙正好啃在耗子脸上。

耗子“啊——”的一声哀嚎,两脚连蹬好几下,慌乱的把女尸踹开,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跑。

他已经慌不择路了,爬起来被树枝绊倒,“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又赶紧爬起来,又踩了自己的鞋,第二次摔在地上,“噗”的吐出一颗大门牙,赶紧又从地上爬。

第三次则是被女士拽住了脚脖子。

耗子一下就尿了,温白羽顿时闻道一股骚臭味,嫌弃的皱了皱眉,心想这个胆子还敢来倒斗?

女尸的爪子尖利,抓/住耗子的脚脖子,使劲一拽,耗子“啊”的一声,第三次摔在地上,满脸的花,全是血道子。

温白羽赶紧跑过去,一把抓/住耗子背心,用/力提起来,同时对着女尸连踢两脚,女尸被温白羽踹开,耗子吓得也爬不起来。

女尸从地上爬起来,发出“咯咯”的声音,两个眼睛窟窿里完全找不到眼珠子,却依然怒视着温白羽,似乎非常气愤。

温白羽有些奇怪,这个女尸刚才明明有/意识,还知道色/诱,怎么转眼的功夫,竟然又变成了粽子,完全失去了意识,只知道攻击人。

耗子爬起来,看见是温白羽,愣了一下,但是也不管丢不丢人了,大喊着:“又来了!”

温白羽手中匕/首一转,“嗖嗖”两声,快速的一削,女尸扑过来,伸手要抓,顿时长长的指甲翻起来。

女尸吃痛,立刻缩回手去,耗子又惊又怕,但是嘴里渐渐感觉有些麻木,而且还带着灼烧的感觉,肯定是女尸嘴里的粘/液有毒,说话已经大舌/头了,他想说又来了!可是怎么也说不清楚,嘴肿的跟鱼唇一样。

耗子嚷的这么大声,怎么可能不把旁人都吸引过来,别说万俟景侯他们,就连耗子那帮人都引过来了。

两拨人从林子两面冲进来,万俟景侯眼看着女尸往温白羽身上扑,踢了一脚地上的背包,里面的枪立刻散出来。

万俟景侯脚背一抬,立刻把地上的枪踢起来,瞬间瞄准,“砰砰砰”放了三枪。

女尸的额头和双/腿分别中枪,一下跪倒在地上。

她往前爬着,还想要攻击,姓莫的年轻人已经冲过来,快速的补了两枪,打在女尸的胳膊上,然后招呼人,快速的把女尸给绑了起来。

万俟景侯立刻走过去,搂住温白羽,说:“没事吧?”

温白羽摇摇头,说:“我没事,有事的是他。”

他说着,指了一下地上的耗子。

耗子吓得都瘫了,顶着一张外翻的大鱼唇,嘴里的舌/头肿的跟包子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

姓莫的年轻人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说:“中了尸毒,赶紧去消毒,还好嗓子没有灼伤,这几天说话费尽一点。”

好几个人过来,赶紧把耗子抬走了,他受了过/度的惊吓,又被尸毒灼伤了,肯定要处理伤口。

温白羽没想到躲了那些人一上午,竟然就这样又碰面了。

那些人寻找墓葬的路线竟然和他们一致,当时又确实甩掉了,看起来这些人里也不都是草包,还是有办事的,而且这个姓莫的年轻人动作非常利索,浑身带着一股凌冽的感觉,话不多,但看得出来是个厉害的角色。

两边的人把情况说了一下,耗子现在表达能力太差了,只能写字。

原来是那个叫耗子的人,半夜起来解手,就想走远一点,没想到竟然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在林子里唱歌。

当时耗子吓得要死,谁家闺女大半夜的在没人的树林里唱歌?绝对是鬼。

耗子当时想跑,但是女人已经看见他了,说自己迷路了,特别害怕,还依偎在耗子怀里,后来耗子就晕乎了,那女人一直对他笑,还特别主动。

耗子还以为天下掉馅饼,如果不是温白羽及时出现,他现在估计已经被女尸给解决了,就不是单单嘴唇肿的问题了。

女尸被他们捆起来,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嘶吼声。

薛柏走过去,蹲下来,他戴了手套,准备检/查一下这个女尸。

女尸是赤/裸的身/体,身/体保存的还挺完整,但是皮肤发青,硬/邦/邦的,毫无弹力,更别说让人对她有兴趣了,脸上则风干的厉害,快成骷髅了。

薛柏伸手按住女尸不断挣扎的头,侧过她的头,拨/开女尸零星的头发,似乎在找什么。

温白羽看着薛柏认真的检/查,女尸脑袋上有许多粘/液,看起来很恶心,不禁对子车说:“你义/父还挺重口的,这都下的去手。”

薛柏检/查了一会儿,女尸很暴躁,突然抬起头来,张/开嘴要咬薛柏,子车一僵,立刻冲过去,手中的枪一倒转,一下用枪托砸在女尸的下巴上。

女尸的脑袋一下被打偏,子车的动作又快又狠,看的温白羽一个机灵。

子车把薛柏拽后两步,说:“义/父,没事吧?”

薛柏摇了摇头,把手上的手套摘下来,姓莫的年轻人先开口了,说:“薛先生检/查到了什么?”

薛柏没有说话,姓莫的年轻人就没有再问,识趣的走到一边坐下来。

薛柏转过身来,招了招手,示意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过去。

四个人坐在一起,薛柏说:“我刚才检/查了女尸,她的太阳穴上一边有一个针/孔。”

温白羽诧异的说:“等等,针/孔?是不是海虫?”

薛柏惊讶的看着他,说:“你们也知道海虫?”

温白羽说:“遇见过好几次了,很邪门。”

薛柏说:“不瞒你们说,今天晚上见过这具女尸,我已经能肯定了,这附近肯定有要找的墓葬。这个墓葬有关秦朝的方士,先秦是一个方士横行的时代,到了秦朝,因为始皇痴迷炼丹,方士已经达到了一个鼎盛。我的猜测是,那个墓葬里会有很多,甚至是大批量被控/制的尸体……”

万俟景侯说:“你的意思是需要扩大队伍。”

温白羽立刻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那帮人,要扩大队伍,也不应该找那些人,虽然也有好手,但是多半胆子也和耗子一样。

薛柏笑着点点头,温和的笑容非常无害,说:“是的,我们需要扩大队伍,但是说白了,我们需要更多趟雷的人。”

温白羽一下就明白了,薛柏的意思是,他们要下的墓非常危险,危险到可能会死人,所以要扩大队伍。

薛柏果然是生意人,无利不起早的类型,或许薛柏为人很冷漠,也只是对子车才温柔起来。

万俟景侯说:“谈条件吧,合适的话可以合作。”

薛柏点了点头,作为代/表和那边的队伍交涉了一下,那个大哥并不是领队,领队是大哥的师叔,也就是姓莫的年轻人。

姓莫的年轻人在他们里面辈分很高,一直不出手,那些人都没见过他,突然空降一个领队,而且一双手看起来像个娘们儿,所以耗子颇为不服气。

姓莫的年轻人叫莫阳,听说万俟景侯要合作,有一些吃惊,不过很快就点头了。

既然要合作,众人也把帐篷扎在了一起,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双方的人,对方的领队是莫阳,二十六岁,和温白羽年纪一般。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叫姓刘,不知道真名是什么,手底下人叫他大哥,道上的人喊他刘三,尊重一些的喊他刘爷,也是下过许多斗的人,有点斤两。

那些人早就认识万俟景侯了,虽然以前没见过,但是都听过,特别不好对付,不能惹这种人

在火车上也见过温白羽了,在这些人印象里,温白羽肯定是被万俟景侯包的,属于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类型,肯定是一股热乎气儿,想要见识下斗。

他们并没有看到温白羽救下耗子的场面,而且耗子觉得太丢人了,也就没说,所以还都以为温白羽真的是被包的。

薛柏是个生面孔,薛柏藏得很深,一直以商人自居,他看起来也确实像个无害的商人。

而子车,长得和万俟景侯那么像,一看就沾亲带故,估计是万俟景侯的小辈亲戚,一个万俟景侯已经不好惹了,这群人就更是发憷。

闹腾了大半夜,众人又开始要休息了,为了表示诚意,第一夜由莫阳的人来守夜,让其他人都去休息了。

万俟景侯搂住温白羽,进了帐篷,莫阳那边的人看到万俟景侯总是对温白羽说话很温和,也不冷漠,难免多看了几眼。

温白羽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感觉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没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温白羽有点不想起,万俟景侯笑着说:“去车上睡。”

温白羽勉强爬起来,洗漱之后坐在外面吃早点,刘三之前和万俟景侯搭过伙,但是队伍很大,没说过什么话,也不敢说话,万俟景侯搭伙的地位很高,从来不做杂事,只管找墓,破/解一些比较难的机/关。

而眼前的万俟景侯,几乎让他们咋舌,下巴差点掉下来。

堆树枝,生火,热饭,全都是万俟景侯亲力亲为,还做了热水,拧了一块热毛巾,给温白羽擦脸。

外面有些湿冷,温白羽被热毛巾一蒸,立刻就醒了大半,感觉还挺舒服,就着万俟景侯的手擦了脸。

万俟景侯又把毛巾放在热水里,很快拧出来,给他擦脖颈,温白羽老实呆着没动,热气蒸着太舒服了,他们在野外露营,条件一般都很艰苦,这种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温白羽不禁舒服的哼了一声,万俟景侯则是脸色立刻一沉。

刘三和其他人坐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心想着景爷终于要发火了,看那脸色,感觉要吃/人似的!

结果就见万俟景侯低下头和温白羽说了什么,发火的反而是温白羽,顿时一脚踹过去,正好踹在万俟景侯的迎面骨上,万俟景侯根本没躲,顿时一个脚印儿。

那边一堆人都是吃了一惊,默不作声的收回目光,心里都思忖着,难道温白羽有大背景,难道是温白羽包的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听见温白羽呻/吟了一声,大早上的难免有点反应,低下头来在他耳边,沙哑的说:“擦脸这么舒服?你的表情让我很想干哭你。”

温白羽:“……”

子车就坐在旁边不远的地方,耳力很好,完完全全听见了,顿时脸红的跟猪肝一样。

温白羽脸上顿时五颜六色的,恨不得抬脚踹在万俟景侯的命/根/子上。

众人吃了早饭,把帐篷收拾了,装上车,就准备继续开拔,临行之前莫阳和刘三过来商量了一下路线

薛柏说:“女尸出现了,这种控/制女尸的方法,不是一般方术可以做到的,毕竟尸体是没有/意识的,想要控/制一个尸体,这比驯服一只老虎要难得多。而且这具女尸的指令很多,墓葬应该在这附近。”

他们正说话,身后突然传出一阵骚/乱。

有人冲过来,说:“大哥,那女尸突然烧了!”

刘三吓了一跳,说:“烧了?”

那人说:“对啊,突然就自己烧起来了,水也扑不灭!”

温白羽一听,拉开车门跳下去,万俟景侯也跟着过去,他们不能带着女尸走,但是这东西很危险,正准备处理让她伏尸,那具女尸突然就自燃起来。

温白羽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女尸竟然已经烧完了,只剩下“噼叭噼叭”的响声,还有一股干尸烧焦的味道,一股浓烟从尸体的黑粉间升起来。

大家捂住口鼻,伸手扇着,温白羽突然睁大眼睛,立刻猛扇了两下,把那些黑烟驱散,就看到女尸烧剩下的黑粉之间,竟然有一根黑色的羽毛!

温白羽蹲下去要捡,万俟景侯拦住他,女尸之前有尸毒,烧光之后不一定有残留。

莫阳走过来,递给温白羽一只手套,温白羽戴上手套,赶紧去捡那只黑色的羽毛。

和之前的黑色羽毛都一模一样,温白羽皱起眉来,说:“他果然知道了,感觉像示/威一样。”

万俟景侯说:“没关系,既然来了,当然要有所收获才能回去。”

温白羽点点头,把那根黑色的羽毛扔在地上,把手套摘下来,说:“快走吧,不是说还有其他队伍也在找吗,别让他们截胡。”

众人上了车,后面的大车跟着他们走,子车的车子走走停停的,薛柏说确定是秦朝墓,让万俟景侯留意。

一上午车子停下来十几次,他们几乎是地毯式搜索,这种东西越是找,越就是找不到。

中午大家坐下来吃饭,温白羽看见耗子的嘴还肿着,连吃饭都吃不了,就忍不住想到他昨天晚上抱着女尸亲的滋滋有声,简直要笑死了,这绝对是自作自受。

临近黄昏的时候,众人并没有发现墓葬,但是发现了一个半塌陷的洞/穴。

洞/穴很幽深,而且是半塌陷的状态,里面石头乱七八糟的竖着,下脚都很麻烦,又怕上面塌了。

众人举着手电进了洞/穴,外面坍塌的比较厉害,有杂草和树藤当着,如果不是子车眼尖,根本看不见这个地方。

起初众人往里走,都要猫着腰走,但是越往里走,就发现里面保存的还是很完好的,起码万俟景侯这个身高都可以直起腰来了。

刚开始只是一个石洞,但是往里走了很远,就在众人要退出去的时候,石洞的两边开始刻了一些简陋的壁画。

温白羽用手电照在上面,刻得很粗糙简陋,没有文/字,是一些图,看着像道/家的修/炼图

万俟景侯看了看,皱起眉来,继续往里走。

再走了一会儿,就听见面进来的那帮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颇为猥琐,连耗子肿着嘴唇都能笑出来,众人嘻嘻哈哈的,也不想退出去,往前走的飞快,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壁画。

温白羽想着,难道又看到女尸了?可是耗子那种胆子,怎么可能看到女尸还笑得这么猥琐。

温白羽好奇的用手电照过去,顿时脸上就红了,只见那些壁画刻得还是非常简陋,关键是内容。

竟然是一个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女人,一对对男女抱在一起亲/热的场面,各种姿/势都有,看的温白羽脸色涨红。

他终于明白那些人到底笑什么了……

薛柏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不过并不是猥琐的笑着,温白羽其实不能想象薛柏笑的猥琐是什么样子,薛柏一直都是衣冠禽/兽的模样,外表温和绅士,其实内里是个腹黑,甚至暗黑。

薛柏看着那些壁画,有些高兴,说:“越来越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了。”

温白羽说:“你从这些壁画悟出了什么?”

薛柏说:“前面的壁画是吐纳,后面这些则是房/中/术,彭祖长寿,精于饮食养形和房/中/术,这些可都是正经的大彭国文化。”

温白羽说:“所以呢?”

薛柏笑了一下,说:“其实我有一个推断,或许当年秦始皇泗水找的根本不是青铜鼎。”

温白羽见他卖关子,说:“那是什么?房/中/术?”

薛柏被他逗笑了,说:“答对了一部分,那东西确实有房/中术,但是也不单单只是房/中/术这一点。”

温白羽吃了一惊,自己只是随口说的,没想到薛柏竟然说自己答对了一部分?

薛柏看他好奇,就说:“其实……”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啊——”的一声大叫,洞/穴深处忽然有人凄厉的大喊了一声,又喊着:“有粽子!!他/妈/的这里有粽子!!大家抄/家伙!!”

他一嚷起来,众人都有些慌乱,进洞的人很多,前面不知道是谁在喊,随即手电灭了一片,有砸东西的声音,前面的人肯定是被粽子偷袭了。

手电一灭,洞/穴深处的灯光暗淡下来,就更是显得混乱,有人在不停的大叫。

莫阳也在后面,立刻大喊着说:“都别慌,把手电打亮!”

他一喊,前面的刘三也大喊了两遍,让大家把手电打亮,众人赶紧把手电的光圈拧到最大。

万俟景侯伸手拉住温白羽,说:“有尸气,过来了,小心。”

温白羽点点头,他刚一说完,突然感觉自己脚腕一阵麻扎扎的,还以为是虫子爬上来了,低头一看,顿时“嗬——”的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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