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任务：白月光的替身文学，已完成。】
【奖励人设值+1，当前人设：48。】
【聂千忆现在有99%的概率允许你在城主府中乱晃，宿主，请抓住时机！】
“我知道。”晏岁心眼神凝聚在扮演叶蓁的白衣演员上，脚尖踮起，双手做拥抱状，即将做出玉人歌落幕时的最后一个动作。
说好了要给老楼主看一场完美的戏，就一定要演到最后。
聂千忆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毫无暖意。
他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发出声音，音量不大，却在灵力裹挟下于众人耳畔炸开。
——声如洪钟。
“叶蓁，退下去吧。”
“岁晚姑娘不是你能碰的。”
不知为何，聂千忆望着晏岁心的脸，太阳穴隐隐作痛。
尽管那少女的眉眼与亡妻有几分相似，但他就是敢肯定，少女与亡妻骨子里是截然不同的人。
一个是愿意为所爱之人倾尽一切，一个是……哪怕有人为她付出一切，她也未必会为之停留。
罢了，将那少女留下，就当是为亡妻偿还因果吧。
想通之后，聂千忆面带微笑：“不知岁晚姑娘可有意长住城主府？”
众宾客哗然。
城主竟然想把岁晚给留下？
“聂城主要梅开二度？又对戏台上的女人一见钟情？”
“岁晚姑娘好福气，第一次登台表演便得城主青睐，与夫人经历何其相似？”
“夫人？恐怕该叫前夫人了……”
聂千忆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大手一挥，无数灵石倾斜而下，像戏中叶蓁公子为博桃夭一笑那样散财。
宾客们脸上涌现欣喜的神色，纷纷为他的散财行为叫好。
晏岁心眸底闪过一丝不悦。
【宿主，直接答应城主，完成任务近在咫尺啊。】
戏台背后，老楼主黯然地望着这一幕，慕灵攥紧了拳头，死死盯着她的举动。
晏岁心掀眼看向叶蓁，白衣少年往后退了两步，显然是听到了城主的警告，不愿意再配合她演出。
她抿了抿唇，不甘心地将视线转向台下宴席。
席上，聂千忆志得意满，好似胜券在握一般，嘴角挂着笑。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了。
同一时间，所有宾客惊呼出声。
一道略显任性随意的声音响起。
“戏里戏外，同样是靠散财博美人一笑。”玄衣男子飞到台上，刚好站在戏中小阁之下，与阶梯之上的晏岁心视线相撞。
“叶蓁使得，聂千忆使得，我剑涉川……”剑涉川扬唇，神情专注又温柔，缓缓说道，“自然也使得。”
他直接将原本的叶蓁赶到后台，储物戒灵光一闪，无数灵石、法器、丹药、符箓从储物戒中涌出，飞向宴席中各位宾客。
晏岁心还没有做出反应，台下的宾客们就先两眼冒光，彻底疯狂了。
“极品灵石！上等法器！”
“这是破境丹药！天阶符箓！”
“剑长老大气！祝您抱得美人归！”
有人嘿嘿一笑，嗅到了瓜的味道：“真刺激，和城主抢人，剑长老真有意思。”
那人感慨一声：“百年难得一遇，两位金丹修士的修罗场，这不打起来，很难收场啊。”
晏岁心手指微颤，心中莫名有些乱，她望向剑涉川，传音道：“师叔贸然打断演出，可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知道。”剑涉川眸光闪烁，回忆起晏岁心之前在千金楼给他交代的话。
——如果两人遇见，请装作不认识她。
“只是一场戏而已，晏岁心，我假装不认识你就好了。”
剑涉川强调了一遍：“我们都在演戏。”
外人不知这两人在传音，还以为他们就是在“深情对望”。
望着这一幕，戏台背后的老楼主怔愣片刻，不自觉脱口而出。
“桃夭有她的叶蓁，岁晚也有她的剑涉川。”
老人激动地喘了几口气，拐杖都有些拿不稳了。
他声音颤抖：“戏里戏外，如此结局，妙极——”
楼主眼前一黑，佝偻的身躯倒下，慕灵冲上去扶住他，眼睛里崩出泪花，朝戏台上喊道。
“岁晚——”
“师傅说你和剑涉川有个结局！”
晏岁心呼吸一滞，错愕的目光扫向小阁之下的玄衣男子，剑涉川同样看着她。
“岁晚，听到了么？”剑涉川眸中闪过细碎笑意，“我们应该有个结局。”
“哐当——”一声，聂千忆情绪激动，摔碎了酒杯，皮笑肉不笑说道，“剑长老可真会夺人所爱，不过你上台那么久，也没让岁晚姑娘笑一下，想必人家也瞧不上你。”
他袖袍一扬，更多灵石飞了出来，堆成小山那样高。
宾客们面露震惊之色，纷纷赞叹城主府的豪横，也晏岁心也忍不住侧目。
聂千忆嘴角上扬，蛊惑般的话语幽幽在晏岁心耳畔响起：“姑娘，那剑涉川不过是一寻常剑修，浪迹天涯，无所依凭，指不定哪天就挂了。”
“不如入我城主府，起码保你余生富贵无忧。”
剑涉川耳尖动了动，通灵术将聂千忆的话一字不漏传了过去。
他不屑冷笑了一声，丝毫不给城主留面子，当面驳斥回去：“还富贵无忧，恐怕就是把你这城主府拆了，也给不了她想要的天地和自在。”
“让她留下，你配吗？”
剑涉川做出一件令众人哗然的事。
他竟然直接将储物戒的限制解除，无数珍宝从中涌出，乒乒乓乓掉在地上，仿佛是最不起眼的垃圾，他根本不屑去看一眼。
亲眼望着珍宝落在地上的宾客们红了眼，不再管那座灵石山，立马朝珍宝堆冲了过去。
不过片刻，珍宝堆如被饿虎扑食过一般，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
有人痛心疾首望着剑涉川，大声喊道：“长老糊涂啊！”
“灵石没了可以再挣，那么多奇珍与法器，丢了可再也找不回来了！”
“为一个没有灵力的姑娘散那么多财，长老糊涂啊！”
聂千忆望着对如此大出血却无动于衷的剑涉川，觉得城主府还是禁不起这样的挥霍，终于选择认输。
“我……认输！”他咬牙切齿道，“剑长老为一人抛弃那么多东西，在下实在比不过！”
剑涉川看都没看他，视线全部落在楼阁内的粉衣少女身上。
忽然，他伸出双手，晏岁心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慕灵的那句“你和剑涉川有个结局”仿佛再一次响起，晏岁心恍惚想起，这场戏还没有结束。
白衣公子叶蓁走了，这个中场加入的玄衣剑修似乎更适合当男主？
不是他的戏份也来抢，师叔真过分。
还差最后一步，这出戏就可以落幕了。
动作比思绪更快，晏岁心翻过围栏，从楼阁上一跃而下。
剑涉川脚尖点地，飞身而上，几乎是晏岁心身体刚刚悬空，他就接住了人。
他低眸看向怀中人，少女松一口气，喃喃道：“这场戏终于结束了。”
晏岁心如戏中描述的那样，伸手搂住剑涉川的脖子，感受到对方陡然僵硬的动作和清晰炽烈的心跳。
一个想法鬼使神差漫上心头。
“如果这是戏，未免也太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