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舟被黎苏的问题问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没爱过人，她是第一个让他心动，又时刻牵动他情绪的人，就算是死他也不想跟她分开。
“你也不懂吗？”黎苏将他的沉默视为默认，止不住叹气，“那算了，我去问晓晓姐或者南烟姐姐，她们肯定懂。”
原着中的凌晏舟到大结局都没结婚，女朋友也没有。
眼下所有的走向都变了，大结局的时间也早已过去，他不懂也正常。
“不是不懂，而是这种感情很复杂，不是浅显的一两句话就能表述清楚。”凌晏舟捏捏她的脸，哭笑不得地问，“如果我遇到危险，你会不顾一切救我吗？”
只是假设，他做好了被刀的准备。
“会啊，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黎苏睁着一双干净清透的狐狸眼，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是夫妻，没离婚前你和你的钱都属于我，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凌晏舟：好像被刀了，又好像没有。
虽然不是预料中的答案，起码小姑娘对自己的占有欲，无比强烈。
“我的回答是不是不对？”黎苏将他委屈的模样收进眼底，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他的脸，安抚道，“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相信我。”
凌晏舟垂眸，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怀里单纯天真的小姑娘，万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被人护着的感觉。
闭了闭眼，他压下填满胸口的甜蜜，低头贴着她的耳朵笑，“我信你，毕竟我老婆天下第一好，说什么都对。”
黎苏骄傲的哼了声，推开他，另外拿了一支叉子，继续品尝甜点。
凌晏舟低低笑出声，放松靠向靠背。
小姑娘会害羞了，真难得。
两人的一举一动没能逃开其他嘉宾的眼，大家看黎苏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忌惮。
凌晏舟手握云顶资本，又有全球顶尖的超人工智能技术，未来不可限量。
这样的一位大佬，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妻子，足见对方在他心中的分量。
“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凌晏舟这副不值钱的样子。”莫晓枫曲起胳膊拐了下身边的梁南烟，小声打趣，“什么投资圈活阎王，分明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这话你可不能让他听到。”梁南烟也禁不住笑，“他只是在柒柒面前温柔没架子，对我们，只有秋风扫落叶般的绝情。”
要不是有黎苏，自己不会这么快就控制住整个深南集团，更不会有凌晏舟这个没人敢惹的后台。
“看样子，柒柒宝贝是不会来找我们了。”莫晓枫又笑，余光看到楚慕青，眼里多了几分不屑，“楚慕青出国几年，脑子也跟着出走了，竟然不自量力去挑衅柒柒宝贝。”
楚慕青跟萧文茵一样，典型的绿茶白莲花。
当年凌晏舟被楚家收养，她一面刻意引导所有人霸凌凌晏舟，一面假装对他好，表演所谓的善良。
幸好凌晏舟不吃她那一套，不然早被她利用的骨头渣都不剩。
“她不过是看凌晏舟又爬起来，想仗着往日情谊捞好处。”梁南烟抿了下唇角，嗓音低下去，“她在国外的日子可不好过，不然也不会突然跑回来。”
“凌晏舟跟她可没什么情谊可言。”莫晓枫哼了声，冷不丁看到容越进了宴会厅，心跳莫名加快，“我等的人来了，你自己去交际。”
梁南烟：见色忘友！这塑料姐妹情，不要也罢。
另一头的黎苏还在开心品尝甜点，凌晏舟在一旁陪着她，没人敢过去打扰，只能眼巴巴看着。
别人不敢找凌晏舟，追着容越这个国民影帝，跑了一圈宴会场的莫晓枫敢。
正好容越也要找凌晏舟，四个人自成一圈，小声交谈。
“晓晓姐，甜点好好吃，你要不要尝尝。”黎苏像只小仓鼠，两边脸颊鼓起来，小嘴不停吃个不停。
“我要保持身材，戒糖。”莫晓枫装出一副心塞欲死的模样，可怜兮兮地卖惨，“你别诱惑我，毕竟我没什么底线，抵挡不住太强烈的诱惑。”
“真的好吃。”黎苏吞下嘴里的甜点，想到之前问凌晏舟的问题，一字不差地问莫晓枫，“晓晓姐，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莫晓枫：这是自己能回答的吗？！
等等……她问的是爱，而不是叫做爱。
“你跟我来，我好好给你说道说道。”莫晓枫拉起她的手，丢下凌晏舟和容越，径自往宴会厅外的小花园走去。
“你就不怕柒柒被她带坏？”容越目送她们的身影走出视线，小声打趣，“到时候哭了别找我诉苦。”
“我不担心，倒是你，不喜欢人家就好好说清楚，别故意吊胃口。”凌晏舟脸色发沉，“莫晓枫爱憎分明，不会甘愿当你的备胎。”
容越笑了声，不置可否。
莫晓枫追着他跑了六年，为了他进娱乐圈，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另一头，莫晓枫听完黎苏的描述，有种想掐死几分钟前的自己的冲动。
她做错了什么，要被强行塞狗粮！
“晓晓姐，你不会没跟别人亲亲过吧？”黎苏被她的反应惊到。
莫晓枫这种爽朗活泼的性格，居然也缺男朋友。
“没有。”莫晓枫羞愤欲死，脸颊染上浅浅的绯色，嗓音里不自觉多了几分甜蜜，“但是我看到他就会开心，会幻想我们的婚礼，生几个孩子也想了。”
她真的很羡慕黎苏。
黎苏在男女之情方面可以说一张白纸，而凌晏舟包容、体贴，哪怕现在只是他一个人动心，也甜到齁。
不像自己，因为喜欢容越，为他进娱乐圈有机会就告白，依旧是一场独角戏。
“只是你一个人想，那个人不想对吗？”黎苏抿了下唇，脸上露出费解的神色，“他不想就换掉他，总有比他好的，你这么好不会缺男友的。”
“柒柒宝贝，你也太可爱了吧。”莫晓枫扑过去抱住她，放肆笑出声，“你说的对，总有比他好的，姐又不是非他不可。”
这么可爱单纯的妹妹，不怪凌晏舟那头狼死咬着不放，换谁不心动啊。
“人的情绪好复杂。”黎苏被她抱的有点懵，“你好像不是特别开心。”
明明她笑的好大声，可笑声里似乎透着一丝伤感。
“确实不是特别开心，因为我今晚的告白又失败了。”莫晓枫放开她，无所谓地扬了扬眉，笑容妩媚，“还有最后一次，再失败就放弃他。”
黎苏茫然点头。
告白的次数跟放弃，到底有什么关系？
时间接近晚上9点，具莱资本的创始人上台讲话，吵闹的宴会厅逐渐安静下来。
黎苏跟莫晓枫一起又解决了几块甜点，起身去洗手间。
经过临时备餐间，余光看到有人往酒杯里下药，她下意识驻足，黛眉深深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