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有些尴尬，“这也不是做主，就是老师会帮我做一些事情，更何况这对我们也没有什么不利的。”
周明相信柳无涯可以听得懂的。
柳无涯点了点头，“也是，你们这么多仇家，真的不在乎这些了。”
周明很想吐槽，他是这个意思吗？但是没有说出来。
“柳老师，这个条件够了吗？”
柳无涯说道：“说够也够，不够也是真的不够，你说的那个秘法只是你自己修炼成功了，别人还没有修炼。”
“就连你老师和师叔你都没有让他们修炼，你觉得价值有多大？”
这确实是一个事实，周明没有让他们修炼的，害怕出现什么问题，他自己都不太熟悉。
“那就算了，我是真的没有什么代价了。”
柳无涯说道：“这样吧，你只要是脱离了那个泥潭，然后拜入我门下，我就教会你，怎么样？”
周明赶忙摇头，“那还是算了，我是不会背叛师门的。”
“柳老师，说句实话，其实就算是我背叛，那也没有什么作用，我早就被贴上标签了。”
“我一身的本事，还是最扎眼的神识球，这些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柳无涯笑了起来，“合着你小子还真的这么想过。”
周明没有隐瞒，“想过，怎么可能没有想过，我就是一个小地方来的人，结果突然成了风暴中心，您觉得这个感觉会好吗？”
“我想着退出风暴中心，保全我自己有什么不对的，谁知道我那个老师，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还有我师叔，我师姐，他们就因为我一个身份，就能为我做那么多事情，我要是走了，那我还是人吗？”
“我这个人没有那么大的理想，刚开始我就想着我爸，后来加了一个发小，再后来就是霍老师，慢慢的，还有了我老师，师叔，师姐。”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是他们没事儿，我觉得其余的事情都不是什么事情，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柳无涯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有过多的责怪周明，周明从开始就陷入了风暴，他的成长环境决定了这样的想法，他没有办法纠正。
周明只是一个孩子，经历了这么多，他能不说出来毁灭人境，柳无涯就觉得周明不错了。
他说的那些他在乎的人，还在不断的被打压，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柳无涯还是说了一句，“不要怨恨...”
一长串的话，最终还是只说出了不要怨恨。
周明笑了笑，“柳老师，我没有怨恨，我要是怨恨，那些人早就废了，他们真的以为自己很厉害了。”
“我不愿意和他们一般计较罢了，废了打伤我师姐的人，其余人我不在乎。”
柳无涯扔给了周明一件东西，“拿着吧，不要怨恨。”
周明看了看，是无涯决，“柳老师，我的秘法...”
没等周明说完，柳无涯一摆手，“送给你的，很多事情和你的想象是不一样的，不要怨恨。”
周明没有说话，只是施礼，他没有说他自己不怨恨了，这不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施礼，只是因为柳无涯给了他功法，并且没有要报酬。
周明直起身来，柳无涯又扔给了他一个东西，正是柳无涯之前打造的小玩意儿。
柳无涯打造的时候也看了一下周明，看着周明这么认真的观看，也是对周明的印象好了不少。
要是他一个炼器大师在周明面前炼器，周明都没有动心，反而是一直看着眼前的那一点利益，他是不会传给周明的。
虽然他的无涯决不是什么顶级的功法，但是传出去也得传一个不错的人，传给一个蠢货，那是出去丢他的人去了。
柳无涯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明摇了摇头，“不认识。”
柳无涯说道：“这可是一个好东西，他能隔绝人的探查，还能反追踪探查别人。”
周明满眼放光，后来觉得不太合适，所以收起了那样的眼神，“柳老师，这小东西这么强大吗？”
“咳咳。”
柳无涯也没有一直吹嘘，“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只不过我的技艺不够，所以达不到那样的标准。”
看着周明眼里面的失望，柳无涯吹胡子瞪眼的，“你是不是觉得不行了，这只是级别不够，不是作用不够。”
“你现在只要是不招惹顶尖强者，那都没有什么问题，明白吗？”
周明的眼神又再次亮了起来，这已经很是不错了，他还以为柳无涯说的只是一个理想状态，原来是这么一个标准不够。
他现在什么实力，屏不屏蔽顶尖强者的探查都一样，人家探查你的时候，你就危险了。
周明小心翼翼的问道：“柳老师，我爸是你的私生子？”
“咳咳咳。”
柳无涯一口茶水喷出去很远，随后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你扯什么犊子，你想当我孙子？”
周明说道：“主要是你对我太好了，无涯决就不说了，这小玩意儿也是价值不菲吧。”
柳无涯再次呷了一口茶，“这不是为了让你相信，省的你说我只会告诉你不要怨恨。”
“背地里说不定还会说，就那个老头子跟个神经病一般。”
周明赶忙说道：“不敢。”
柳无涯说道：“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不会。”周明找补了一句。
也不知道柳无涯这个时候还抠字眼干什么。
柳无涯说道：“都无所谓了，拿着回去吧，别来了，我就还到这里了，你也不要觉得你占便宜了。”
周明重新施礼，以徒弟的身份，而不是学府的学生对学府里的老师。
柳无涯愣了一瞬，一摆手，“滚吧。”
周明离开了，他还是将那个东西留下了，并且留下了神识球的凝聚方法，没有依托于天元心法的凝聚方法。
这算是他的私心，但想必柳无涯不会传出去，凌云也不会怪罪他的。
说是还人情了，可是这又不是他周明的人情，那些人的人情，肯定是还给那些人的，他算什么，这是柳无涯给他的人情，他得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