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叶昊颔首。
杀向百花轩妓子。
对敌人，他从不心慈手软。
“拖住他！”如意声音冰寒刺骨。
一众百花轩妓子齐齐杀向叶昊。
而如意本人，则气势汹汹杀向李承乾。
“孟子曰，仁者无敌！”老者依然不紧不慢。
“砰……”如意身形好似破麻袋般倒飞开去。
儒修手段，颇为神秘，而这老者更是如此。
“老师……”李承乾瞪着乌溜溜眼睛，震撼不已。
一直以来，李承乾都瞧不上这些半死不活的夫子。
现在他才发现，原来无论文武，皆有神秘莫测之威。
“殿下，此小道儿！”老者温和笑笑，并未解释太多。
身为太子师，孔颖达自然明白帝王不可修炼，此乃铁律。
太子虽非九五之尊，却是储君，自然无法踏入修炼之道。
帝王，集一国气运于一身，谓之国运，有鬼神辟易之能。
一个帝王，只要平衡好朝堂，让百姓的日子能过得下去。
那……即便这个帝王不是千古一帝，也可算一代明君了。
“老师，孤明白！”李承乾点头，眼神多少带着几分黯然。
他毕竟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又怎会对这些不动心呢？
就在师徒俩交谈的时候，叶昊那边的战斗也已进入尾声。
若绣刀出鞘，有斩邪刀法在，战斗过程不可能这么艰难。
太子在侧，叶昊也不想弄得血糊糊的，这才收敛了几分。
“老师，救我……”如意一声惊叫，眼中带着浓浓的惊恐。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怕了，没想到这个绣衣卫会这么强。
“谁敢伤本座弟子？”一道低沉声音响起，一道虚影浮现。
“拜旦！”看到此人，叶昊脸色凝重，脚步略微后退一步。
以前他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这所谓的突厥国师不过如此。
可后来，接触到越来越多的强者，这才明白对方的可怕。
“咦？”虚影轻咦，随后眼眸陡冷，一指凌空朝叶昊点来。
危险！
叶昊心头警兆急升，脸色越来越难看，脚下地面龟裂。
修为越高，越是能看出这拜旦的恐怖，绝非自己可敌。
而且，这道身躯是化身，有些特殊手段根本无法动用。
退，退，退！
最后，叶昊身后传来一丝温暖，一个老者赫然站在此处。
“先生，您且后退，我来断后！”叶昊给身后老头传音道。
“小将军，让老夫来！”老者轻笑，从叶昊背后走了出来。
“老先生，这老货可是突厥国师，您……”叶昊满脸担忧。
“无妨！”老者摆手，一副根本没把对方放在心上的架势。
“……”叶昊嘴角抽搐，这孔家老夫子会不会有些托大了？
就在叶昊疑惑时，老者轻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下个刹那，叶昊眼眸瞪大，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就在老者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整个天地都变了个模样。
拜旦那恐怖的气势冰消瓦解，好似从未出现在这个地方。
“孔老匹夫，你敢……”空中传来拜旦无比愤怒的怪异咆哮。
这道咆哮好似厉鬼的哭嚎，身边竟开始出现恐怖的幻象。
然而……作为五品武者的叶昊，此时的眼眸却无比凝重。
他很清楚，这不是什么厉鬼的哭嚎，这是一种恐怖幻境。
即便他的实力也根本无法发现，让人不由自主深入其中。
至于李承乾、裴承平等人更是不堪，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这和气运无关，甚至和实力关系不大，这好似一种法则。
即便你不去看，不去想，不去了解，也无法避开这一切。
就仿佛它深入灵魂，即便封闭五识，它还是会无孔不入。
域外天魔。
叶昊脑海中浮现这么一个词，形容这怪叫倒是颇为贴切。
叶昊拼命在脑海中回想那些美好记忆，却依然难逃梦魇。
但……
有一个人例外，正是在所有人看来弱不禁风的孔老夫子。
几乎在所有人陷入梦魇的时候，他却跟一个没事人一般。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一道苍老声音响起，叶昊等人顿时感觉心头清明了许多。
正是老者的声音，这道声音似有魔力，同样能穿透一切。
“好、好、好个儒门领袖，看老夫神通，岁月！”拜旦怒喝。
可……
接下来一幕让众人懵圈，他们并未察觉到丝毫不对劲之处。
“不，不对……”
叶昊心中呢喃，他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许多将近遗忘的记忆。
这些竟都是前世的记忆，甚至在国外卧底都那么近在眼前。
这……怎么可能？
叶昊瞠目结舌，拜旦的神通竟和他的魇祷或者嫁梦很相似。
不过比起他的神通，这拜旦施展出来的“岁月”显然更恐怖。
一步一重天，或许是境界差距，也或许是神通本身的缘故。
然而……
这还不是让叶昊最震惊的，最让他震惊的还是孔家老夫子。
相比他这种受到一丝余波，孔老夫子才是攻击的核心对象。
可即便如此，老夫子依然满脸微笑，看上去很是淡定自若。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老夫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似能听到“啵”一声，那种让人陷入梦魇的感觉突然消失。
呼哧呼哧……
李承乾等人剧烈喘息，记忆中那一幕幕让他们还心有余悸。
叶昊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这拜旦的神通实在太过诡异了。
若无孔老夫子，恐怕就凭他一人，能否救走太子还不好说。
“你……”相比几人，拜旦更是愤怒，他的神通竟然被破了。
而且，这破解的方式完全出乎预料，甚至有些润物细无声。
“噗……”一口老血喷出，拜旦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岁月”看似轻巧，可却是一门干系很大的神通，涉及时间。
虽然他还无法逆转岁月，却可以逆转敌人灵魂深处的记忆。
他本来还想以“岁月”窥探孔颖达，再以梦魇的手段来入侵。
结果……一句“子曰”，好似言出法随，他的神通轻易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