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的眼神变得不对劲了，这小子不会在点我吧？
应该是意外，相柳这样想着，虽然按照柳华的标准，自己就是那个不自量力的代表。
“呵呵！牵扯进去了其实也没什么，富贵险中求嘛！”相柳装作无意的说道。
柳华没有一点感觉，还在吐槽：“富贵险中求没错，但是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这种好事是他们能掺和的吗？”
柳华觉得天蓬元帅可能是受到姬轩辕的指使，这家伙就喜欢乱指挥。
他的愤怒不是没有理由的，只要一想到自己当年在姬轩辕手下的努力白费了，他就一肚子火。
柳华当然不觉得之前的失败是自己的问题，否则怎么一跳反马上就时来运转。
所以一切都是姬轩辕的锅，关键是这家伙还没有自知之明。
相柳听着心里很不舒服，身份……是说我的身份不该掺和进去吗？
作为从妖族投入白骨一脉的金仙，他的身份确实尴尬。
从名义上来说，他不算白骨一脉的核心成员，甚至只能说是山海界澧水福地的一员。
但是他又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妖圣，当年也是闯下赫赫威名的。
当然，他愿意相信柳华不是在说自己。
“呵呵，柳兄说的是，功德气运如今吃香的很，我们这样的人只能吃点边边角角，就应该满足了。”
“对啊！你看我们离火门都没参与。”柳华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怨气满满的说：“等着瞧吧！那家伙肯定要吃瘪，我们等着看笑话吧！”
相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他好奇的问：“柳兄到底说的是谁？”
他也是看出来了，今天柳华一肚子怨气，很显然是在哪里受了刺激过来的。
柳华很想跟相柳倾诉，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几事不密则害成，这个道理他还是清楚的。
最关键的事，这件事牵连太大，他怕出了事将自己坑进去。
“相柳老兄，不是我不跟你说，实在是……其中有些复杂，我不好直言。”柳华是有点尴尬的，所以举起酒杯就是连喝三杯，以示赔罪。
相柳心里自然是有点不爽，不过可以理解，只要不是故意在点自己就行了。
表面上，他笑着回应：“理解，理解，跟石猴有关的一切都很紧要，敢下场谋划的都牵连了因果，自然不能随意妄言。”
理解归理解，但是你不能说就别说，话说一半真的很想揍人。
柳华毫无自觉，说着说着又说到石猴身上：“嘿嘿，那石猴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莫非只是因为出身才被看中的？
我特意注意过他，贪财好酒，不是成事的样子。
听说他现在召集了一批狐朋狗友，到处喝酒妄言，相柳老兄你且看着……他们迟早有一天要惹下大事，到时候牵连一大批人。”
柳华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至少对石猴的表现有个大概的预估。
如今不比当年，随便乱说都没有问题。
眼下随着天道罗网森严，因果气运之说就顺势强硬起来。
一举一动，都有可能牵扯到因果。
这是大势，寻常仙神根本无力阻挡。
当然，因果气运再强，对顶端的大佬来说也是工具。
无非就是换了一个剥削的手段罢了。
所以柳华断言，继续这样放浪形骸下去，石猴必然会生乱。
相柳沉默不语，他也赞同柳华的判断，但是怎么听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大概是自己儿子也在石猴的狐朋狗友之列吧！
其实如果有的选择，相柳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儿子去跟石猴厮混。
向他儿子这种跟脚，想要在西游之中捞点好处，肯定是要吃点苦头，干点脏活。
毕竟九头虫不干，难道让那些大教正统的仙神们干？
这份功德，是要跪着领的。
因此理智归理智，感情上还是有些难受的，尤其是柳华哪壶不开提哪壶，尤其让人厌烦。
喋喋不休说了半天，柳华见相柳被自己的‘高见’震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更加兴奋了：“对了，我的九头虫侄儿呢？我听说他不是在驭神道门下求道修行吗？如今怎么没有听到消息？”
说起来柳华还是比较羡慕相柳的，对方的儿子多就算了，九头虫更是资质不错，大有接替相柳衣钵的意思。
关键是……人家儿子听话。
再看看自己大儿子，连名字都改了。
小儿子……不提也罢。
相柳笑容有些僵硬，不知道该怎么跟柳华说，总不能跟你说我儿子就是你嘴里的狐朋狗友吧。
“九头虫……还算听话，还算听话。”相柳敷衍着说道。
“听话就好了，”柳华似乎非常感慨，然后说：“听我的，修行都是其次，品德更加重要，千万不要让他被品行不端之辈带坏了。”
说到这里，柳华是满腹的怨气，很显然他嘴里的品行不端之辈就是某些人。
而且他最近晋升金仙，是想着跟周广炫耀炫耀，准备重振父纲的，哪知道周广最近消失不见了，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
是的，柳华心里认定，自己儿子就是被藏起来了。
柳华正在怨气满满的吐槽，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妖圣，妖圣大人不好了。”
相柳眉头一皱，怒斥道：“慌慌张张做什么？天还能塌下来吗？”
那妖族依旧是一脸慌张：“九头虫少主闯祸了，要被人抓起来了，您快去救他吧。”
“什么？”相柳还没有说话，柳华已经激动的站起来了：“哪个不长眼的敢抓我侄儿？”
柳华怒气冲冲，当然他觉得九头虫肯定不会得罪驭神道的，而且有师门背景，不会有什么大碍。
再以自己和他父亲金仙的身份，什么事情摆平不了？
这个世界上，头铁的人还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