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过去，很不堪吧。”
玉风雅抓紧了他的胳膊，“越公子，你别这么说，你现在不是变得强大了吗，现在我们该想办法出去了。”
“想出去很简单的，只需要死一个人就可以了。”
越望钧熟读各类书籍，在魔族时就已经见识过了各类环境，想要出去都是有代价的。
最大的代价自然就是生命。
如果死一个不够，那就死两个。
“死一个人？”玉风雅脸色一白，“可是我们能杀掉是谁呢？千殊，对，我们可以杀了千殊，只要她死了，我们不就可以出去了。”
在半空中，但听的一清二楚的千殊：……
青莲笑着说：“看来你的人缘不怎么样呢。”
“你说的对，但是你先别说。”
“杀不了她，她本身就没有真正的进入秘境，现在我们三个人里，必须要死一个人。”
越望钧坐在地上，背后靠着残垣断壁，他轻轻一笑，“如果不舍得杀他的话，你就杀掉我，你们两个一起出去。”
“怎么能伤害你呢，你之前在那么多人面前救里我，我不可能会伤害你的！”
玉风雅激动的说道，越望钧想要主动牺牲的态度更加让她认为越望钧是真心喜欢着自己的。
而且他十分神秘，实力莫测，就连飞云师兄也对他毕恭毕敬的。
越望钧淡笑着，“那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你不想让我死，我也不想让你死，那我们只有杀掉另外一个人了。”
“杀掉师兄？”
玉风雅心里有些踹踹，“可是现在我受伤了，你也伤到了双腿，我们怎么可能杀掉他呢。”
越望钧捡起一旁的长剑，直接折成两段，将剑刃那部分放在了她的手掌心。
越望钧轻轻将她的手掌握起，包裹着尖锐的锋刃。
“你当然有办法了，你不是他的师妹吗，我知道，你们之间有很多的恩怨情仇，他之前的道侣是不是就是千殊呢。”
“你去问问他，到底还爱不爱千殊，如果不爱，为什么一直不杀了他呢？如果爱，那就不用我教了吧？”
玉风雅咽下一口唾沫，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种种。
“我知道了。”
“千殊？千殊你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玉阡陌的声音越来越近，但是却不是叫自己的名字。
玉风雅握紧了剑刃，锐利的缝纫划破了手掌让她清醒了许多。
“师兄，我在这里。”
玉风雅一路小跑到玉阡陌面前。
他稍微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是师妹变小了。
蹲下身来，玉阡陌有些恍惚，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师妹，你受伤了？”
玉风雅摇摇头，“没有什么大碍，你刚才是在找千殊吗？你看见她了？”
“刚才还看见的，不知道为什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玉风雅的目光闪了闪，低下了头，“师兄，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我和千殊同时遇到了危险，你会救谁？”
玉阡陌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你了，千殊那么强，肯定能保护好自己的。”
说着，玉阡陌还有些感慨，“有时候我都觉得她不像是个女人，冷冰冰的像是个冰块似的，一点都不可爱。”
玉风雅神色不明，咬了咬牙，“师兄，难不成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草包吗，哪里都比不上千殊？”
“我怎么会是那个意思呢，只是千殊舍弃了身为一个正常人的情感，她在其他方面自然就会强一些了，你不用跟她比较。”
说着，玉阡陌又忍不住想起了千殊。
难道她真的是没有感情的人吗，那也不见得，之前二人还是道侣得时候，虽然她嘴上不关心，但是却会记住他的喜好，为他过生日。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那次他没有把护心镜送给玉风雅，那之后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不用比较？不用比较那不就是比不上吗。
玉风雅心中恼怒，果然和越公子说得一样，他根本就没有忘记千殊。
和她解除道侣也只是因为人家不喜欢她了，而且之前的一切真的都是他从千殊身上夺取而来的。
她突然抬头，深深看了玉阡陌一眼。
“师兄。”
“怎么了？”
忽然，心口一疼。
玉阡陌低头，只见她双手抓着剑刃刺进体内，因为用力，玉风雅的手掌心也满是鲜血。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师兄，对不起，不要怪我，如果不杀了你，我们都要死的，师兄，就当是为了我，牺牲一次吧。”
玉阡陌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心口，她松开了手，可是剑刃已经牢牢扎进了心口里面。
“师兄，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千殊，我也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也不是真的爱我，只是因为我是掌门的女儿，所以你才跟我在一起的。”
她边哭边说，用染满血的手擦了擦脸，却给自己擦了一个大花脸。
“但是我不怪你，你自私自利我也不怪你，我会永远记得我记忆当中那个温柔的师兄的。”
玉风雅抽了抽鼻子，一步步向后面退去，退无可退之时便直接转身逃跑了。
心脏逐渐停止跳动。
玉阡陌捂着胸口缓缓倒下，浑身的灵力从心脏之中流出。
心脏是人之根本，心脏坏了，浑身的灵力都将溃散殆尽。
真的要死了吗，没想到是被自己一直保护，宠爱的师妹给刺死的。
玉阡陌心里面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面闪过的就是之前的一张张画面。
他初来玄宗，第一次见到千殊，第一次见到玉风雅。
第一次和她说话，第一次练剑，第一次引气如体。
无数个第一次在脑海当中闪过，无数人，无数张脸，无数件事。
短短几十年竟然如此漫长。
那些画面闪过之后，最后留下来的竟然是千殊的模样。
他伸出手，想要碰一下她。
“千殊……”
青莲连忙说道：“他好像再叫你诶，不下去看看嘛，幻境马上就要消失了，我允许你去看看他，我想知道将死之人会说些什么呢。”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淡淡道。
“千殊，我知道你恨我，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我不该偷你的修为，更不该和你成为道侣后，心里还想着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