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飒很紧张,低下头不敢看他。
很快,他来到她面前,淡淡说:“晚饭想吃什么,让陈姨给你做。”
“.....好。”
陈姨笑啊,“少爷,今天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以往你这个时候,还在公司加班呢!果然是想少奶奶了,哎呀,我这就去做饭!”
现在才傍晚,天刚黑。
郑华咳了声,“那个.....少爷,我去给陈姨打下手。”
他和陈姨,是唯二可以喊“少爷”这个称呼的。
其余人,一律喊“湛总。”
为这事,罗辰没少吃他醋,有事没事就挤兑他。
现在他明白了,少爷为什么允许他这么喊。
是因为云飒吧!
一切都跟五年前一样。
那时候,是他和陈姨伺候的云飒,算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罗辰算个鸟?
公司里瞻前马后的狗奴才而已,哼!
云飒没什么行李,也就没带背包来。
身上只有手机和银行卡。
男人说:“把你手机给我。”
云飒手抖了下,慢慢把手机递给他。
还好,她来的时候,让云易琛准备的新手机。
里面没有冰宝雪宝的任何东西。
“手机我给你收了,以后你不要跟外界任何人联系,你要去哪,让陈姨和郑华跟着你。你有任何物质上的需求,都跟我说,我能办到的为你办,办不到的也会想办法给你办。”
云飒低着头,心里丝丝拉拉的难受。
她这是金丝雀,是见不得光的情妇,是失去自由和人格的禁脔。
不要紧,他开心就好。
男人将一张黑卡递过来,“以后花我的钱,不能花云易琛一分钱,听懂了?”
她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卡。
不想惹他不高兴。
他吩咐什么,只要她能做到,都配合。
晚饭很丰盛。
都是云飒五年前爱吃的。
但她食欲并不旺盛。
闷头慢慢吃饭。
男人坐在她身边,身上沁着凉意。
直到陈姨将一份冰糖雪梨推到她面前,“少奶奶,吃这个吗?少爷下班前,嘱咐我做的。”
云飒眼圈立刻红了。
很快掉下一滴泪,在碗里,被汤汁侵蚀了个干净。
冰糖雪梨!
是冰糖雪梨啊。
她想冰宝和雪宝了。
哪怕半天没联系,她都想疯了。
为什么,阿湛要让陈姨给她做这个?
看到云飒对冰糖雪梨吃得很多,陈姨喜笑颜开,“少奶奶,你多吃点哦,太瘦了!”
吃完饭后。
云飒早已掩去泪意,抬头看着男人清贵俊美的脸,说:“阿.....湛总,以后能别让陈姨和小郑叫我少奶奶吗?”
她是前妻,更是情妇。
是不配被叫少奶奶的。
容湛起身,沁凉道:“他们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我无权干涉。”
“.......”云飒心如针扎。
男人的声音慢慢飘远,“吃饱了,就给我上楼。”
陈姨朝女人眨眨眼,“去吧,少奶奶,我和郑华住一楼,有事随时打电话就行。”
云飒点头,慢吞吞上了楼。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要住在哪个房间。
难道是五年前那间公主房吗?
那里,还有他准备的衣帽间。
正纠结着,男人开门,站在门口淡淡看着她,“不进来?”
她慢慢走过去。
还不等进门,被他拽了进去。
门被砰一声,阖上。
云飒突然紧张起来。
心跳如擂鼓。
痛,却又恍惚着,难以言说的滋味。
这房间,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白粉色的床幔,白粉色的公主床,白色地毯,连台灯都是粉色的。
此刻,只有一盏幽幽的台灯亮着,是粉色光晕,绽放如泡沫般温柔恬静的公主心。
容湛走到床边,漫不经心撕扯着领带。
很快,他边解白色衬衫扣子,边冷冷一个字,“脱。”
云飒一怔。
他回头看她,声音如同从冰窖里发出来,“没听懂?”
“我.....”
“脱光,去洗澡。”
云飒站在原地,像被泼了一盆刺骨的冰水。
从头冷到脚。
是啊,情妇就该干好分内之事。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没办法拒绝。
穿着衣服进了浴室。
把自己洗干净,围着浴巾,低头走了出去。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
直到手腕被他拉住,他随意一扯,她便落到他的怀里。
她嗅到了不同的沐浴乳香气。
他应该是刚才洗澡了。
去外面浴室洗的吗?
正胡思乱想着,男人直接将她扔上了床。
是的,扔。
哪怕不疼,但心脏却坠坠的,有些害怕。
紧接着,他精瘦结实的身躯压了下来。
薄唇精准覆住她的。
一上来便是霸道凶狠的吻,完全没有缓和的余地。
她难以招架,嘤咛间不小心张开了嘴。
他长驱直入,衔住她的舌,怎么都不肯放开。
他粗重的呼吸声,愈发清晰,将她的呼吸也点燃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唇舌和身体,像被火烧,很快就滚烫了起来。
她是成年女性,不可能没有需求。
这五年里,多少次午夜梦回,她会想起他的温柔和爱抚。
想念他吻她的感觉,甚至是回味他曾经无数次占有她的感觉。
虽说羞耻,但也是人之常情。
而现在,他发了狠吻她,虽说粗暴了点,但她爱他,那么爱他,怎么吻她都会情动。
不知吻了多久。
他从嘴唇蔓延到脸颊,鼻尖,眼睛,脖子,耳朵,甚至是身体的每一寸......
像五年前,方方寸寸都不放过。
唯一的区别是,没有任何温柔感。
没事,她不怕。
甚至,她小心翼翼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窄劲的腰身。
直到.......
云飒痛得流眼泪。
真的好痛。
就像第一次那么痛。
五年前,她生冰宝雪宝的时候,是顺产。
死去活来。
但后面恢复和保养极好,也做了修复手术。
加上五年没有那种生活,冷不丁这样,她真的好痛.......
这一夜,是漫长的。
她也不知道男人要了多久。
直到她撑不住,疲软地睡了过去。
夜半。
容湛食髓知味。
吻了吻女人的唇,给她盖好被子。
他下了床,只捡了四角裤穿上。
来到露台上,将推拉门关紧。
他拿起小圆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抽起来......
他不敢相信,她是那样的难进。
难道,她最近没和云易琛有过?
但凡几个月内有过,都不会是这样。
他是男人,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抽完一根烟,他返回卧室。
也不管她是否睡着了,掐住她的下巴,冷声问:“告诉我,为什么!”
云飒迷迷糊糊醒来,嘟囔了一句,“什么.....为什么?”
男人静默片刻,近乎咬牙切齿,字字从后槽牙挤出来,“怎么,云易琛最近没有满足你?”